而是连发两枪,第一枪,击中林立国拿枪的手掌,第二枪射中击中他包扎过的伤口。
雄鹰1号判断,对方里面也有自己人,又是他不认识的人。
林立国曾经开枪打死了一个乡勇,这点自己的同志完全可以做到,他无法准确判断。
唯一的办法,就是击中他而不打死他。
来到这里的每一位同志都是为了保护他,他也绝不能轻易伤害每一个可能是自己战友的人。
这时,树林内乱套了。
在雄鹰1好对面的游击队全面冲着夹在中间的乡勇发动进攻。
两面夹击的枪声震耳欲聋,彻底惊蒙了河边的焦君牟。
他挥挥手,下令:“隐蔽。”
包括他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找了地方躲藏起来。
几分钟后,枪声逐渐稀稀拉拉起来,直到完全停止。
焦君牟终于在雄鹰1号、2号和刘家冲游击队的心理战术、武力战术的联合谋划中溃败!
他在距离雄鹰1号百米之遥的地方,因为自己的多疑和胆怯,放任雄鹰1号踏上了安全的小路。
等焦君牟到了枪战的地方,林立国躺在血泊中,因为失血过多再次昏迷。
他带去的十名乡勇,一个被他打死,一个被铁夹子夹住,其余八人,被当场击毙5人,受重伤1人,轻伤2人,没有一个毫发无伤。
雄鹰1号带着手下人,在刘家冲游击队掩护下,顺利进入另外一条小路,挑出敌人的包围圈。
焦君牟面如死灰,灰溜溜命令手下人抬着伤员和死尸,开车离开刘家冲。
这一仗,他一败涂地。
“到底为什么?”再返回洛邑的路上,焦君牟不停思考。
是自己胆子太小?
如果不小的话,他可能跟林立国和那些乡勇一样,要么挂彩,要么送命。
想到送命,焦君牟又被自己大脑中的恶魔纠缠住了。
为什么林立国在那么近的距离中没被打死?
是他幸运还是共党手下留情?
如果留情,是为了什么留情?
这个问题,他准备回到洛邑后,寻找机会询问秃鹫。
两天后,焦君牟带着特务处的三个人,三个枪手还有那个b人回到洛邑,第一件事,他向沈清风通报了有关情况,还专程委托沈清风好好安置他的手下林立国。
焦君牟特别道歉:“都是我不好,害的林参谋两次负伤。”
林立国百感交集,也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焦长官,我没能抓住雄鹰1号,愧对焦长官的厚爱,您放心,如今到了洛邑地界,等我枪伤好后,我一定抓住那只鹰,让他变成死鹰。”
“好,我等着林参谋立功的那一天。”焦君牟奸诈的脸上除了笑容还是笑容,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稳住任何让他心生怀疑的人,他才有机会去甄别。
这段时间,张旭初并没回到谍报科,仍然带着电台,跟着焦君牟。
焦君牟又通过沈清风,从一科借调另外一名报务员,和张旭初一起,全天候监听。
焦君牟对他俩的要求严厉至极,不管两人如何分工,必须确保二十小时有人监听,不许漏过任何一条电报,否则军法处置!
在一间单独的屋子里,张旭初带着耳机,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的。
他的同事梁东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再过十分钟,又到了两人交接班的点,张旭初闭着眼睛数数:“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当他数到最后一分钟时,扯着嗓门侥幸熟睡的梁东,摘下耳机,强行带到对方的头上。
梁东嘟嘟囔囔的,很不满意张旭初打断了他的美梦。
他带上耳机,梦游一般站在桌子前,脑袋左右摇晃。
“突突突,”电台指示灯不停闪烁。
梁东的身体触电般僵硬片刻,有宛如僵尸一眼坐下,右手机械的在纸上记录一组组的数字,然后破译成汉字。
一切工作完成后,梁东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雄鹰近距离开枪放过距离他最近的人,后天到。”
这几天,林立国受伤的事一直没人说出真相。
越是神秘,越会在特务中引起猜疑。
梁东拿着的电报,推醒张旭初:“老张,这是什么意思?”
张旭初半睁着眼只看了一下,立刻装作困得不行的样子,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带着两三天没刷牙的浓重的口臭,翻过身,把后背留给梁东,含糊不清的说:“眼睛睁不开,我要睡觉。”
他不想掺和其中。
几天来的所见所闻,林立国的嫌疑已经不仅仅是嫌疑,而且有了很多可以坐实的证据。
不管焦君牟和林立国两人斗法的结果如何,他要离得远远的,自保平安。
梁东顾不得再跟张旭初啰嗦,跑步出了房间,直接敲响焦君牟办公室的门。
“进来。”屋里传出焦君牟狂躁的声音。
梁东硬着头皮进去,一声不吭,双手递出电报。
焦君牟接过电报,怒气冲天的反扣了电报,恶狠狠拍在桌子上。
“滚!”
他一声呵斥,撵走梁东,自己双手大拇指按压在太阳穴上,有力阻止突突突的狂跳。
良久。
他按响办公桌连接外面的铃声,叫进来三个枪手中的一个。
“准备一下,提审那个b人。”
“是。”
枪手快步走出办公室,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