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羽然这女孩子来说,这段时间过得非常开心。
自从父母三年前在车祸中死去,她也因此落得个左腿残废,失去了奔跑的能力,便变得沉默寡言。
而陈家的陈老爷子早已逝世多年,目前家主乃是她的大伯。陈家家大业大,自然也就没多少心思去管她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最多保证她衣食无忧,至于亲情方面给予的就少的可怜了。
也正因此,余小曼姐弟俩对他们的这个唯一外甥女格外的心疼,经常将她接过来一起生活。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父母的意外死亡对陈羽然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眼见这朵本该是在花季雨季中盛开的朝阳花却在一日间迅速枯萎,从一个开朗活泼的青春美少女变成了有自闭症缠身的病患,余小曼在夜深人静之时也会为此默默流泪。
她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无法将这孩子从心死如灯灭的魔怔中解救出来。
直至他们遇见了陈峰,陈羽然的病况才稍有好转,偶尔间便会露出昔日的灿烂笑容。所以对于陈峰,余小曼是心存感激的。
而这或许便是陈峰的人格魅力。
在公交车上的出手相助,在银行大劫案中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再一次相救,使得陈羽然渐渐死去的心又活了过来。
只能说,少女的心就是如此的敏感。陈峰伟岸的背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中无法湮灭。
而今,陈峰将要为陈羽然医治腿疾,余小曼当然是更加感动,千言万语汇聚于喉咙,却又无语凝噎。
当然,云洛夕此刻非常的开心,她无条件相信老爸一定会将她死党的大腿给医治好的。
她露着灿烂的笑容,催促道:“小然,你快和我老爸上去吧。过了今天,你就可以恢复了哟。到时候,你可要带我一起去外面玩!”
陈羽然认真的点点头道:“嗯!等我康复了,我天天带你去逛街,去公园,去游乐场,去动物园,让你玩个够!”
余小石也收起了花花公子之心,一脸严肃道:“云哥,那我就在楼下等你们,有事喊我。”
来到楼上房间,陈峰让陈羽然躺好,然后一脸认真的给她做腿部按摩。
陈羽然则是憋红了脸,忍得极为辛苦。不过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痒痒。
大约过了一个来小时,余小曼终于将药煎好。她小心翼翼的端进房间,询问道:“现在还没到12点呢,要给小然喝吗?”
陈峰点头道:“嗯,就现在喝。等12点我就要立刻动手为小然医治。你再去准备好一盆热水,一条干净的毛巾,还有上次和你说的银针应该准备好了吧,也一起拿过来。对了,还要一把剪刀。”
余小曼立马便去准备了。
而陈峰趁小然喝药之际,便去将窗帘拉开,然后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吹进来。
他抬头凝望着苍穹上的微凉月盘,心中则在计算着时间。
又过了几分钟,余小曼将所需之物端来放在床头,慎重道:“我现在还要做什么?”
陈峰未有回头,依旧将视线落在月亮上,平淡的说道:“你先将小然身上的短裤剪开。”
余小曼眸子里露出疑惑,用鼻音问道:“嗯?”
陈峰笑道:“一会我要施针,总不能让小然将裤子脱了吧,毕竟也是大姑娘了。她的短裤裤腿有点长,你把她剪掉就是了,一直剪到大腿根部就可以了。”
“你倒考虑的挺周详。”余小曼这才反应过来,便嫣然一笑,而后拿起剪刀开工。
陈羽然则是捂着通红的脸蛋,表现的非常害羞。
陈峰这才转过身,然后拿起一枚银针,说道:“小然,我现在开始给你银针刺穴,激发你的生命潜力。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痛,你要忍一下哦。”
陈羽然拿开手,眨了眨大眼睛,无比认真道:“嗯,大哥哥你尽管施针吧,我不怕疼,我能忍得住的!”
陈峰把玩着手中银针,忽然间手指一动,这枚银针便已出现在陈羽然的腿上。
陈羽然稍微皱了下眉头,说道:“不是很痛哟,就像在医院打针一样。”
陈峰没有回答,专心致志的端详着陈羽然大腿上的施针范围。
余小曼盯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颗心紧紧揪起,小声问道:“如何?小然她能康复吗?”
陈峰笑道:“这才第一针,效果没那么快。不过看上去似乎小然的腿部状态还可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余小曼舒了一口气,心疼的望着陈羽然,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陈峰这第一针乃是试针,效果还行,没有他相像中的那么坏。
随即,当时间来到午夜十二点之时,陈峰五指一抓,床头的数十枚银针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而后他运转功法,手中闪过数道残影,如变魔术一般,使得银针在他指尖跳舞,看得余小曼目瞪口呆。
银针暴露在月华之下,仿佛在吸收月华之气,而陈峰刹那间又是逼出一道真气,汇聚于银针之上。
银白的针尖,闪着一丝诡异的幽蓝之色。
在余小曼震惊的眼神之中,这数十枚银针仿佛受到了什么指引,竟然一闪而没,全部刺进了陈羽然的大腿之上。
陈羽然身躯一颤,一股剧烈的疼痛差点让她窒息昏死。这疼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不过她到底也是个勇敢的孩子,竟然强咬着牙根没有喊疼。
这个状态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陈羽然的反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