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低头做事,头也不抬道,“那是肯定的,我一定要给归果找点好玩的事让她去折腾,她一旦闲着就会折腾我,不给她找个玩具,她就拿我当玩具,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你说我要不要认真呢?德智体美劳,就是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劳育的简称,德为人之灵,智为人之魂、体为人之本、美为人之情、劳动成大业、方为一世人。”
归尘和归林俩老道面面相觑,被李在唬住了,李在口中的话句句在理,可他们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闻道不知理,这世界太残酷了!
两个老道相视一眼,准备拉下老脸好好问问李在,这时宁桓从外面进来,看到归尘还是一愣,他早起从归尘那里请示之后,又去操办了其他的事情,这才赶到松木轩,不想归尘比自己还快?宁桓依次向归林归尘问好,对李在道,“小师叔,你前些日子不是要去招募人手吗?我稍稍操办了一下,众多工匠都已经集合,还有些劳力今日也有不少,小师叔要不去看看?”
归尘和归林一起用不爽的目光看着宁桓,把宁桓看到惴惴不安,不知道哪里得罪两位师长了,李在来了兴致,“这么快啊!好啊,我去看看,建材什么的都准备妥当了吗?煤、木材、钢筋,石材、石灰、这年头估计还没有水泥吧?”
归林奇怪了,“你建房子要什么钢筋?什么是钢筋?水泥是什么东西?”
李在也很奇怪,“建房子不用钢筋能住人?哎,对了,要建别墅的话,建在什么地方?”
归尘寻思一下,“玉泉山周围十里都是玉泉观的产业地界,随便你折腾,你自己先看看,回头大家再商议!”
李在站起来,“好,我出去走走!”
李在进屋,拿起自己小包,斜背在肩上,出门来,归尘与归林一起看他,李在瞪眼,“看什么看?不带刀能出门吗?”
归尘摇头,“随你,轻易不要离开玉泉山周围,就怕你会无事生非呐!”
日头渐渐高了,玉泉观下首角门外,密密麻麻挤着数百佃户村民,大家都没有精神,三三两两的蹲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交谈,平日里,玉泉山的道士在当地威望极高,随便一个道士说些什么,大家都会奉之为圭玉,道爷们既然说了暂时不用人,让大家都回去,大家不敢不听,可是对于过往兵灾的恐惧,依旧让大家在角门外苦苦哀求,以求托庇于道观之中。
村头带着本村的十几个人蹲在一起,半大小子陆璋带着二弟黄狗,脸上堆着笑,挤在旁边,周围的人对他们都是爱理不理,尤其的是村头的目光更是带着莫名的情绪像刀子一样戳这俩兄弟,秋日渐冷,两兄弟还穿着单薄的衣服,又吃不饱,脸色青白身材干瘦,看着折实可怜。
黄狗欢苗一些,玉泉山玉泉观琼楼玉宇看的他眼花缭乱,可是没有东西吃,他也没精神动了,精神有些萎靡,“哥,你说咱们能进道观吗?道爷们能给咱一些吃的吗?”
陆璋眼里带着绝望,娘的情形看着越来越吓人,要是还是无法得到救助的话,陆璋心里已经有了某种觉悟,但是两个弟弟都这般小,孤苦无依,天地之大何处落脚?
旁边黄狗忽然爬起来,“哥哥,来人了,你看你看,来人了!”
陆璋一激灵,抬头见看,只见观内山上走下来数人,后面更跟着数位背剑道人,长袍飘飘宛若神仙中人,但走在最前面怎么是个短衣的道士?嗯?没有发鬓,有穿着道袍的和尚吗?
李在站在石阶上看着观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身后站着宁桓宁致宁魁,宁魁还背着宝剑,后面的护卫弟子都是他带着的,“人有点多啊,宁桓,往日里你们都是怎么办的!”
宁桓笑着道,“小师叔,观里人手充足,基本上不缺人,但为了行之善事,我们会招募一下周边穷苦的人,来做些打扫粗活,就当接济一下他们;小师叔事实上观中人手充足,其他几位师叔带的从人也很多,只是为了安全,观中布置了大量的哨岗。”
李在咂咂嘴,一路上他也看到了,密密麻麻,山中道观中随处可见背剑的道士,还有大量的灰衣护卫,更有少量的太监守在要害之处,这么多人白白的站那等吃闲饭,浪费啊!
“嗯,我也看到了,这么多人白白的站那等吃闲饭,浪费人力,晚上回头我批评她!”李在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走下石阶,守门的道士赶紧给他开门,宁桓等人心里嘀咕,批评谁?黄羊观主吗?有几个人敢批评黄羊观主?
走出观外,外面等候的佃户们都站了起来,却不敢靠近,这出来的一群道爷看着身份地位都是极高的,平日里在村民面前高高在上的志方等道爷,也都站在边上不敢语言,哇哦,那是玉泉山大管事宁桓道长吗?他老人家都站在后面,这前面站立的奇怪的人,难道是玉泉山上的老神仙?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宁桓,人群里窃窃私语起了波澜,逐渐在扩大,前面几个准备过来搭讪的人都吓的诺诺而退,不敢言语,尤其是看到站在前面的李在,短发好似僧人,却穿着短衣道袍,面上白净没有胡须,难道是天都来的公公?公公怎么会穿着道装?
人群像是被惊吓,前面的人都在缓缓后退,陆璋带着二弟黄狗随着大溜往后躲,黄狗忽然拉拉陆璋的衣裳,轻声道,“哥哥,你看,前面那位道爷跟昨天那位公公有点像啊!”
陆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