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二娘听后哈哈一笑,“好,好,好啊,已经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老说话了,小子,老掌下不杀无名之辈,你报上名来。”
慕容复摇摇头,“不然,我怕你知道我的名字后,吓得逃之夭夭,那就不美了。”
“哼,既然你找死,老这就成全你。”归二娘听后大怒,当即跃起一掌,居高临下拍向慕容复面门,劲风凌厉,足可开山裂石,一出手便是全力。
慕容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衣角发丝都未曾波动一下,眼见掌风临头,他才缓缓探出一手,轻飘飘的拍出。
这一掌虽然看似软弱无力,但不知怎的,归二娘却有种背脊生寒的感觉,当即毫不犹豫的收回三分劲力,防护自。
“噗”的一声,二人双掌相接,无甚声息,但归二娘面色大变,因为她的掌力如同泥牛入海,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偏偏掌上千钧之力竟无法寸进丝毫。
察觉到此异样,归二娘立知不妙,便要抽后退。
不过就在这时,慕容复脸上青红光芒一闪而过,紧接着一股比她更加雄厚的劲力爆发出来。
“混元功!”归二娘面色大变,尚未来得及做出应对,一道雄厚无匹的混元功掌力已经窜入经脉,连带着她子也被震飞了出去。
慕容复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肩头一晃,如影随形,瞬息间补上几掌。
“混元掌!”归二娘一见那熟悉无比的掌法,登时惊骇出声,奈何人在空中,又因为体内混元功劲力乱窜,根本无力反抗,只得生生受着。
“慕容公子手下留!”眼见归二娘子落地,陈近南才慢吞吞的赶来,口中如此喊道。
慕容复看也没看他一眼,朝归二娘说道,“现在,知道本公子是谁了么?”
“以彼之道,还施彼,你……你是姑苏慕容复!”归二娘全无法动弹,就连说话都有些困难,目中惊骇绝,如同见了鬼一样。
混元功这门内功颇为奇特,乃是由外而内,通过修炼混元掌从而修炼内力,故而混元功与混元掌的关系较寻常内力与招数的关系更加紧密,即便慕容复用斗转星移吸取对方纯正的混元功内力,也无法使出一模一样的混元掌。
归二娘对混元掌熟悉无比,自然不难看破,结合方才陈近南喊出的“慕容公子”四字,她立即反应过来眼前之人竟是江湖上名头极响的慕容复。
“唉,在下来迟了一步,”陈近南走到一旁,见归二娘这副模样,脸上颇有几分痛心疾首之色。
“怎么?”慕容复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陈总舵主莫非跟这妇人有什么瓜田李下不成?”
陈近南面色急变,“公子休得胡言,我是念在她曾为武林名宿,又出正派,如果能够挽回的话,必是我等一大臂助。”
慕容复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倒让陈总舵主失望了,现在的她四肢经脉骨骼尽碎,终难以恢复,也就腑脏尚余一条经脉让她喘息,脑上留一条叫她保持清醒。”
“你……你……”归二娘你了数次也你不出个什么来,此刻的她周疼痛不堪,心中既是愤怒,又是屈辱,偏偏就连想自杀都没有力气。
“二娘!”忽然一声大呼传来,紧接着一道旋风刮起,瞬息间归二娘旁多出一人,赫然是那归辛树。
“二娘,你……你怎么了?”他看着深的妻子变得这副惨样,登时又悲又怒,子微微发抖,也不知是怒的多,还是悲的多。
“我……”归二娘见丈夫出现,面色微露喜色,艰难道,“我……全筋骨尽碎,给我个痛快吧,好好照顾钟儿,他……他……告诉他,是我害了他。”
“不,你不能死,咱们要一起照顾钟儿,还要分个高下,你不能,绝不能死……”归辛树痛声道。
见得这一幕,在场的除了慕容复之外,大都皱起了眉头,不管这二人如何为虎作伥,但也算有有义之辈,不免令人心生恻隐。
“这是怎么回事?”袁承志原本正与归辛树打得难分难解,但不知怎的,对方忽然硬受他一掌,舍他而逃,这才追了过来,一见场中形,不由愣道。
众人鸦雀无声,陈近南干咳一声,“归二娘与慕容公子比试掌法,功力不济,被他……”
话未说完,却被归辛树打断,“呸,胡说八道!我妻子掌法之深,就连我也未必是对手,一定是你们用卑鄙手段暗算了她,哪个叫‘慕容公子’的站出来,老夫要与你决一死战!”
慕容复白眼一翻,“本公子就在这里,想报仇尽管来,正好,算上你也就一家团聚了。”
归辛树为人木讷,本不会多说什么场面话,大仇人就在眼前,自然是以雷霆之势将其击败,不过听得此言,心神没由来的一紧,“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家团聚?”
慕容复迟疑了下,“先前在王府某处遇到一个傻子,自称归钟,使得是华山混元掌,应该就是你儿子吧。”
“不错,正是我儿。”归辛树答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你把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慕容复冷冷一笑,“稍作惩戒而已,只是重伤,尚有治愈的可能,不似你的妻子,下半生要在上渡过了。”
“什么!你重伤了钟儿!”归辛树中纵有滔天怒意,却没有立即出手,而是问道,“我与你有何怨仇,你要如此对付我一家?”
他不是傻子,归钟虽然头脑不大清醒,但天生神力,一武功不打丝毫折扣,几乎不逊色于归二娘,而慕容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