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柳少妇不由抱住自己,做出防备姿态。
张上:“说好要带我捡尸,现在没捡到……”
柳琴:“我是活人,不是尸。”
张上:‘活人正好,可以吃棒棒糖,还是会发射的那种。’
柳琴:“你去死!”
车里。
褪去你灰色的短裤
露出你长长的腿毛
斑驳糖头高高耸立
香味诱人垂涎欲滴
抓你捏你含你嚼你
啊,亲爱的棒棒糖!
2008年9月9号。
墨蓝沉重的天幕正一点点向后撤去,蔚蓝的晨曦刚刚在遥远东方渲染着人间大地。
当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击破窗帘的遮拢时,即便闭着眼,也觉时光明亮。
起床洗漱,整理卧室,帮着老妈做一顿丰盛的早餐,一家人吃饭时顺带看电视。
三晋卫视,早间新闻联播,主持人面容严肃。
“昨日7时58分,襄汾新塔矿业发生尾矿库溃坝事故,据统计,此次事故造成277人死亡、4人失踪、33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达上亿元,事故发生后,省书记、省之长第一时间赶赴现场指挥抢险救援……”
“轰隆……”张上脑壳里一声炸响,头晕目眩。
尾矿,就是从磨碎的矿石中提出来的剩余矿浆,比煤渣还细小的粉末之类,可以卖钱。
存放这东西的地方叫尾矿库,溃坝就是下大雨形成泥石流了,煤石粉末形成的泥石流,简直是毁天灭地。
一下死了277人,几乎要轰动世界,震惊全国。
这年头矿难一来,不只煤老板,连当官的都得玩完。
“煤老板们的末日到了。”张上神神叨叨,精神恍惚。
果不其然,五天后,三晋官场大地震。
中组部长莅临三晋,宣布皇城对三晋主要负责人调整的决定。
上任还没八个月的一省之长直接被免,下头连带市县级人物,拔出萝卜带出泥,光免职追责的就有上百人,市长都是小罗罗。
接着,以遏制矿难为由头的煤炭兼并整合行动开始。
煤老板们惶惶不可终日,在大势所趋之下,要么成为国企股东,要么直接将煤矿售出套现,但也只能卖给国企。
民营煤矿不可逃避地失去了对煤矿的控制权,只有吕钟楼等人树大根深,才能在这场兼并中幸免。
国进民退,煤矿成了卖血价,跌得几乎一文不值,因为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不卖就将煤矿强行关闭,你试试?
储量上亿吨的煤矿才给十亿,哪怕煤价跌到400块一吨,开采出来也是400亿,才给十亿,但你不卖试试?
直到这时,欲哭无泪的煤老板们才想起“张黑金”,顿觉惊天为人……这家伙怕是有经天地纬之能。
顶着无与伦比的压力,在煤价最疯狂的时候卖矿套现,难道他能预知后世?
最庆幸的就是那些早前根本卖矿的小煤老板了,只把煤矿早卖几个月,但价格差几十倍啊。
朱家古宅。
今天开大会思量对策,所有矿长们都在,包括被开除的黄井盖等人也来了。
到这一刻,甭管多大仇多大怨,你不得不对张上的先见之明服气,还是五体投地的那种。
彭海柱:“据说,他得抑郁症了。”
闫更生:“还跳楼了。”
长平矿长:“要不再把他请回来?”
黄井盖:“请他回来坐你头上拉屎?”
大家:“……”沉默。
听大伙议论纷纷,朱新宁没开口,只端坐中堂,默默喝着苦茶。
良久,等安静了才问:“那地产公司,那网站,还有他所谓的什么商业帝国,我就问一句,缺了他能不能运转?”
“这……”所有人面面相觑。
未来怎么走,其实大伙都稀里糊涂的。
煤炭行业太单一,当惯了煤老板,想涉足其他行业很简单,因为有钱,但把钱投下去能不能挣得回来,难说。
现在黑金帝国只剩下三座煤矿,企业面临转型,或者说整个三晋煤老板都面临转型。
大家很迷茫,好多人有钱没地花,只好去帝都一栋一栋买楼房,有这么多煤老板哄抬楼价,想跌都难。
张上提出的商业帝国给大家指出了一条明路,但大伙似懂非懂,只有他手底下几个亲近的人在搞。
矿长们知道的就是地产公司,张上让他们在全国各县市盖大厦。
至于网站那头,虽然前期发展用得是黑金帝国的钱,但现在孟苓不鸟他们,闹得很僵。
更大概是利益关系,没人喜欢给自己头上压一尊神仙,吃多了没事干,请个爸爸教训你……
眼瞅着没人说话,朱新宁哀叹一声,英雄迟暮,我们都老了,光辉岁月已经过去,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
剧组里有几位带级别的话剧演员,有人专修过音乐专业,张上把《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的调子哼了哼,人家立马就能写出来。
又在太原找个录音棚,柳琴唱歌还行,先将长上快餐打响知名度,一步一步把自家产业做成商业帝国。
没了他朱黑金当靠山,老子照样能活,大不了多努力十年就是。
“我在长上快餐吃着炸鸡”
“而此时此刻你在哪里”
“……”
柳琴的声音不像孟苓那样酥软,但也足够婉转动听,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很难想像她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