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冷笑了笑,心里愤怒出天际,不停的在心底骂着泼妇!就这种泼妇教导出来的闺女能是什么好东西?高美芸,哼,以后要她好看!
纪大姑坚决不准纪玉珍当平妻,非要她当妾。
可这怎么可能?
纪明光与罗氏两口子坚决不答应。
纪明光表示自己是读书人,肯定是能中秀才的,说不定还能大器晚成中个举人进士什么的呢?
而同济下一届极有可能会中举,以后是要当官的,有个做妾的妹子那怎么可以?
自家的闺女做平妻都委屈了!绝对不能再委屈。
纪大姑不肯,忍不住又骂了起来,气得罗氏胸口直痛。
最后纪明光一锤定音,这是纪家跟牛家说好的,她要是不服气,就上牛家说去!要是想闹事,不妨先想想牛家!
纪大姑气得又哭了起来,呼天喊地,说娘家人不把自己当人,欺负践踏......
名分上既然争不到了,纪大姑不准他们举办盛大婚礼。坚决不准比自己闺女出嫁的排场更大,否则的话,就别怪高家人闹事了!
明明是个爬床的贱人,还事事都想压自家闺女一头,绝不可能。
纪明光也知道自家不可能一步步退让的,否则肯定会弄出事来,自家闺女这事儿本来就不光彩,要是再横生枝节,那真要名声坏尽了。
纪明光便点头答应了这一点。
纪大姑不甘不愿,又要求纪家给二百两银子压惊赔礼。
纪明光和罗氏差点没给气晕过去。
纪大姑振振有词,冷笑道:“难道不应该吗?不要脸的把我的女婿都抢走了,二百两银子很多吗?你们不拿钱,我咽不下这口气!高家人也不会咽的下这口气!”
所以说,咽不下这口气,那就难说会闹出什么事来了。
纪明光暗骂他们见钱眼开、要钱不要脸,便道:“我们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上哪儿去弄二百两银子给你?”
纪大姑嗤笑,冷冷道:“三房不是有钱吗?你们去跟三房借呀!”
纪明光气的够呛,见纪大姑说话又开始难听起来,便气呼呼的去三房,找纪明和借钱。
纪明和怎么肯给?恨他们都来不及。
纪明光顿时拉下脸:“咱们是兄弟是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暂时跟你借用借用罢了,等牛家的聘礼给过来,立马便还给你!”
纪明和还是摇头,只说没有。
纪明光气得冷笑,两手空空而归。
纪老太太见状又气了,让人去叫纪明和过来她要亲自问。
谁知纪明桧磨磨蹭蹭去三房叫人的时候,纪明和已经出门去了。
纪老太太气得不行。
纪大姑却不依不饶,非要现在就要银子不可。
纪明光无奈,只得写了欠条、按了手印,说是等牛家聘礼送来了就凑给她。
纪大姑这才痛快两分,可是一听到“牛家聘礼”四个字,又扎心得不得了。
无论如何,这事儿总算是说好了。
两口子疲惫万分的回到家里,纪玉珍听了个大概,感受到了极大的屈辱,眼泪顿时就涌上来在眼眶中打转。
该死的纪大姑,竟如此作践她!等她到了牛家,看她怎么收拾高美芸。
又过了一日,赵玄懿匆匆来了,没在玉水县城做停留,乘着马车直奔纪家村。
纪青青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徐大夫哪里敢隐瞒赵玄懿?不然日后要是被王爷从别的渠道知晓,腿都给他打断......
徐大夫只好硬着头皮给赵玄懿去了信。
赵玄懿得知消息后,根本来不及骂他,将手头上的事情做了一番简单安排,急急忙忙便直奔玉水县而来。
纪家村纪青青家,见到赵玄懿的那一刻,纪青青心潮便澎湃起来,她当然知道他是为何而来。
赵玄懿顾不得什么,将纪青青拉到了后院,紧紧将人揽入怀中,半响方沉声道:“你没事吧!”
纪青青心里暖暖甜甜的,又微微的有点儿酸酸的似的,笑吟吟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自然没事的,你怎么来了?”
“你受了委屈惊吓,我怎能不来?”赵玄懿笑笑,宠溺的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低头亲了亲她。
在看到她是真的安然无恙的这一刻,他的心终于真正的落了下来。
“这事,青儿想要如何?”赵玄懿又道。
他目光炯炯,姿态睥睨,充满傲然自信,仿佛只要纪青青开口,哪怕是要整个天下,他也能给她取来。
“不如何,”纪青青轻痴冷笑,嘲讽道:“让她们在一起狗咬狗吧,我其实挺期待的!”
高美芸不是省油的灯,纪玉珍也不是。虽然纪玉珍段数心机更高一层,但是高美芸却是先进门的,并且有女儿傍身,而纪玉珍又是带着污点进门。
两个人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她们今后的日子必定热闹无比。
这已经是对她们最大、最煎熬的惩罚了。
想想纪青青都觉得有点期待呢!
赵玄懿显然消息很是灵通,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什么意思。不禁笑了起来,点点头笑道:“好,那便依青儿的!”
纪玉珍,赵玄懿眼睛眯了眯,上次莫名其妙拦自己的马车,说了一大堆青儿的坏话,自己还没跟她算账呢,她竟又设下如此歹毒的法子想害青儿。
虽说青儿已经报复回去了,可是,这似乎还不够,他会再给她添加一把狠料的,必定让她终生难忘……
当然,这就不必先告诉青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