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人家的爹还是牛老爷救命恩人呐,这么对救命恩人一家还真是——呵呵!”
“表姐?啧啧,说不定这亲事还真是抢的,不然这么巧,跟表妹退了娶了表姐?”
“不是说了还有‘破事’没说吗?不知道是什么,哎,好奇。”
“这就难怪要来找茬了!”
“哎,何必呢?人家纪家都不在乎了,他们倒还要纠缠!”
高美芸又气又急又恼,明明如今她才是高高在上、明明站在纪青青面前应该全是优越感,可为什么面对纪青青的时候她却有种直不起腰来的心虚感?
凭什么?
还有这些人,不是应该巴结她这个牛家少夫人的吗?为什么不是这样!
高美芸气急败坏,不由大声道:“你们都给我闭嘴!谁许你们拨弄口舌是非、胡说八道的?我可是牛家的少夫人,你们竟敢说我的不是!”
众人“哄!”的一下,看向高美芸的目光越发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各种窃窃私语的议论声音便小了,但是却更多了。
“啧啧,够嚣张跋扈的!”
“想来是被说中了?这亲事果真不光彩得来的?”
“哎哟你们快别说了,人家可是牛家的少夫人呢,呵呵!”
“可惜了,咱又不是牛家的下人,也不靠牛家养活,牛家是天不成?说句公道话也不让人说了?”
“谁家有这样的亲戚,还真是够恶心人的!”
“可不是呢!”
纪青青心里暗笑,这才是作死呢!
高美芸自悔失言,但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羞怒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纪青青轻蔑的瞟了她一眼,转而向薛氏笑道:“娘,咱们收拾东西走吧,还要回家呢!”
“哎,好!”薛氏笑呵呵的应着,向众人笑道:“走咯走咯,回家去咯!明儿还在这儿卖烧饼,大家捧场啊!”
众人七嘴八舌笑着说好,纷纷夸赞起她家的烧饼、豆脑来。
纪青青与薛氏再没看高美芸与牛万豪,推着、挑着东西走了。
前些日子请木匠做了个简单的小平板推车,很是方便,所有东西一趟收拾妥当。
“哎,咱们也散了吧,不然牛家少夫人恼怒起来,把咱们统统抓进大牢怎么办!”
人群里不知道谁高声喊了一句,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纷纷笑道:“说的是!”
也都散去了。
哄堂大笑声中,高美芸的脸从红白交加瞬间爆红成煮熟的虾,恼怒羞愤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一转身扑进牛万豪怀中,抽抽噎噎的哭道:“夫君,她们、她们太欺负人了,呜呜呜!”
牛万豪一愣,收回了神游天外的神思,有点儿莫名其妙:“嗯?怎么了?”
高美芸一怔,万万没料到牛万豪会是这种反应,一边拭泪一边楚楚可怜道:“三舅母和青青,她们怎么能这样……我一直都想和青青重归于好,可是她——呜呜呜,她说我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恨上了呢!”
“恨?她恨我?”牛万豪眼前掠过方才所见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似是饶有兴趣的问道。
高美芸隐隐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却又无法肯定这种感觉,迟迟疑疑着点点头:“夫君并没有对不起她,她怎么能这样呢……”
牛万豪却一下子高兴起来似的,哈哈大笑,笑道:“算了,咱们不跟她计较,走吧,回去!”
高美芸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以及无比的愤怒!
这就算完了?不是应该找那小贱人母女俩算账去的吗?牛大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可即便他不在乎他自己,她也受了委屈呀,他不该替她出气吗?
高美芸还想说什么,转念一想,罢了,表现表现自己的大度也不错,来日方长,何必急在这一时?
便十分大度的点点头:“嗯,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哎,但愿她见好就收,以后可别再这么着了。”
牛万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没有听到高美芸的话。
高美芸心里忽然有些没底起来,不安的瞟了他一眼,眸光沉了沉:那该死的小贱人,莫非是她方才抛媚眼不要脸的勾引夫君了?所以惹得夫君意马心猿?
越想越是,高美芸心里不由怒火妒火腾腾燃烧。
高美芸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夫君,是真的对纪青青起了心思了。
方才纪青青那一番话,令牛万豪没想到纪青青口齿如此伶俐,倒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这一看,心里不由微微一动,有点儿发怔。
那双黑亮黑亮、清凌凌的眼睛,仿佛有种说不出的诱人韵味,虽然皮肤看着有些暗黄,但五官却生得小巧,乍一看不觉得,越细看越耐看……
牛万豪一时看得有些出神,心里有些痒痒,恨不得扯开纪青青包在头上遮了半个脸的头巾,令她抬起头来看个清楚。
越是这么半遮半掩,越是勾得他心里痒痒。
纪青青虽然包着头巾将脸包了大半,并且用黄栀子泡水往脸上淡淡的涂抹了一层遮去了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垂着刘海,梳着最普通平板的发式,看起来干净整齐,但绝对算不得美,绝不会吸引人。
可是,这能骗过的是普通人。
牛万豪不是普通人。
他是阅美无数、万花丛中过的花丛老手,看美人不仅仅看的是脸蛋,还有身段、气韵。
纪青青身段窈窕,兼之换了灵魂更拥有一种人所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