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赵三和刘元龙喘着气,突然两个人都好像被抽去了力气一样“呼!”的长吐了一口气。
俩人浑浑噩噩的回了煤场里头,一句话不说的躺下闭上眼睛,心绪纷乱之中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两人被“滴~~”的一个长喇叭声惊醒,不知不觉已经睡到了日上三竿,运煤的车子都来了。好像做了一场梦,两人恢复到了昨天事情发生之前。好像一切都正常着,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干活、种地。
到了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刘元龙才突然开口道:“大蛤蟆,那怪马?你记得不?是真的不?”
赵三一愣,点了点头:“真的,我想一天了。我好像知道。”
“知道什么?”刘元龙一下坐正了。
“那蛤蟆,是月精。”赵三的声音带着点怀疑,他自己现在都在怀疑。要不是刘元龙主动说起,他都觉得这是一场梦了。
“那是蛤蟆还是金色的,不是红的!”刘元龙脑子抽了下。
“月精,月华之气的灵精。反正书里这么写的~”赵三翻了个白眼,这年纪大点的思路就是歪。
“有啥用?”刘元龙问了句。
“不知道。”赵三摇了摇头。
“吃人不?”刘元龙问了第二句。
“不吃。”赵三又摇了摇头,跟着补充道:“应该是不吃的。也不能吃。”
“那没什么好怕的,就是个不能吃的大蛤蟆。”刘元龙下来定义,这家伙心也挺宽的,身子一下垮了,摇头道:“魔都佬胆子是真小。这就吓疯了,我看也没啥嘛?”
赵三不说话了,他想的更多一些,这月精是真的。那他家里那几本鬼故事一般的书里说的其他东西呢?赵三相信科学的世界观都被冲击了,虽然他的数理化都没及格过。但义务教育是有用的,至少它让你见到异常事件的时候,或者更容易否定,或者更容易发疯。
赵三很幸运,他不是后者,赵三很不辛,他也不是前者。
“那马呢?”沉默了一会儿,刘元龙又问了个问题。相比那个大蛤蟆,那个马他看得更清楚一些。对他的震撼也更大。
赵三摇了摇头:“不是马,那是騟。而且不是一般的騟。具体是什么~我拿不准。”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以后咋办?”刘元龙这胆子,确实是大。这时候基本恢复正常了,但昨天晚上遇见的事想来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这才有后面那一句“以后咋办?”。
赵三叹了口气:“咱们排岗吧~晚上两个人轮班。”
“成,今天我先。”刘元龙把枪拿了起来,转身要往外走。
接下来连着好几天都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赵三和刘元龙也放松了很多。但两个人站了一阵的夜岗也习惯了,没有人守夜还睡不着,到点就准时自动醒来换岗,都不用人喊。一个多月过去了,天气越发冷了。他们守夜没守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守夜大半个月后,有一天晚上赵三执勤的时候就赶上了一次营部组织的紧急检查。两个人的煤场居然有夜岗,查岗的营部指导员对此非常的赞赏。还通报嘉奖了赵三和刘元龙。
在煤场的清闲日子没有持续太久,东北的天气九月多就开始变冷了。赵三他们所在的部队修理好了附近的铁路,受命开拔去别的地方支援铁路建设。
赵三和刘元龙收拾好了煤场,有些告别过去的不舍,也有些对未来新工作的向往。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他们好像已经适应了军营的生活。虽然大部分时间,他们只是两个人在煤场待着。除了铲煤种地把身体练的不错外,他们压根也不算什么合格的士兵。就连身体,和营区那边天天扛铁轨的也比不了。
离开意味着他们可能也要干重活了,但赵三和刘元龙并没有觉得特别难受。至少相比起来,在煤场这几个月已经比同期的兵轻松很多了。
收拾好行装上了大卡车,和战友们一阵的招呼,带着向往和忐忑上了路。赵三和刘元龙这个时候并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会彻底改变他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