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早早赚到第一桶金,就能早早的建大房子离那边远远的。
“那行,”孙婆见她们母女俩一派淡定也放了心,笑道:“那我等着你们。”
想了想,纪青青又笑道:“还有件事想要拜托孙婆,我们走了之后,如果有人过来说是我们让过来拿什么东西啊之类的,孙婆千万别信,也别让人进来。唉,或许是我想多了。”
见识了这些人无耻无赖的样子多了,纪青青不能不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心中一动就冒出了这个念头,她少不得交代孙婆一声。
薛氏一愣,也连忙点头道:“那还真不好说!孙婆,拜托你了。”
孙婆忙笑道:“放心放心,我老婆子虽然一个人在家,可还有这么多街坊都在呢。谁要是敢乱来我就大喊大嚷起来,看谁敢!”
说的纪青青和薛氏都笑了起来。
见事情说好了,孙婆便笑着出去,让她们母女好换衣服。
之前兑换的那些银票,薛氏一直都藏在孙婆家。
自家那个屋子,她实在不敢放。
米氏、纪老太太、纪宝妹那是好相与的?万一纪明和出门干活去了,未必干不出来进屋去翻找东西这种事儿。
而且,薛氏也担心纪老太太万一撒泼打滚的对着纪明和闹,恐怕不需要她们去翻,纪明和就受不了、一时头脑发热的给她了。
这种事情,只要有了个开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不叫她们搜刮一空别想停止。
所以这些银票,薛氏都存放在自己身边,这才觉得安全。
可刚才听了纪青青的话,薛氏不确定了。
一边是小荷包里包裹着的好几张十两银票,一边是平日里装散钱的木匣子,薛氏看哪儿都觉得不安全,为难道:“青丫头,你说咱这家当该放在哪儿啊?唉,我怎么觉得放哪儿都不妥呢?将来咱家盖新房子了,一定要砌高高的院子、安装牢牢的大门!”
薛氏有点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纪青青莞尔。
可这家当到底藏在哪儿,她也有些为难起来。
什么床底下、枕头底下、被子底下显然是不靠谱的。
想了想,便笑道:“咱们把银票分开藏,房梁上可以藏一份,再在后院树下挖个坑埋了吧。”
“好、好!咱这就赶紧的。”
薛氏连忙点头。
母女俩动作很快的将东西藏好,跟孙婆说了一声让她帮忙照看着,这才出去,与纪明桧父子回村里。
回到村里的时候,正当是午饭时间,不过显而易见,老纪家乌云密布,是没人有心思吃午饭的。
薛氏和纪青青没有回自己家,直接去了主屋那边。
母女俩刚走进去,迎接的就是无数道阴沉沉的目光。
纪明和一下子站了起来,朝她们走过来,忙关切安慰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好好的跟爹娘和大哥大嫂他们说清楚就行了,别怕,别怕啊。”
纪青青看了一眼父亲那满脸的低沉抑郁和憔悴,心里一阵愤怒:爹是个老实人,大伯一家一大早跑回来告状,自己和娘不在,爹不知被他们骂成了什么样。
“爹放心”纪青青冲他笑笑。
薛氏也跟纪青青想到了一处,又气又心疼,恨铁不成钢瞪了纪明和一眼,头微微一扬,冷笑道:“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别人骂你,你就受着听着?你傻呀你!”
纪明和苦笑,连连向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纪明光一巴掌拍在凳子上:“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纪玉珠嘤嘤嘤的哭:“祖父、祖母,我好疼啊,呜呜呜”
“好妹妹别哭了啊,你乖,祖父祖母那么公正慈祥,他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纪玉珍抱着纪玉珠轻轻拍抚安慰。
纪老太太狠狠朝薛氏和纪青青瞪了过来,尖声道:“你们母女俩还不给我跪下!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
“娘不分青红皂白就叫我们跪下?您偏心也就算了,还不讲理啊!”薛氏怒道。
“薛氏!你骂你大嫂、连我也骂起来了?跪下!”纪老太太怒气冲冲,猛的站了起来,指着薛氏冷冰冰道:“跪下,你不跪,信不信我老婆子大耳刮子抽你!”
罗氏淌眼抹泪,掏出帕子擦拭,又端庄又委屈。
米氏唯恐天下不乱:“哎呀三弟妹,你就别再气娘了。这要是万一把娘气出个好歹来,你心里就过得去?”
纪青青拉住薛氏,道:“祖父祖母就算要罚——”
“你给我闭嘴!这没你个死丫头说话的份!”不等纪青青一句话说完,纪老太太便一眼瞪了过去喝斥道。
纪青青顿时也怒了,高声道:“既然分了家,三房的事我就说得!祖母这是非要逼死我们一家子、连个分辨的机会都不给了?那好呀,那还说什么?来吧,想打人是吧?来打啊,今儿不打死我,我还不走了!”
“你!”纪老太太气的倒仰。
纪老爷子和纪明耀气急败坏都呵斥起来。
薛氏却有了主心骨似的底气顿时足起来,冷笑道:“没错,我们三房的事,青丫头就是说得!你们大房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还不许我们说话啦?索性我们母女俩这条命给你们,来呀,大哥大嫂,来打呀!什么读书人,什么玩意!”
“住口!”纪老太太和纪老爷子见自己引以为傲的老大一家子被薛氏母女如此作践,气的那叫一个无可无不可,跟挖了心肺一样。
纪明光更是一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