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襄,冷静。”夜摇光连忙运气压制,好在她早有准备用了凝幽草又施了阵法封印了阴珠,否则这会儿月九襄只怕已经朝着这两人扑上去。
月九襄完全无法冷静,她看到这对狗男女,就想到自己的悲惨,想到了她的两个孩子,她的恨意甚至感染到了夜摇光的身上。故而与邑德公主走到邑诚公主身侧之时,他莫名的感觉到了来自于夜摇光的敌意,不够看向夜摇光,却发现夜摇光并没有看着他,于是礼貌的收回了目光。
“邑诚身子这般重,还来凑这热闹,可得当心些。”夜摇光好不容易才费力将阴珠封闭,让月九襄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就听到邑德公主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听到了酸意。
“多谢三皇姐关怀,邑诚她自从有了身子便一直呆在公主府,是沉毅想着邑诚在府邸闷得慌,今儿难得陛下圣驾至漪澜园,离公主府也近,且今科状元又于邑诚有些渊源,故而沉毅才带了邑诚前来。”还不等邑诚公主说什么,邑诚公主的驸马宋沉毅就开口道。
“妹夫可真是将邑诚护得紧,我不过说了一句,你便堵了我这么多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邑诚呢。”邑德公主面色微凝。
“三皇姐可莫要多心,沉毅岂敢冒犯三皇姐,只是邑诚近日有些懒怠,不爱说话,沉毅担忧邑诚怠慢了三皇姐,故而替邑诚回了话,若是有对三皇姐不敬之处,沉毅在此向三皇姐赔礼。”说完,宋沉毅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这样一来所有人看向邑德公主的目光都有些变化,觉得邑德公主过于斤斤计较,小题大做。
而偏偏邑德公主发作也不是,会坐视了自己蛮横,不发作又忍不下这口气,她将目光投向岳书意,可惜岳书意的目光有些空洞,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尴尬局面,顿时面色一狰狞。
“七姑父,我母亲素来性子直,并无他意,还望七姑父和七姑姑莫要忘心里去。”这时候跟在邑德公主身旁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美貌娇艳的少女开口,她的衣着华丽高贵,容貌与邑德公主有五分相似,那一双细长清亮的眼睛多了一些灵气,正是邑德公主的独女慧敏郡主——岳湘龄,她说着就温和的笑着弯下身,对着腻在夜摇光怀里的小男孩儿道,“城儿,可还记得我?”
四岁的孩子口齿已经清楚,邑诚公主与宋沉毅的长子宋越城点头:“慧敏表姐。”
“城儿真是聪明……”岳湘龄伸手想要抱宋越城,可宋越城却往夜摇光怀里一钻,岳湘龄似乎这才看到夜摇光,也被夜摇光的容貌所惊艳,不由看向邑诚公主:“七姑姑,这位姑娘是……”
“夜姑娘是我的大恩人。”邑诚公主道。
岳湘龄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静鞭的声音响起,很快众人便恭敬的站到了自己的位置前,不多时兴华帝便带着万昭仪缓步走
进大殿。
夜摇光看着万千风华的万昭仪,不由一愣,因为她看到了万昭仪的运势竟然比之前潜入她的寝宫所看到的还要旺,她的颧骨有力,且有金红色之光外露,这是扶摇直上之气。
众人叩拜行礼,兴华帝显然很高兴,说了几句话,就让大家落座,而后自然是笙歌燕舞,不过期间免不了的是吟诗助兴,这才是闻喜宴的主打,那些在殿试没有让陛下记住名字的人自然要绞尽脑汁,尽力的展现他们的才华,以期让陛下记住,而温亭湛等人也就不和争抢。
“陛下。”酒酣之时,大家的兴致都达到了顶点,反而安静了一下,岳湘龄这时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对兴华帝行了礼。
“慧敏怎么了?”对于孙儿辈,不管是孙子或是孙女更或是外孙女外孙,兴华帝都非常的和蔼。
“适才听了诸位才子诗意,慧敏突然得了一首诗,听闻今科状元九岁便能够在永安寺赋诗击退无数才子,所以慧敏想请状元郎赐教。”岳湘龄眼中带着三分喜悦,三分期待,三分羞涩,还有一分自信。
夜摇光目光一沉,她狠狠的剜了温亭湛一眼,都是这只骚包孔雀,到处开屏,招蜂引蝶。岳湘龄这样大胆的站出来,只怕不仅仅是自持身份,而是也同样明白温亭湛的桃花开得太多,她这样一举就是想用她的身份让那些狂蜂浪蝶退避三舍,只怕未必没有震慑她这个原配之意。
温亭湛冤啊,他虽然到处开屏,但只是为了摇摇而已,把最美好的都捧到他家摇摇面前,这些女人他是看都不曾看一眼,对上夜摇光的目光,温亭湛不由委屈。
你还委屈,你没有给人家暗示,人家哪儿来的自信?
温亭湛伸手拍了拍额头,他觉得女人是一部最深的学问,他绝对没有研究透彻。他和岳湘龄还真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是会试成绩出来,此次春闱的主考官乃是岳书意和刑部尚书,他自然也是要按照礼节去拜谢主考官,就在岳府见到了岳湘龄一面,岳湘龄先是和几位二甲进士讨教了学问,而后又来询问他,他自问当时回答已经很冷漠,而且就说了一句,还是不想因为太冷漠,而让岳湘龄有了委屈纠缠的机会。这才用一句话把人打发了,就这么一句话,岳湘龄是哪里来的自信?
“当然自信,你可是不近女色,所有人的女人都被你无视,你至少回了岳湘龄一句,她定然以为你对她与众不同。”魔君非常惬意的呆在阳珠内,乐滋滋的说道,“这个女人胸小,屁股也小,脸尖跟个猴子似的,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