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青心头一跳,回过神来不由暗自无语——为什么每次听到提起他都会有异样的反应呢?真是着了魔了!
或许,是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风华气度亦异于常人,想让人忘记都难。
纪青青便笑道:“嗯,赵公子与咱家多少算是有点渊源,送的东西自然要更好一些了!林家这个,也是很好的了。”
说着她拿出自己的那个荷包,取了里边的东西出来,是两只小巧的银金鱼,大小与那花生差不多,活灵活现十分可爱。
纪青青又笑道:“对了娘,方才你没在,我和姐做主封了一两二钱银子红包送给林婶,我跟你说一下。”
薛氏“啊!”的一拍脑门,笑道:“还是你们姐妹想的周到,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人家可是林老太太跟前的老人呢,以后你姐还要人家照看呢!”
又笑道:“怎么不干脆封二两?再多一些也可以的。”
纪青青笑道:“那倒不用,咱们乡下人家,给一两多表达心意已经很厚重了,若是给的多了,反而不是咱们这样身份的人做的事了。”
凡事适度最好,并不是给的越多越好。
薛氏想了想,由衷叹服,笑道:“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难为你想的周全。以后再有这些事,娘得跟你商量过后才好做了!”
纪青青抿唇一笑,扑入薛氏怀中抱着她亲昵道:“那好呀!我是娘的闺女嘛,咱们母女有商有量的,多好。”
“可不是!”
母女俩相视笑了起来。
纪青青又好奇问道:“对了娘,之前我陪着姐去收拾东西,您和林婶在说什么呀,说的那么高兴。”
薛氏眼睛亮了亮,喜滋滋笑道:“林婶说我看着眼熟,说起来才知道,她也去咱摊子前买过烧饼和豆脑呢!呵呵,可不就眼熟嘛!刚她还夸我们的东西做的好吃呢,这不就聊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纪青青恍然大悟。
薛氏又叹气道:“唉,可惜了,那生意白白的让给别人去做了。唉,明儿进城,还得教人家去,想想就挺不得劲的!”
纪青青笑劝道:“没事的娘,咱们不是还能做包子馒头嘛。也不差那一样。而且,还卖了一百两银子呢,算起来咱们也不亏的。”
“话虽如此,”薛氏笑叹道:“那毕竟是咱做的第一样生意,哎,有感情了嘛!”
说的纪青青也笑了起来。
何况,对方还摆明了是威胁威逼,薛氏这种性格,心里哪里能好受?可能怎么样呢?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跟衙门沾亲带故,还是捕头呢。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那捕头捕快们就是现管,街面上巡逻啊、管事啊都是他们。
若真得罪了那人,日后指不定他那表哥捕头会让手下捕快找茬,自家那生意根本就别想安然做下去。
“算了,不提这个了,”薛氏一挥手,笑道:“咱们今儿也收拾收拾东西,明日一早便进城去吧!进城不到一个月就得回来做春耕了。”
虽然做生意赚了几个钱,但种了半辈子地的薛氏依然是个实实在在的庄户人家思想,没有什么能比土地、比地里的庄稼更重要。
只有地里的庄稼都种下去了,她才会心里踏实的去做别的。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嗯,”纪青青点点头,笑道:“这样正好啊,咱们将铺子买下来合适的,也得装修呢,春耕完了正好开张。”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大房一家到底郁闷的乘坐牛车回城里去了。
随着大房离开,纪青青他们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幸亏他们一年回来的次数少得可怜,否则的话还真是够累人的。
也只有他们自己自以为是,蹦跶得欢。其实自家根本半点儿陪他们折腾的意思也没有。
纪明光父子俩还罢了,只是习惯了不劳而获,理所当然的认为一家子就该供养着他们,就是想要钱而已。
目的还算单纯。
那纪玉珠姐妹和大伯母,简直了
好像自家跟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非要各种找茬、各种算计。
傍晚的时候,纪同宁回来了,竹篓里五六条肥大的黄鳝,麻布袋子里有两只山鸡、一只野兔和两只鹧鸪,还有三颗鲜嫩的竹笋。
自从纪青青说了鳝鱼补血,对纪同信的恢复有好处之后,家里的鳝鱼就没有断过。
这玩意儿又好养,如今厨房木桶里还养着十来条呢。
纪青青每天变着花样的做给纪同信吃,偶尔家里人也吃一顿。
纪同信知道这是弟弟妹妹的好意,也没多话,笑领受了。
“今天运气不错,这个时节的山鸡虽然瘦,但肉更鲜美,而且这两只个头也挺大的。还有这鹧鸪,这么一点子的小东西,本来我不想要的,想起你说用来炖汤好,就给顺便拎回来了!”纪同宁笑道。
纪青青喜滋滋笑道:“四哥真是能干,咱们今晚又有口福咯!”
有个会弄野味的哥哥,简直不要太幸福。
最让纪青青佩服的是,四哥不是正儿八经的猎人,根本不会射箭,家里也没有弓箭。
他弄猎物,全是设陷阱、下套子。
对付小猎物,这法子很省事,只要在几个山岭山谷间设下,过两天再去转一趟就行了。
不过,如何选择下陷阱、套子的地方,却不是每个人都懂行的了。而这恰恰才是关键。
纪青青曾经好奇的问过他,要是想要对付野猪、老虎这些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