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林曜严重鄙视陆老头心口不一,绝对是羡慕嫉妒恨才把他拉在大街之上游众。
没了梁捕头的衬托,林曜的廉耻之心又精神饱满的回来了。
林曜悲剧的发现,陆师爷的精神形象在人群中是高大,正义的,而他则是衬托师爷的一片绿叶罢了。
陆宅门口,陆夫人翘首以盼,等着师爷和林曜的归来,已经做好的酒菜都堆积的满满当当。
左等又等看着日头马上要下山了,也不见轿子,派人前去知府询问,说是早就从府衙出来了,弟弟的饭馆也不见其身影,还会去哪里呢?
即便是走着,这下人都来回跑了四趟了,还是不见人影。
吩咐丫鬟把菜端回厨房先热着,又派下人们从几天必经之路上寻找,
“夫人,老爷已经转过刀茅巷子口了,马上就到了。”
“只是……”仆人未曾说出口,露出担忧的神色。
陆夫人光顾着高兴,两眼翘盼,远远望去,两道人影在橘黄色的余晖中,身影拖得老长老长。
执子偕老,相扶相托缓缓走来,老的抬头挺胸,少的垂头丧气,一副人伦智美的画卷缓缓书写。
陆夫人站在台阶之上,一群大小丫鬟站在台阶之前,注视着这一对的离近。
陆师爷看着一家子站在门外迎接他的归来,心下暖洋洋的如一眼泉水,清澈透明的泪水挂在眼眶,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林曜瞧着师娘带着一家老少欢迎他的光临,心下感动的一塌糊涂,轻快的脚步如飞似的,不需费力就能超过年迈的陆老头。
不过陆师爷就像年轻了五十岁的样子,不光会走,还小跑起来,身子板很是硬朗,不过对上年轻的林曜,差的不止一筹,林曜大步如飞,瞬间就到了台阶之下。
正要抬头向师母问好,陆师爷却是匆匆赶上,狠插一脚,林曜一个狗吃屎的模样倒在地上。
“夫人,老夫来的晚了些,还望勿责怪,走,咱们进宅里说!”陆师爷拉着夫人的手就要跨过门槛,对于陆夫人的忧心解释道。
“年轻小伙子摔一跤很正常,没事!走,咱们先进去!”
林曜本来准备一骨碌爬起来,听到陆老头这么一说,连忙抱着膝盖痛呼起来,为了避免拙劣的演技被识破,深深的把脸埋在地上。
陆夫人一边抱怨一边推开陆老头,赶忙下了台阶,抚摸着林曜的头颅安慰着。
得到了充足的关爱,林曜这才可怜兮兮的抬起委屈的大花脸来,陆夫人的目子却是燃烧起火来。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敏感的直觉向来是她生存的一张王牌,通过蛛丝马迹就能得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事情真相,何况是如此之多且花样百出的唇印。
早早出了府衙,没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那就是在去喝花酒的路上啊!
又不坐轿子,定是怕轿夫向她透漏消息好得些赏钱。
看这日头都消失了一个时辰,时间上也够了,还有从刀茅巷子口也是从青楼回来的毕竟之路啊!
陆夫人看着林曜满脸的彩色的唇印,她能想到,定是陆老头自个快活把林曜独自丢在青楼里,一群不害臊的妇人见林曜幼小,英俊,就轮番的调戏,在林曜稚嫩的脸上留下独有的唇印作为嬉戏。
看着林曜委屈的眼神,这给孩子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呐!
陆夫人捏着拳头,背对着台阶上的陆老头,不动声色的问道。
“老爷,您这半天是去哪儿了?”
听到陆夫人的声音,刚刚回报的仆人已经转过身去,捂着眼睛不忍直看,他是第一个看到林曜脸上满满的唇印,他就知道,迟早老爷要东窗事发,果不其然!
“老夫闲得发慌,随心逛逛!”
呵!逛逛?天天嚷着腰疼腿疼的,从来坐轿子偏偏今儿不坐轿子,就发生这事,没鬼才怪呢!
“老爷,林曜脸上你又该怎么解释?”
“解释?”陆老头摸了摸胡子,也没在意,答道:“哦,这小子说是衙门里的丫鬟每人一口亲的,貌似是挺受欢迎的!老夫也不知真假!”
“衙门里的丫鬟?那咱们家的丫鬟怎么就不见亲呢?”
陆夫人为陆老头的借口露出鄙夷之色,一双眸子逐个瞅着台阶上的丫鬟。
这群丫鬟立马藏起春心荡漾,仿佛老尼姑似的眼观鼻,鼻观心的毫无波澜,只是心下却觉得受了启发,等陆夫人转过身去,一双双含春的杏目盯着林曜的脸颊之上,不由自主的咬着嘴唇。
陆夫人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林曜受到陆老头的压迫,只要他说出实情,陆师爷像是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紧张的盯着林曜,生怕他说错一句话。
林曜想起出的府衙陆老头说的‘今儿不坐轿子,走路回家’的话来,很是干脆的如倒在足球场上的球员,把头埋起一脸呜呼哀哉!
陆老头就同失了球,场边的主教练似的,摸了把脸仰身长叹,至于结果如何,就是陆夫人这个主罚裁判来决定的了。
“稀饭馒头咸菜,谁敢多送一样!提包袱走人!”
陆夫人同林曜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满满的菜肴都是她这个夫人亲自下厨的,给林曜碗里夹着红烧排骨,嘱咐着下人,实则是说个旁边小桌子,小凳子上的陆师爷听的。
“好吃,好吃,师娘的厨艺是天下最好的,我还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呢!”
林曜的这话,不光郭若罗氏听过,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