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人英笑道:“这个容易试,我也不便在此伤人,你们有什么法力,只管施为。或用你二人手中长矛,一齐刺来,看是如何,自然就信服了。”
二人闻言,半信半疑。又问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你那同伴呢?”
严人英指着李英琼道:“她比我法术还高,又不似我心软,如换她来试,你们就真活不成了。”
二人见严、李二人神情始终藐视,自是有气。口喝一声:“看好!”各自端矛,当胸刺来。
严人英见他二人手势颇缓,知二人心尚不恶,微笑答道:“只管用力,无须顾虑。”
话未说完,二人手中长矛已直刺过来,眼看就要透穿,猛觉手中一震,好似撞在坚钢之上,虽然用力不猛,也震了个虎口生疼,几乎脱手。
二人原见识过一点法术,心疑幻术,仍是不服,持矛又刺,等快刺中,觉有潜力阻隔,便不再进。一面忙收转矛,一面口诵法咒,矛尖上立有两团火焰射出。被严人英一手一把握住。
二人见状大惊,忙即回夺,竟如生了根一般,用尽气力,休想移动分毫。不由恼羞成怒,使出唯一看家本领,手扬处,各发出大片红光火焰,朝严、李二人迎头罩下。
严人英只把手微扬,便有一道光华飞起,将红光火焰紧紧包没。
二人见所炼飞刀也和长矛一样,再收不回,急得连喊:“快些放手,我们服你就是。”
严人英随将手一松,招回剑光。笑问:“如何?”
二山人终是心粗,也不问严人英二人来历,只笑答道:“你们果有这么大神通,先说和我师祖相识的话,想也决不会假。放你二人进去容易,只是见了我师祖,却不能告我二人在守门时玩婆娘。”
严人英一心只想二人开门放进,以便仍照预计行事,穿过天狗坪禁地,到了红木岭神宫之前,再和李英琼一同现身,以便先声夺人,并可免却途中许多屈辱周折。闻言,即应诺道:“我来是客,只要你二人能容我们进去,自无话说。”
二人放宽了心,随请二人闪开正面。那个和严人英说话的山人,伸手向前,取出一面上绘白骨的小幡来,朝着关门急画了十几下,再将幡一指,那两扇宛如天生,一片浑成的高大石门,忽然红光乱闪,彩烟四射,徐徐向外自行开放。
这时,二人才想起,未问严人英二人姓名来历。方欲问询,严人英已朝李英琼一使眼色,双双飞身纵入。刚一飞进,便见里面是一条七八十丈长的隧道,隧道两侧石壁上开有不少石洞,并有人在内入定。严人英因不知洞中蛮徒行辈法力深浅,进门别便忙打手势,和李英琼同将身形隐去。
二山人在洞外望见严人英二人遁光强烈神奇,惊虹电掣,一瞥即隐,以为人已飞远深入。自信来人未怀敌意,同时所欢山女不忍久候,又各在两崖洞穴中昵声相唤,sè qíng一动,哪还有心思再顾别的?匆匆行法,将洞门封禁,各往原崖飞去。
严人英同李英琼穿隧道而过,只见外面是一片极平坦的石地,寸草不生。只左近有七八座大小石峰平地拔起,疏落孤立,最高的不过二三十丈,大只数亩,小的不过丈许,粗仅二三抱,宛如石笋矗立,俱都峻峭灵秀,姿态生动,似欲飞舞。除这几座石峰,再望前面远处,如晓行遇雾一般,也看不出有甚山岭,只是一片溟濛,望不到底。
二人虽都慧目法眼,但因各人功候相差,所见境象也是大同小异,石峰数目也有多有少。严人英首先觉出有异,再与李英琼各运慧目定睛查看,互相低声一问。李英琼只看出八座石峰。严人英所见不但比英琼多了五峰,并还看出前面雾影中有大小数十座峰头隐现。只是用尽目力,仅辨依稀,稍一疏神,便即失踪。再一谛视,远近多少之间,前后所见也有出入。
严人英见状,立知前面山峰中布置了厉害阵法,忙拉李英琼立定,仔细观察。
严人英自幼学道,身兼三家所长,《太清宝篆》中更有一篇《阵法篇》,专门讲解各种阵道奥妙,故而对于阵法一道并不算陌生。
他仔细审定阵中门户方位,估量可以冒险越过,便悄嘱李英琼,令其紧随自己,一同隐身潜行。如有警兆,或是误触禁制,有了阻滞,不听发话,任是什么现象,不可妄自出手。李英琼早知此行不是容易,自然点头应诺。
严人英见前方大小石峰足有数百,分明由此起直达红木岭红发老祖神宫洞府,全在阵地包围以内。尽管仗着师传隐形之法神妙,不患敌人发觉,到底丝毫不敢大意。就怕万一失手,求荣反辱。于是便就自己所知阵势方位,各种禁制生克,试探着缓缓前行。进约里许,便有一座较为高大的石峰阻路。
严人英入阵以前,便已把阵中门户方位认明。知道这座石峰乃入阵头一关,而阵中一切埋伏禁制,也必就着这大小数百座石峰的天然形势设施。照理本应避开正面,由峰侧斜穿过去。可是等快行近峰侧,无心中发现那峰由侧面看,宛如一只饥饿扑食的恶狗,想起眼前所看石峰,各有象形,以犬形居多,不禁触动灵机。
他在心中暗忖:“前面邪雾弥茫,笼罩数百里,只有当门诸峰可见,阵中虚实,难于窥测。前行,只凭以前所谙各派阵法臆度,此峰形如恶狗横立,狗的头、爪俱都斜朝向后,其势不对。来路却与右侧后面一座犬形之峰若相呼应,地名又叫天狗坪。并且所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