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以南,宋歌千年。
王朝何立,只为红颜,李家在此一代昏庸更胜一代。
先有李玄为雅妃子一争安逸,执意弃了昆仑群山,后有李愿高楼颂诗百篇,七日狂饮,如今这李世也是一大奇主不宠妃子,只宠戏子。
日夜在先帝西楼之上看戏,不理朝政,百事荒芜。
宋歌有江河天险,可阻雄兵百万,王朝自千年前所立至今,不多争一地,不少放一处。
偏是这百载舍了昆仑山脉,人说山中有白衣僧人,欲传新法,有现世法的大神通。
“陛下,有一白衣僧人自西而来,欲传新法!”铁甲锁子卫屈膝禀告。
“哦,好好,看看,看看,什么人!”西楼之上,屏风虚影,台下三家戏班各自唱的正好。
“无聊和尚!”
百官台下各坐,歌舞升平盛世模样。
群甲之中,一白衣僧人步步停留才到了西楼之下,“台上何人?”一声爆喝,惊了众人,就连久经沙场的将军们都是来不及取剑。
“哈哈,好玩!好玩!有胆色!众爱臣莫动,朕与他玩玩!”金袍人儿张着嘴,无需示意,那宫女白蜡般的小手就是摘了颗晶亮的葡萄放在了他口中。
“喂喂,今年多大啊,为何事而来,还有喜不喜欢戏啊!”那金袍儿一口气说完,燥的直接拿过葡萄,一口三四的嚼了起来。
“五六十也许吧,为渡你而来,喜欢戏!”那白衣僧人不见神情变化,微微笑道。
“骗人的秃子,明明是二十冠年的模样,渡朕,你是疯了吗?不过啊,喜欢戏就好,来说说这些个戏!”李世站在龙椅之上,踩着椅子护手大喜。
“来人,若是这厮说不出戏就开鼎把他煮了!”
僧人不露声色,只对一众人等一眼扫过,伤心道,“这是一台官子戏!说桀王自比太阳,最后人们舍了太阳,汤伐之,是为成汤煮阳。”
“第二台还是官子戏,纣王爱美人失江山,人神共伐之,是为西凤驱狐。”
“第三台仍是官子戏,周幽王,点烽火戏诸侯,最后散了江山,失了褒姒!是为北狼夺王!”
僧人说罢欲去,只见身后已是,大鼎沸腾,水热充足。
“江湖骗子,这三处皆是帝王戏,骗子,骗子,煮了吧!”那帝王更是欢喜,像是玩耍一般站着瞭望。
僧人不动声色,任由铁甲锁子卫绑了他去,一群人逮了笑道,“傻人快死了,都不怕!”
这时李世反而不爽,“这人傻没意思,放下他,放下他,等吓哭了他再玩!”
“你说说,为什么那些庶民骂了朕祖上百年,天下还是李家的啊?”
“江河大险,再说天下也不是李家的?”
“不是……李家?”
“嗯,五大王朝,各自一方!”
“不要晃朕,先祖有遗命不沾事?”
“哦!李玄舍了昆仑,是否是为破命,李愿吟诗作画一生,毫费无数民财建了可一探南冥的星辰西楼台,那如今看了无数帝王戏的人,不为争夺天下为吃土吗?!”
“哎呀,你这一代高僧怎么会如此糙话连篇,真是的对先帝无一敬词,死罪死罪啊!”李世抱头痛哭,露出悲凉样。
一众文武百官却在嘲笑白衣僧人,看着他不知自己将死还在气定神闲的和这个昏君相谈,也不知是谁打的头,所有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呀,诸爱臣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啊,那些扫兴的不来的老东西们呢?有多少,说来听听!”李世严肃道,台下百官都在暗喜自己会阿谀奉承,那些不识抬举的老东西死就死了吧。
“该死该死啊!”李世愁容满面。
“该死该死啊!”百官笑容满面。
“三分之二未曾来!”甲士急应道。
“好,各将士都听到,看到谁人方才与朕欢喜了吗?”
“听到了,看到了!”铁甲锁子军士皆喝,早有准备。
“给朕杀,还有,一个时辰后,传今日未来此地的贤臣忠将前来见朕,上朝也!”
金袍帝王一声令下,身后皆是人死前的哀吼甚至有人怒骂是狗皇帝下套子。
白衣僧人笑而不语,走近大鼎,食指碰了碰鼎,随后鼎于指上,转如瓷碟,一托鼎,大步流星向东而去。
“圣僧何去?”君王未回眸,只是顿足亲问。
“血日天皇在修大庙,老衲去一遭!”
“圣僧可知,此去难归?”
“是又如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儒家孔圣人早悟此理!”
“宋歌王礼,送朕启迪恩师,白衣圣僧,无聊和尚,东去传佛!”
王,僧各去,一身随千军万马,一指青铜大鼎,这一日,满朝王礼送白衣,昏君斩昏臣,王朝上下欢呼声声。
半月后,宋歌王朝,三十万大军入昆仑,世帝亲征,大夏两面受敌。
巍巍大夏,自古奇才无数,不说圣皇王朝千年前,一家独大,却未曾吞并天下,就是圣紫衣舍龙袍换紫衣就是世人传唱的千古佳话。
天道轮回,偏是圣皇王朝末世,民不聊生,才有夏皇夺天下,人言,夏皇原是江湖人士,可无人知晓其过往,就连七侠也皆是如此,来自何处,直到青秋雪灰飞烟灭于惊蛰镇,人们才知这其中有一女子。
只知其招式手段,什么身份,却生死不明,就一同结束了一个王朝。
洛阳皇都,金銮殿有九枚金令悬于大殿之中,百官将士屏息不言,金令自生风力悬空,又有火焰燃烧,隐约间似有龙吟。
“龙须卫一半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