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惊得站起了身,九天眼珠,怎么会是九眼天珠!
九眼天珠为天珠中最上品、能免除一切灾厄,慈悲增长,权威显赫,利益极大。在天珠修法功德中含所有图腾的象征与意境,佛法修行中最后境地,九品莲华化生。
这样的圣物,竟然被一股邪气包裹着,夜摇光无法想象是多么强悍的邪魔,才能够反制九眼天珠,她惊得脸色都变了。但是在场脸色都变了的不止她一个人,她的反应和大多数人一样,只不过这些人都在担心蒙古大汗的安危。
也许是早就得到了温亭湛的暗示,克松的反应比旁人快,在蒙古大汗还没有来得及用邪气,克松拖着弯刀,双腿跪地,仰着身子,瞬间滑到飞踢起蹄子的骏马下方,握着大刀的手一砍,在那马蹄就要落下之前,一刀将马儿的后脚给砍断,献血pēn_shè,那马儿斜着身子怦然栽倒。
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就这样解除,所有人都还心有余悸,蒙古大汗带着克松离开,马儿为何会突然发狂,蒙古大汗自然是要彻查,不是没有人怀疑夜摇光和温亭湛两个外来人口,而是克松又那么快的反应救了大汗,这更是让嫉妒红了眼的人直嚷嚷着是克松自导自演的戏码。
不过温亭湛和夜摇光来了这里后所有的踪迹都是有迹可循,要多规矩就有多规矩,除了昨夜去见了萨满法师,但克松早就今日一早向大汗报备,是萨满法师指定要见一见夜摇光。再则,萨满法师是不可能背叛王庭。
克松和那些个看不得他好人的争辩完,义正言辞的推拒了父汗的赏赐,就离开了金帐,急急忙忙的去寻温亭湛和夜摇光,此时的夜摇光内心还无法平复。说实话,上辈子她都没有见过九眼天珠这种真正的圣物,市面上流传的多数是造假,这等传奇的至宝,今日见到了,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拉着温亭湛在河边散步,温亭湛已经看出夜摇光的心事重重,但他没有贸然开口问,夜摇光想对他说,觉得是时候对他说的时候,自然是会开口。
这时候克松急匆匆的跑过来,张口就问:“夫人,你发现了?”
他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和温亭湛唱了这一出惊险的戏,若是夜摇光还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夜摇光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停下脚步,转过身,将风吹到唇边的发丝勾去:“克松台吉,蒙古大汗的脑中有一颗九眼天珠。是凝聚了极其厚重佛法的九眼天珠,但这颗九眼天珠却被一股我看不透是什么来路的邪诡之力束缚。”
“九眼天珠,怎么会在我父汗的脑中!”那是一颗天珠啊,他父汗头颅上没有任何伤痕,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一颗被邪诡之力束缚的天珠。
“术法的缘故。”夜摇光没有过多的解释。
克松也不纠结这个,而是问了更要紧的问题:“夫人既然知晓是何物,可有破解之法?”
“两个办法。”夜摇光很干脆的说道,“其一,杀了你父汗,直接将之取出。”
“不行!”克松反应很激烈,“我不允许,那是我的父亲,我不能弑父,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旁人将他害死。”
“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找到根源,知晓天珠的来源,又是被什么邪诡之力所控制,对症下药。”夜摇光也没有想过用第一种办法。
不说杀掉蒙古大汗,继而改变被其影响之人的命运,是多大的罪孽。就说现如今蒙古大汗一旦亡故,只怕黄坚和南久王也不会放过这个乱子,而被蒙古大汗所控制的那些部落首领会变成什么模样夜摇光还不清楚。最重要的还是,夜摇光不知道贸贸然然取了蒙古大汗的性命之后,有没有能耐对付得了那缠住九眼天珠的邪魔,夜摇光也一丁点把握都没有。
温亭湛已经看出夜摇光偏向于那种法子,便问克松:“你父汗,不可能好端端的沾染上这种邪物,且金帐距离萨满法师的大帐也不远,若是这种邪物主动寻上门,萨满法师不可能感应不到,你父汗到底是如何碰上这东西,你最好不要隐瞒,否则这事我们夫妻便只能袖手旁观。”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克松还能隐瞒什么?
“前年秋天,父汗照例带着各部落的将领狩猎,父汗在森林发现了一投彩鹿,当时追随父汗而去的人极其之多,都看到了彩鹿,但活着回来的只有一个,是他告知我们父汗追着彩鹿不见了踪影……”
蒙古大汗就这样离奇的失踪,一批精锐护卫只有一个活着回来,还是中了剧毒,将事情交代的差不多就咽了气,他们分头派人寻了足足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蒙古大汗被西域的商队送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追着彩鹿就陷入了一个漆黑的洞中,醒来的时候就在西域的边境。
这件事整个蒙古王庭都讳莫如深,蒙古大汗下了死令不准任何人传出去。
夜摇光看向温亭湛:“从此地到西域,有两千里路,一个人就算是不眠不休,三个月也未必走得到,便是走到了,为何要走去,而且他是大汗,他穿越了半个沙漠,竟然无人知晓。”
“所以,他不是走着去。”温亭湛总结夜摇光的话。
“也不是被人送去。”这样的恶作剧,根本是脑残,夜摇光相信在蒙古族的地盘,有人想要绑架蒙古大汗,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先带我们去看看大汗失踪之地吧。”温亭湛也觉得不像是人为。
“已经被我父汗密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