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道长俗姓个苟字,其年轻未成名时常被人唤做苟道长。想来,已有二十多年没人喊过了。紫云道长又感慨又尴尬,他无奈道:“你再横,能横的过天理人伦么?”
另一旁,萧山鸣等人虽嘴上不说,但心中还为吕梁梦妥协于卫理而耿耿于怀。林三川小声对萧山鸣道:“咱们往西边走,我家公子跟那姑娘被史贼秃给掠到西边去了。”
他话音刚落,却见吕梁梦哐哐倒退三步,其身形飘忽,说话间就要倒下。萧山鸣与林三川眼疾手快,赶忙将他扶住。
吕梁梦面若金纸,忽的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学监,你这是怎的了?”
紫云道长忙为吕梁梦把脉,过了片刻后,他长吁口气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许内伤。”
吕梁梦喉结动了动,微声道:“那厮,好深的修为……”
众人方才知道,刚才吕梁梦与卫理对掌是输了一筹。紫云道长面带微笑道:“诸位还请往后退退,我来为吕学监运气疗伤。”众人退避数丈后,紫云道长突然面露忧色,他一边为吕梁梦疗伤,一边使真气传音道:“你体内的真气虚浮且燥,前年在燕临见你时,你尚且还是半步陆地神仙。不到一年,你便入了陆地神仙境。梁梦啊,你可别是为了突破境界,走了什么邪门路子。”
吕梁梦传音回道:“老友,咱们相识有大半个甲子了。我吕梁梦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晓得?”
吕梁梦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紫云道长也没再往下问。
水护法见杨家枪坪大事已定,他也悄然而去。一刚离了杨家枪坪,他便瞧见有几分春风得意的公孙轩正带着人马在路口等着。
“罪人公孙轩幸不辱使命,如今事了,还请水护法责罚。”
水护法还没说话,就听得一女子冷笑道:“得了便宜,就不要在此处卖乖了。”
水护法面色一喜,他往前望,只见一群人正簇拥着一白衣女子往自己这边走来。
“小楼。”
女子白了水护法一眼,却是没说话。
来人正是段云楼,不过此时的她却少了几分纵横捭阖的气魄,而是多了几分独属于女子的焦急。
永远也别怀疑,喜形于色这句话适用于所有女人。
公孙轩往一旁让了让,他此刻对段云楼是恭敬的很。想他回五行舵调人,虽然他身上带着水护法的令牌,但仍受了不少刁难。险些还被其他护法的人给一刀杀了,若不是段云楼及时出现,镇住了场子。怕是他此时早就遂了心愿,请好了罪。
水护法道:“舵主与其他护法可回来了?”
段云楼摇摇头道:“舵主他们被人困住了,若不是火护法拼了命报我,我怕是现在也出不来。”
水护法当机立断道:“回舵里,调人前去营救舵主。”
段云楼摆手道:“这倒是不着急,想来过了今晚,舵主他们便会回来了。”
“嗯?”水护法皱眉,他觉得段云楼这次稍有些武断了。
段云楼接着说道:“拦住我们的那批人其用意只是困住我们罢了,倒没有伤人之意。想来,他们是要借此机会挑起我们覆族之间的内斗。”
水护法颔首称是,从今夜卫理前来杨家枪坪,他便知道困住他五行舵主这档子事儿,定然不是三千舵干的。但何人又有这个本事能困的五行舵主,与其他几位护法?
看出水护法的疑惑,段云楼不屑道:“要想知道,那亲自去问卫舵主不就晓得了。”
水护法看段云楼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问道:“你怀疑是那人干的?”
段云楼有几分无奈道:“他虽没亲自出手,但想来也是他授意手下人干的。与虎谋皮!他先是借覆族之力袭了少林,如今又想挑起覆族内斗,削弱我覆族势力。此等人物,当真是可怕的紧。”
水护法一打折扇笑道:“无论如何,三千舵也是要走一次的。今日三千舵大闹杨家枪坪,虽没得到几分便宜。但那史和尚,却是将董公子给掳走了。若我们不快些,董公子怕是有性命之忧哦!”
“你怎么不拦住他!”段云楼有几分失态,水护法摇头道:“人家书院都没管,我何苦要狗拿耗子。”
公孙轩插嘴道:“史长老的规矩中有一条,便是不杀装进袋子里的人。”
水护法哼了一声道:“若是这袋子里的人,险些要了他的命呢?”
公孙轩哑然,段云楼一跺脚,半句话都没讲便转身上了马。
看着段云楼一骑绝尘而去,水护法不由得怅然道:“你何时也能为我着一次急……”
董平跟阮沥被史定应带去了何处,咱先按下不表。且说宋铁扇与大帽道士携着赵一惘来到秦非锏的住处时,就见秦非锏已面色铁青,气若游丝吊起命悬一线。
大帽道士赶忙坐下为秦非锏诊察医治,宋铁扇瞅着满脸焦急的赵一惘,心中虽恨铁不成钢,但仍缓着语气道:“你肯定你秦叔,是被那四个覆族妖人所伤?”
赵一惘自小被娇生惯养,其虽天资聪颖,但遇到此等大事,也不由得慌了神。他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道:“说来也是奇怪,我和秦叔前日里辞别史定应后就想着往飞将城赶。但在半路上却碰见一女子跟我们搭讪。”赵一惘怕宋铁扇听不明白,又紧接着解释道:“就是三千舵那女长老,她自称姓朱。”
宋铁扇点点头,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