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事不可行,可还是要骗我去刺杀桑托斯议员?!”我怒目而视道。
“不知道,我认为很有把握成功。这次的行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包括我部落收藏多年的至宝。美洲虎兰博托尼来墨西哥之后就成为我的老师,暗中一直支持我和国家的腐败分子作斗争。这次的行动是我一手策划,”苏亚雷斯抱歉的说道:
“本来老师找来了另一位杀手,但不合我意。但和你见过后,我就认为你可以胜任这次的行动。所以我没有追究你偷渡的事实,也没有送你进监狱,还真心想帮你离开。但我和老师通了电话后,改变了主意。他要我试试你的能力。所以就请你入了局。”
“他怎么能判断我是谁?”我诧异的看了看兰博托尼,又看看苏亚雷斯:“我们还没有见过面。”
“暗夜帝国设在太平洋的秘密杀手训练营地被摧毁在地下世界是件不小的事,很多行走在黑暗中的组织都已经得到了消息。本以为金刚难逃此劫,可是半个月前金刚给我来过密电,告诉了事情的经过和关于你们的事。”兰博托尼看着我说道:
“接下来我就叫苏亚雷斯去了西北部,注意非法进境、模样特征是东方人的一男一女。你们的出现刚好符合。判断这些太简单,说不定还有别的有心人获知这个消息。”
原以为和苏亚雷斯是次偶遇,相交也是惺惺相惜,没想到竟是早有安排。想到暗中有这么多人注意着我,我后背一身冷汗。
“你进庄园前杀掉了两个人是我们的人,他们本是想提醒你不要走进那条胡同。那条胡同通向桑托斯庄园的后门,明岗暗哨林立、防备森严。他们拔枪并不是针对你,只想帮你抵御庄园人对靠近者的射杀,助你离开。”苏亚雷斯接着说道:
“没想到你麻利的杀掉他们又回到庄园里去了。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这是兰博托尼老师能为你刺杀失败的开脱说辞中加了一码。在你进去桑托斯待客的房间超过十分钟后,老师就给桑托斯的父亲拨打了你是暗夜帝国的培养杀手的电话。”
我一直在思考桑托斯他们为什么要赶我离境,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他们一直和暗夜帝国有着联系,不想因为杀你泄愤而得罪暗夜帝国和虽已退休、但依旧有影响力的杀手之王。所以他们宁肯忍辱也要放你离开。暗夜帝国地下势力太过庞大,不是哪个小国的议员能够得罪起的。”苏亚雷斯补充道。
“好了,时间不多,我们有很多的事要做。也该送你们离开了。”兰博托尼站起身,说道:“回国后就安安稳稳的和雨晴过日子,不要再踏进这个圈子,杀手的行业不适合你。”
夜幕下一望无际的大海如飘动着的黑丝绸,在它上面滑动着一条舢舨向我们漂来......
我和雨晴站在海边等待登船,苏亚雷斯歉意的说道:“就要分别了,我知道你对我这次去行刺桑托斯议员很不满。我不期望你依旧把我当作朋友,但你是我心目中的永久朋友。希望下次来墨西哥,我将带你们进行一次愉快的旅行。”
“我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多磨练了一下而已。”我说道:“只是你们的损失有些大,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以后来华夏可以找我。”
“一定!”苏亚雷斯笑起来,把一个黑色手提箱递给我。那是桑托斯给我的东西,里面是一整箱的美钞。
“不需要这个。”我拒绝道:“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力更生。拿这钱花,我怕脏手。”
“好吧,这个一定收下。”苏亚雷斯没有强迫,取出一个小布袋,再次递过来:“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做个纪念,闲了也能想起墨西哥还有我这个坑过你的朋友。”
我有心推辞,但苏亚雷斯这次强塞进我手中。
“我一穷二白,可没有啥好东西送你。”我摸了身上,确实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
“我亲爱的朋友,这样说就见外了。”苏亚雷斯笑起来:“船马上靠岸,到了家记得给我报个平安。”
我把那个在营地死去的美洲人给我的项链摸了出来,硬了硬头皮递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然认我这个朋友,我也一样认你这个朋友。我的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多少还能算是个纪念品。”
这时舢舨已经靠岸,我把银色的十字架交给苏亚雷斯,就和雨晴上了船。
苏亚雷斯向我挥手告别,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情究竟有几分,但送别的忧伤还是笼罩着我和雨晴......
舢舨向停泊在深海的大船驶去,苏亚雷斯的手一直挥舞着......
忽然,我看到苏亚雷斯的手不再挥舞,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喇叭向我喊着什么。可海风和波涛声将他的声音淹没,我什么都听不到。但可以看出他很是焦急的模样。
“他在干嘛?”雨晴问道。她是一个很温顺女子,只要有人的时候她从不说话,一切由我做主。
“不知道,可能给我的东西多了,想要回去一些。”我开玩笑道,把苏亚雷斯给我的布袋给了雨晴。
“不像,似乎你给他的东西有问题。”雨晴思维敏捷,观察事物更有她的独特性:“那个项链是你的吗?”
“不是,是个死去的朋友送我的。”我不在意的说道:“只是一个耶稣的十字架。”
“那他干嘛这么激动?真是奇怪......”雨晴闻言,若有所思道。
舢舨渐行越远,看不到苏亚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