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买菜的苏怡梅突然被一个男人拉住手腕,他的另外一只手拎起篮子,带动苏怡梅往人群里钻。
那个男人在她耳边说:“跟我走,四少爷让我来的。”
他的话是告诉苏怡梅,他不是坏人,不要反抗,请配合。
苏怡梅眼中仅仅略过一抹惊诧,尔后相当顺从的跟着他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横生意外,往往意味着真的发生意外了。
孔岩带的人瞬间也被冲散,这群人个个以自保为先,没人再去想抓人的事情。
眼看自己人全都安全撤离,夜『色』冲着杜宽做出一个手势,他的指头指向哨兵。
杜宽点点头,走向哨兵,训斥着:“傻了?鞭炮声都听不出来,还不赶紧维持秩序去!”
哨兵立正回答:“长官,卑职当然知道是鞭炮,所以一直呆在这里,是想看看热闹。”
枯燥的军营生活带给他们的孤寂无聊,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弥补。
等他看够了,再去撵人。
反正这个时间没有接到有大人物经过的通知,无需警戒和清场。同时还有杜宽在场,他不用负任何责任。
夜『色』躲在一边,继续观察。
他的目光来回巡视不下五遍之后,猛地在正对着他的对面,发现一双和他一样的、犀利的、审视的目光,来回移动。
那个眼神,让夜『色』惊魂!
似乎见过,不,越看越觉得肯定见过。
危险!
夜『色』猛地回身,紧贴墙壁。
对面那道犀利的目光,延迟一秒钟落在他刚刚消失的地方。
“好险。”夜『色』微微吐了一口气。
对方之所以没有提前一秒发现他,和他自己刚才犯了同一个错误。
只顾左右,甚至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搜寻哪里还有视觉上的死角,唯独遗漏了自己的正对面。
这个常人最容易犯下的错误,给了夜『色』一条生路。
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夜『色』趁『乱』消失。
带走苏怡梅的是蝎子,他按照张裴沣的吩咐把想象中的未来女主人带到安全地方后主动离开。
杜宽命令哨兵维持好秩序后马不停蹄巡视四个城门,美其名曰临危不惧,成为闹剧后唯一一个暴『露』身份的人。
他之前打电话时已经暴『露』身份,躲是躲不过去的,索『性』大摇大摆转一圈,为自己提高点威望。
事后,所有人集中夜『色』家里,分析这起事件的诡异之处。
李家鹏说出更令人震惊的结果。
卞汉光连人带车丢了,一同失踪的还有柳学成的一对双胞胎儿子。
一切行动突然之间失去了方向,全部『乱』套了。
“柳家怎么样?”夜『色』问。
“柳学成如坐针毡,得到消息后憔悴不只十岁。我奉命把柳太太和两个女儿安排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安全地方,等候双胞胎的消息。”李家鹏靠着桌子,烦躁的抽烟。
一屋子的人,沉重不已。
好好的计划,突然之间灰飞烟灭变成一场空,而他们想要找到的人,踪影全无。
“家鹏,发生这种事情后,你们警局按照正常程序,该怎么办?”夜『色』问李家鹏。
他们的业务有重叠的部分,但是隔行隔山,一些细节方面还是有很大差别。
“受害人报案后,开展侦察,像柳学成这种特殊身份的人,动静会很大。”李继鹏回答。
警察局的权利比特务处要小的多,干什么事也谨慎的多。
“你马上回去,给柳学成说一声,让他知道后,立刻展开全市搜捕,声势越大越好,要和柳市长的身份相符合。我们正好可以趁着这机会,把跟卞汉光有关的所有人全部查一遍,制造机会,把钱梅玲从坑里扒出来,怎么样?”夜『色』征求大家意见。
“我看行,”苏怡梅同意。
她很疑『惑』的看向夜『色』,问出一个让大家惊讶,却在夜『色』那里无动于衷的问题:“张裴沣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张裴沣知道?”李家鹏吃惊。
他在火车站,没有亲身经历,不知道详情。
“对,是蝎子带走我的,除非他当时是偶然从那里经过。”苏怡梅摇头。
她不相信有那么巧的事。
“张裴沣就在那里,那个扔鞭炮、制造『骚』『乱』的人就是张裴沣。”夜『色』认识他的眼神,就像杜宽认出他来一样。
张裴沣的眼神独一无二,他带着邪气、睥睨天下的眼神,整个洛邑城内没有几个人能装的出来,能装的那么像。
“他为什么捣『乱』!”苏怡梅暴跳如雷,对他已经积累起来的好感瞬间土崩瓦解。
“他救了我们,他应该知道我们就在附件。”夜『色』终于明白站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犀利眼神让人恐惧的地方了。
“救了我们?”几个人同时问。
“对,告诉我们的人,最近一段时间小心点,我觉得要出事。”夜『色』以他本人在特务处经历紧急事件后所采取的措施得出判断。
“我的行动呢?”李家鹏反问。
他是不是也该在小心的范畴内?
“你正好相反,你的动静弄得越大,整个洛邑城对这件事的关注度就越高,方方面面传播的消息就越多,给我们制造的机会就会以半透明的甚至公开的形式暴『露』,当警察局、特务处甚至调查科的人都忙于调查线索事,就是咱们浑水『摸』鱼的最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