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聂鸣东压抑着激荡的心情说道:“那妖兽果然凶悍了得,甫一出手便连屠章氏三人!章君道也是不凡,观其年岁不大,不想功力竟会深不可测,想来已是远远超出蕴神境了!此时,那人猿已被章君道的法宝所伤,不知是否尚有一战之力?”
“最好同归于尽,如此,这些猴头菇便全归我们所有了!”聂席远向外望去,为那人猿加油打气道:“好样的人猿!章君道小小的年纪,竟然心肠如此恶毒,敢用金针伤你,快将他生吞活剥了!”
此时,那人猿张开血盆大口猛吸,气流呼呼地灌入他的口中,直至肚胀如鼓,继而一声大吼,身躯一震,便抖落金针无数,撒落在了地上,如繁星布空,泛着蒙蒙金光。人猿双目血红,怒吼道:“可恶的小虫子,竟然如此恶毒,今日只有将你活生生地吞了,方解我心头之恨!”
“嘿嘿,本公子又送了一件宝物予你,你不念恩情也就尚且罢了,难道反欲恩将仇报不成?”章君道见伤了人猿,心中大定,便起了调笑之意,说道:“我那金针共三万六千根,内纹道韵,外覆神金,无一根不是宝物,今日却全都送予你了。可惜本公子的功力尚浅,只能发不能收,不然,定会为你一一演示,也好叫你开开眼界,知我所言不虚!”
那人猿气得怪叫连连,俯身抓起一根古木,奋力向前掷去,双足一蹬,地动山摇,腾入空中,遮云蔽日,化作一道金色霹雳,如山压至。
章君道口中调笑,心中却丝毫不敢小觑人猿,张口吐出一黑色小盾,迎风长至丈余,向着古木如飞挡去。轰的一声,便见古木被那大盾盾击成了漫天木屑,洋洋洒洒,飘落一地。接着又吞出一赤色宝珠,霞光万丈,甫一出口便引得天地灵气如云汇集,似流星般向前击去。
人猿身在空中无处躲闪,大吼一声,双掌变得即厚且阔,其上金光绚烂,一前一后置于身前,向着那宝珠猛抓而去。轰的一声,那宝珠便击穿了前面的一只手掌,不料却被另一只手掌紧紧抓住。巨大的轰击之力,带着那只手掌毫不停留继续向前飞去。咚的一声,便锤击在了人猿的胸膛之上,将他远远地锤飞了出去,摔在丛林之中,又滑行良久,方才止住,其间不知撞断了多少参天古木,碾碎了多少杂草野花,腾起的烟尘遮天蔽日,久久不见散去。
那人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向前行去,不时悲鸣几声,口中鲜血如泉喷涌。一只手掌已经消失不见了,另一只手掌虽然紧握宝珠不放,其上却是裂痕交织,血水长流,其间似有霞光隐隐透出。那人猿越行越快,直至奔跑如风,继而高高跃起,大吼一声,将手中的宝珠奋力向章君道掷去。
那宝珠本就章君道所有,其功效如何,又有何异处,虽然不说全然了解,却也肯定知之甚深。如今见那宝珠如飞而至,一边驭使黑色大盾挡去,一边向后飞奔逃去。
轰的一声,那宝珠便将黑色大盾击成碎片无数,向着四下里呼啸而去。此时,章君道尚未逃远,顿时便被无数黑色碎片追至,尽数轰击到了他的身上。一时之间,章君道身上金光大作,虽然挡住了大部分攻击,但余者却击穿了金光将他洞穿。原来章君道身上所穿的衣物,竟也是件宝物,若非如此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那人猿掷出宝珠之后,并未停留,继续向前飞奔而来,眼见追至,目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急奔数步,抬脚便恶狠狠的向章君道踏去。那脚掌金光泛起,似黄金铸就。
章君道受伤颇重,行动迟缓,想欲躲闪已是力不从心。他摩挲着手上淡绿色的戒指,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惜了这件宝物!仅有的一次机会,不想竟会用到这个小小的妖兽身上!”接着用力一按戒指说道:“去!”便见那戒指射出一道白光,一分为二,一道射向章君道,化作了一团白云,将他托起,向着远方破空而去;一道射向人猿,化作了一张大网,将他兜头罩下。
那张大网一落到人猿身上,便自行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球网,迅速向内紧缩,将其紧紧束缚住了。人猿那高抬的一脚自然是踩不下去了。轰的一声,便摔倒在了尘埃之中,眼见章君道如飞逃去。人猿那肯甘心,牙咬手撕脚踹,奋力挣扎,不料那张大网即韧且坚,一时之间,竟然挣脱不得。那人猿大吼一声,一边奋力挣扎撕扯着大网,一边缩身成团,翻滚着向前追去。所过之处,草木尽碎,砂石四起,腾起一道烟尘宛如长龙,滚滚向前奔去。
那宝珠被人猿掷出之后,先是击碎了黑色大盾,接着斜斜地飞了出去,轰的一声便轰击在了地上,距离聂席远父子二人藏身之处不远,激起的砂石瞬间便将木洞掩埋。
草木砂石打在了身上似若刀割,聂鸣东父子二人顿时便伤痕累累,血水长流。吐出口中泥沙,扒开洞口土石,四下里寂静无声。聂席远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一番,见那阔地一片狼藉早成废墟,四处坑坑洼洼,断木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走出木洞,只觉脚下松软,四处皆是浮土。
聂鸣东心有余悸地说道:“全都不见了!想来定是章君道力战不敌,仓皇而逃;人猿心有不甘,尾随追击去了!”
聂席远忽觉眼前霞光闪现,凝眸细瞧,见面前不远处的深坑中灵气汇集,忙向前奔去。扒开浮土,俯身拾起了一宝珠,举至眼前,仔细查看。见那宝珠通体赤红,状似鸽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