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带着狗,在霍桑预计的时间回来了。
那条狗,撒欢似的跑到房子之前,突然发出渗人的狂吠,伸出长长的红色舌头,在老李头的门口呼呼呼的粗喘。
它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狗,没有主人的指挥,从不轻易妄动。
霍桑此时在稍远的地方散步,将将能够看见和听见房子这边的动静。
老李头原地愣了一下之后,行动敏捷的如同一个年轻人,几个箭步闯进自己屋子内。
那条狗,在外面烦躁的原地打转转。
一分钟过后,霍桑听见老李头在屋子里面叫了一声,那只狗蹭的一下窜进屋子内。
仅仅过了十几秒钟,狼狗扑出屋子,顺着气味寻找。
它第一个跑进霍桑的屋子,被随后赶来的老李头拽出去。
霍桑曾经给老李头端过一碗水,屋子里面肯定留下过他的脚印和气味。
走到门外,霍桑听见老李头说出两个字:“嘎!”
老李头,如他猜测,果然是b人。
随后,老李头又叽里咕噜几句,拽着狼狗朝其他几间屋子走去。
那只狼狗,在接近侯益林的房间时,又开始兴奋的上蹿下跳。
老李头松开手里的绳子,狼狗两个跳跃,冲到侯益林房间门口。
看到这一幕,霍桑冲着已经站在厨房外面,等候他的老郭远远做了一个手势。
他俩,共同订好的这个计划。
老郭立刻跑进厨房,佯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侯益林身边,拽了他一下,又冲他挤挤眼。
侯益林茫然看看四周,另外三个人都在低头干自己的活,根本没人注意他俩。
老郭摆了一个手势,手指放在嘴边。
禁声。
然后大拇指一挑,指向外面。
侯益林跟着老郭出了后厨,两人站在一棵大树下。
“有事?”侯益林警惕的看着老郭,他们虽然是一起进来的,但彼此之间并不熟络。
“你屋子里面藏什么东西了?还是干过什么事?我刚才准备回去拿个东西,发现老李头带着他的那只狗进了你的屋子。”老郭奇怪的问。
“那只狗也进去了?”侯益林惊叫着问。
“对啊,我看狗听狂躁的,上蹿下跳的,吓得我不敢靠近,只能回来了。”老郭绘声绘色的说。
这句话干说完,侯益林指着厕所方向:“老郭,我去拉屎,肚子疼。”
茅厕方向继续朝前五十米,就是花园的后门。
侯益林已经想到了逃跑。
“行,我没别的事,就告诉这个,我回厨房了,还有活呢。”老郭留给侯益林逃跑的机会。
他只要走进厨房,就和侯益林没有任何关系,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五分钟后,土肥和加藤英树带着几个年轻人人闯进厨房。
“侯益林呢?”加藤凶狠恶煞一般,走到哪里,踢飞哪里的米面油菜。
他的手里,捏着一个小纸包。
那个小纸包,是霍桑带着手套,从侯益林藏着的毒药里面倒出来一点,包在纸里,塞在他床头枕头下面的。
四个正在忙活的厨师被加藤的举动吓得惊慌失措,一个个退缩着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侯益林呢?”加藤厉声质问。
老郭抬手指着东边:“他去、去拉屎了。”
加藤冲着身后几个年轻男人一挥手,那几个男人立刻朝着茅厕方向冲去。
很快,只跑回来一个人,冲着土肥一鞠躬,气喘吁吁的报告:“从后门跑了,他们几个去追了。”
“你去告诉山本先生一下。”土肥随口命令加藤。
山本先生
老郭立刻想到霍桑给他说的山本将军的事。
老李头就是山本将军?
那只狼狗?
像。
“先把他们关起来。”土肥指着剩下的四个厨师命令跑回来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掏出阻击枪,押着四个厨师朝外走,把他们关进一个单独院子里的一间房子。
门外,有人把守。
当霍桑绕着院子走了半圈后,重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时,一排屋子已经被翻的底朝天,包括他的房间在内,乱七糟,无法驻足。
“出什么事了?”霍桑一眼发现只有老李头的屋子原样未动,完好如初。
“有间谍。”土肥看着这排屋子,无动于衷。
身为间谍,他们看待间谍,就像看见自己在别人的地盘作怪,见怪不怪。
“谁?怎么混进来的?目的是什么?哪部分的?”霍桑的询问出于本能,言简意赅。
站在一边的老李头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这个时间,这个场合,这个人,有发问的权利么?
“侯益林。”土肥出乎意料的回答了。
“他?我昨晚和他喝醉了,在他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晚上。”霍桑的话音里带着明显的侥幸。
“不知道,不过在他的房间发现了毒药、枪,还有写情报的药水。”
“有共犯么?”霍桑执着的追问。
“你到底想了解什么?”土肥冷冷的问。
“我想知道我的脑袋会不会搬家。”霍桑的话,揭示了他刚才侥幸的原因。
他怕被人干掉。
“是你的话,剩下的人你会怎么处理?”土肥转身看着他。
“没用的话当然处理掉了,铲除后患。”霍桑的回答冷酷、果断。
“厉害。不过,你怎么和侯益林住在一起了?”土肥想起霍桑刚才的话。
“昨晚准备在我屋子里喝酒,但是那间房子漏风、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