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被吓得惊慌失措,有打人的煤老板,有威胁人的煤老板,就是没听说过敢把人活埋的……
“我……我们不要钱了……”律师被俩护矿队员按着胳膊,使劲挣扎,声音带哭腔。
“别,别砸啊……”
摄像师眼看着张上把他的昂贵炮筒抢过去,扔地下,用锤头一下一下地狠砸,直到稀巴烂,那股发泄狂暴地劲头,宛如野兽。
又把吴选州的话筒拿手里看了看,在他嘴边比划,天真烂漫说:“你嘴巴挺大的啊,应该能吃下去吧?”
话落,左手捏住他下巴,用力掰开,右手猛力把话筒头往他嘴里杵。
在吴选州眼里,张上就是一个狰狞地魔鬼……
“不……不要……”努力紧绷着闭嘴。
“怎么塞不进去呢?”张上试了试,装作恍然大悟地样子,“原来是有牙齿挡着啊,看来得敲掉才行。”
说着,把铁锤头拿起来,在吴选州嘴边比划,然后好像觉得敲那里不过瘾,又往上提了两分,正对额头的位置。
那漆黑厚重的实铁疙瘩,是令人类心惊胆战地凶器。
这下,甭管你心里素质有多牛掰,万一铁锤头敲下来,当场就死。
“我们不要钱了……啊,不要啊……”吴选州彻底崩溃,大悲之下,痛哭淋涕。
“不要了啊?”张上笑着,“来说说,你是真记者还是假记者啊?”
“假……假的。”
“国家电视台,有这媒体吗?”
“没……”
“难道你以前诈骗的时候,其他煤老板就那么好欺负?”这点,张上有些不理解,难道自己挺适合演坏人?
“他们没,没你狠。”吴选州痴呆地说。
“唉。”张上叹了叹,嘟囔说:“都是被你们这些人逼的,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诶,阳光善良,向往纯真,怎么遇上你们就变狠了呢?”
心里有点悲,张同学清楚自己的变化。
本来不应该砸人家摄像机的,但那时候心里总想发泄,好似憋着一股不知道什么东西,不砸不舒服,这大概就是破坏欲吧。
“哎,你摄像机多少钱?”想着,张上蹲下,低头问被压着的摄像师。
“不要钱……求求你放了我,求你。”被吓破胆了。
“我问你,你就回答,别再惹我生气。”张上嘴皮子紧绷,有些不耐烦。
“一万三。”
“呐,这是两万块钱。”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两沓现金,拎开吴选州背后的衣领,顺着脖子塞进去。
“赔你们摄像机的钱,还有话筒钱,剩下的不用找零了,感谢你们今天晚上陪我玩游戏,挺愉快的……如果下次还想玩,随时恭候。”
说完,示意护矿队员们松手。
可大概是被吓懵了,或者不相信自己能够死里逃生,五人久久没反应过来。
“怎么,要我送你们啊?”张上失笑说。
“不……不用。”
那逃跑动作,出门拐弯带漂移,飒飒地飚风……
对付这些人,就得一次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不然一旦沾上你,迟早是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