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他狠狠拍响桌子。
椭圆形会议桌发出嗡嗡的回音。
焦君牟手指指着徐东林怒斥:“程长官授权我可以处置通敌卖国之人,你算老几,在这里耍横!”
夜色听见焦君牟说出这句话,毫不犹豫,迅雷不及掩耳拔出站在身边的姜京的手枪,抬腕就是一枪。
徐东林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夜色,又心怀怨念的看向姜京,在姜京错愕的表情中极不情愿的倒在地上。
死了。
“你干什么?为什么开枪?”会议内,姜京的部下有人看不过,掏枪对准夜色。
夜色傲然看向对方:“怎么?想开枪?开啊,我看谁敢开!”
和他话音一同出现的,是李泉、万军等人举起的枪口,笔直对准了那几个人。
会议室内,刀光剑影,气氛紧张。
姜京被夜色抢了配枪,怒不可遏,大发脾气:“你算什么东西,敢抢劳资的枪!”
夜色哼了一声:“劳资?你我之间,有资格说劳资的是我。你,”他冷笑一声,围着姜京转了一圈,回到他的对面的时候,笑意十足:“不过是一个团长,而我,是副大队长,报呈一战区程长官亲自批准的。劳资的职务,比你高!”
他的手,转而指向那几个冲他举枪的下级军官:“你们几个,本副队长极为赞赏,宁死不屈保护上峰是你们的责任所在,现在收起你们手里的枪,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你们的下场就跟他一样。”
夜色的眼睛,看向倒在地上,早就没了气的徐东林。
焦君牟慢慢坐下,赞许的笑了。
有气势、有威仪,给他壮脸!
李泉、万军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面书生不简单!
姜京瞠目结舌,被夜色的话堵的死死的。
没错,这会儿他的职务的确比夜色低,丢死人了。
几个掏枪的军官在夜色的气势和李泉、万军等人枪口的双重胁迫下,不得不放下手枪。
刘福寿紧绷着脸,不敢露出真实表情,他第一次发现夜色比焦君牟更厉害,跟狠毒。
幸亏没跟他作对,这个人完全就是一只伪装善于的老虎,吃人不吐骨头。
会议室内,夜色变成了最强势的人,他的目光看向哪里,那里的人马上心虚低下头,生怕被夜色盯住。
“别以为你咋呼几句我就怕你,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滴。”姜京嘴上继续逞强,心里真的怕了。
自己没枪,手下人不敢开枪,他的命掌握在别人手上。
“啊,对了,证据,我给忘了。”夜色恍然大悟,宛如刚刚想起这么多人聚集会议室内是来干什么的。
姜京借机发威,想提自己挣回一个面子:“忘了?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可能忘了?我看是想弄死一个人糊弄过去吧?”
夜色回忆道:“姜团长,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你的字从没让焦长官看过,是吧?”。
“对。从来没有。”姜京坚定回答。
夜色摇着头,不齿的说:“并肩战斗的战友,如此防范自己的长官,试问你有可能把你的部下当成自己人么?死去的他如果还能听见你的话,他能不心寒么?你们几个。”
他指着刚才冲他把枪的军官,沉痛的说:“你们几个,为这样的长官卖命,不觉得委屈么?”
焦君牟听完这番话,简直想当场为夜色鼓掌。
一份信,被夜色演绎成的如此精彩,舍夜色还有谁能做到呢?
会议室内死寂一片,夜色的话恰恰戳到了姜京的死穴。
他的为人,平时就是持强凌弱,从没把手下当成真正的兄弟,兵怨很大。
“夜色,我怎么看着你煽动人的这一招跟共党很像呢,难道你是共党?”姜京慌不择言,只要能压制住夜色就行。
“哈哈哈,”夜色仰头狂笑。
笑声停止后,他指着姜京,一字一字慢慢的说:“我要是共党,你就又多了一条罪状,替共党作伪证!”
“你胡说八道!”姜京脸色发青。
第一次,他败的如此狼狈!
每一句话都能被对方怼回来,每一件事,对方都能给他挖个足以从头到脚活埋了他的坑。
夜色,只要一个机会,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杀掉他,等着!
夜色举手伸向李泉,微笑着说:“姜团长,看我这猪脑子,我刚刚想起来,这份信交给我手下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李泉笑嘻嘻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夜色。
他忍了很久,快要忍不下去了。
夜长官的演技,能让他笑疯。
“姜团长,要是共党,这就是你给共党作证的那封信,可以证明你通共,就是死罪一条!”夜色感情充沛的说。
“在座的都知道,我平生最恨共党。”姜京慌忙解释。
“我想也是,以姜团长的为人,怎么可能给共党坐伪证呢?所以,我也不是。”夜色以己之矛攻己之盾,轻而易举否认了姜京对他的指责。
“那么现在,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夜色把信递给刘福寿,说:“刘团副,你是在场所有人都信任的人,请你拆开这份信传阅,省的有人说我作妖。”
“nn,又把屎盆子扣给我老刘,你非要把俺老刘浑身上下写满焦字,你才心满意足!”刘福寿暗骂一声,左右为难中接过那封信,当场打开,自己先看。
看了一眼,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