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长个儿,还会从根部长出许多新苗。
三四根扦插下去,能收获一片。
纪青青忍不住有些想念肉呼呼的可爱多肉,不过还真没见着哪儿有,也不知将来去新州逛逛,会不会发现一些。
种好之后,薛氏笑着招呼几人进屋里坐。
纪青莺羡慕的看了看屋里屋外,忍不住叹气道:“三伯母家真好,什么时候我才能有这么好的屋子住呢!”
薛氏母女听得又想笑又心酸,这孩子说的不是“什么时候我们家才有这么好”之类的意思,而是“什么时候才有这么好的屋子住”,可见她对自己那个家有多不指望了。
“你是个好姑娘,等你长大一定会有好日子的!”薛氏揽着纪青莺笑,又道:“三伯母心里拿你当闺女疼呢,跟你说句话你可别恼,你啊,以后可千万别跟你娘学、千万别跟你娘似的!”
纪青青姐妹相视好笑,这种话也只有自己的耿直娘才会说。
换做别个,心里再怎么想,也不会当着人家的亲闺女这么说人家的亲娘。
纪青莺却是眼眶差点都红了,用力点头:“嗯,我明白的,三伯母是为我好呢!”
纪同晓忽然说道:“姐你不要难过,我会努力念书,将来赚很多钱给你,建大房子给你住!”
纪同晓从小也没有享受过什么父爱母爱,都是这个亲姐姐护着带着长大的,跟纪青莺特别的亲。
薛氏等都笑起来,笑夸道:“同晓是个好孩子,你姐妹白疼你!”
纪青莺也不禁笑了,心下有些高兴。
收拾好东西休息休息,薛氏便与纪明和、同信分头去给村里说明天请吃晚饭的事。
虽然之前说了这话,大伙儿都知道了,但还是得一家一家的去亲自说一声比较好。
刘老二家,便是薛氏去。
薛氏也没进刘老二家,就在门口。
本来看见薛氏来了,刘老太太可高兴了,笑呵呵道:“小薛是来叫明晚上你们家吃饭的吧?哎我知道啦、知道啦!你们打算做些什么好菜呀?肉管够吧?有没有鸡呀?我孙子最喜欢吃鸡腿了!”
原本事到临头薛氏心里还是有些惴惴的,听了刘老太太这话,直接就给气乐了,那一丝丝的不好意思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薛氏便直接怼了过去:“大娘你误会了,我是特意来告诉你一声,明晚你不用去了!”
刘老太太一愣,大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时候正是接近傍晚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人,刘老太太这一嗓子直接引来了左邻右舍无数道关注的目光。
薛氏冷冷道:“高攀不起你们家,还是别来往的好,明晚你老人家不用过去了,不然一套套大道理教下来,叫我们说什么好?”
“你、你什么意思?单不请我?你们太过分了啊!”刘老太太气的颤抖。
薛氏道:“在你们眼里我们不是本来就过分吗?竟然不拿钱出来给叔伯盖房子、竟然只盖了自家的房子!还敢指责我们不孝?我们一年孝敬爹娘长辈的怕是顶的上你们刘家几年!多大的脸啊,倒说起我们来了!既这么着,还有什么好来往的?”
薛氏说着也气起来,一边踩着他们家说三道四、一边还要吃鸡吃肉,自家得多贱才忍他们!
“你、你、真是了不得呀!有了几个臭钱欺负人呀!你这个泼妇,怪不得你婆婆整天骂你!”刘老太太气得大叫起来。
薛氏更气,冷笑道:“我婆婆怎么着还轮不到你来说,她老人家耳根子软,经常叫人挑唆些话,我不会跟婆婆计较,可对外人却用不着客气了!说我欺负人?我怎么欺负你们家啦?你要真这么说,那学堂你们家不拿钱我看也别上了!还有茶场那边以后也都别去做工了吧!”
本来几个邻居还想上来说和说和说些好话劝劝薛氏的,都觉得刘老二家的确不怎么样,这老太太也惹人厌,但毕竟一把年纪了,不过一顿饭,给她留点脸也就过去了。
听了这话面面相觑,都装作没听见,也没人上前了。
想这刘家也是活该,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一个外人,去指手画脚人家的家务事干什么呀?
张口还大模大样的让人拿钱给兄弟翻建房子?轮得到你来多嘴?
满村里谁不知道啊?那边的老太太、老爷子两个满心偏着大房、以及二房,当初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把三房给单独分出来过了。
因为不公平,早之前薛氏就不知与纪老太太分辨了多少回。
还有那原本亲孙女的亲事,叫亲外孙女给抢了去,要说没老太太、老爷子压着不准三房闹鬼才信呢。
要没他们压着,薛氏那性子能罢休?
可见那偏心偏成什么样了。
可即便这么着,薛氏也没亏待二老,该孝敬的,从不含糊。
且那边一大家子过得也不差,住的不也是青砖大瓦房吗?家里有田有地还有牛、还能供的起儿孙上学念书,难不成还得要三房平白养着?
刘老二偏要在人家喜庆高兴的日子里给人添堵、让人心里不痛快,怪不得人家会恼。
薛氏那性子,不肯咽这口气,也属正常。
以后可都记着点,别管别人家的闲事,不然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没脸?
刘老太太没想到薛氏说的这么绝,一时又气又恨又不得不顾忌,愣是瞪眼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了。
薛氏却没再理会她,转身就离开了。
薛氏回到家里,纪青青、纪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