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世间险恶,外出行走,若无一技傍身,恐怕尸骨早寒!屋内几人,又有谁人没有些手段呢?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好施展罢了!”聂鸣东关心则乱,此时静下心来,见好言相劝,亦不能令其戒心尽去,故反其道而行之。
田来义略一思索便知了聂鸣东的意图,哈哈大笑道:“如今势穷,不说恐再无机会!也好叫世人知晓,我清涧田氏能长存于世两百余载,做的了高官,享不完富贵,王侯敬重,庶民爱戴,非是燕皇宠信,此皆因族学龙象经之故。小弟不才,今已修至神勇境,较之化形境虽有不如,却也相差不远!今日我等共处一室,当坦诚相待!聂兄何必诳言,只管以实相告便是了。”
聂鸣东见店家拿了酒来,忙去接过,又令聂席远斟酒。
翁宏业顿时如坐针毡,脑中轰鸣,只觉入了虎穴进了魔窟,忙放开聂席远,赔笑道:“小弟日行一善,最好打抱不平,顶顶是看不惯倚强凌弱,巧取豪夺之人。今见两位兄长落魄在此,故来相助,若有宝图相赠,我之幸也,不赠,我之命也!还望两位兄长千万不要多心!”
聂鸣东堵在门口,嘿嘿笑道:“也好,先前不知翁兄来意,多有诳语,今便如实相告,药王谷覆灭之事,不过是小弟略施手段罢了。小弟为人处世,一向奉行一条原则,那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再来犯我,斩草除根!”
翁宏业心中叫苦连天,不敢稍动,唯恐引起两人误会。
聂鸣东与田来义相视而笑,又道:“翁兄来意,我等尽知,只是不知翁兄功力如何?”
翁宏业忐忑不安地说道:“小弟不才,刚入通灵境不久,不知是否可尽绵薄之力?”
两人闻言大喜。田来义抚掌大笑道:“大事可定!今得两位兄长之助,章君道这个狗贼,想来必死无疑了!两位兄长援手之恩情,小弟当永远铭记在心,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不敢一日或忘。那狗贼追我甚紧,小弟当游走于热闹之处,引其来袭。两位兄长可乔装打扮一番,翁兄躲于暗处,伺机而动;聂兄居于后方,以防不测。如此一来,就不信那狗贼还能逃出升天不成?”
聂鸣东赞道:“田兄胸有丘壑,我等远远不及!只是小弟早成废人,又手无缚鸡之力,也只好转投炼毒一道。我有毒粉名唤忘忧,一经使出不分敌我,中者必亡。当事先服了解药才可!”说着,伸手入怀,掰下一块猴头菇,搓成数颗药丸。丢入口中一颗,又令聂席远每人分了一颗。
田来义接过便吃,目露凶光地望着翁宏业笑道:“如此当万无一失了!翁兄须赶快服下,不然,误伤了翁兄,便是小弟之过了。”
翁宏业向外望去,见聂鸣东但笑不语,无奈也只得吃了,心中大骂:“狗日的田来义,什么躲于暗处,伺机而动,分明是将我当做屠刀来用。聂鸣东居于后方,以防不测,防的还是不老子!聂鸣东也不可信,此药也不知真假,今若不吃了它,恐命丧当场!”
三人稍作装扮,便起身向店外行去,彼此间隔不远,装作互不相识。聂席远留在店中,心中满是担忧,也不知翁宏业是否靠得住。此时日上三竿,正是热闹之时,此地虽然偏僻,却也行人不绝,多是匆匆来往,唯有一人,长久驻足此地观望。三人的目光不由地便被吸引了过去,仔细一瞧,那人正是章君道。
田来义心中大喜,暗道:“正愁寻你不见,不想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今日若是让你逃了,老天也不会答应!”暗向两人示意,便强装路人向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