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更多人与他共赏。
“你们怎么不笑?不好笑吗?笑啊”看着众人惊惧的脸色,冷严萧大笑着开口。
众人强忍住恐惧,僵硬的附和着冷严萧,开始大笑起来。
惨叫声与大笑声夹杂,冷严萧只觉积压在心底的怨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砰”
突然,一声巨响,巨大的水箱陡然粉碎
泛着紫气的毒水,滋滋啦啦的在地面冒着白烟,竟然连地面都被腐蚀
无数条毒水蛇,在地面不断的扑腾,细细长长的一条,看的人头皮发麻。
“谁”被人打断了好戏,冷严萧骤然爆喝。
自他上位,在出云,还没有找到,敢公然与他对抗的人
一道身影,宛如虚幻的影子一般,出现在广场之上,虚影缓缓凝实,而出现的人的面孔,也缓缓的清晰起来。
阳光炽盛的洒落下来,少女的身影被微微的拉长,精致的小脸,如雪淡漠,而抬起的眼睫下,一双黑瞳,如渊深邃
全场陡然陷入死一般的凝滞,所有的人都像是呆住了一般,怔愣的看着那道身影。
沈月秋看着看着,突然尖叫起来:“是她她还活着”
尖锐的叫声,陡然击醒了所有人绷紧的神经。
云锦绣……
那是云锦绣
云锦绣竟然还活着
她不是在石城时,因战败而自爆身亡了吗?
梅子介的身影是僵硬的,他看着立在不远处的少女,只觉阳光盛烈的,好像叫人看不清她的容颜,可一切的一切,又是那么清晰。梅子介疑惑道:“大戏?”
冷严萧一挥手道:“推上来”
话音方落,众人无不向外看去。二五八中雯z
阳光极盛,打落在地面,有些耀人眼睛,而远处,一个巨大的绞刑架被缓缓的推了上来,那绞刑架与寻常绞刑架设计的十分不同,在其下面,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箱,水箱内密密麻麻密布着毒水蛇。
刑架上,却吊着一个全身是血,头发散乱,身穿囚服的人,那人低垂着头,好像已经死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众人微微的倒抽了口凉气。
梅子介却微微的凝起了眉心,新皇登基后,全然不顾外界舆论,一意孤行,偏生现在的皇室背后有卿云宗支撑,百姓们也只能默默承受,有苦难言。
冷严萧蓦地大笑:“朕记得,你与我那二哥关系极好,朕想着你们也许久未见了,子介,难道你不要靠近些与他谈谈知心话?”
梅子介面色变幻——冷非墨
昔日清润如玉,竹般挺秀的男子,竟然沦落成这般模样
即便是隔着那么远,他都能嗅到难闻的臭味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甚至有恶心的蛆虫沿着绞刑架在缓缓的爬动。
众人无不掩鼻,做出欲呕的模样,便是连陈雪灵也不由拿起帕子,遮住了鼻子。二五八中雯z
梅子介面色难堪。
他与冷非墨的交情,算得好的,事实,在凤鸾时,他一直将他当做好友,只是后来……
但无论如何,看到如今的冷非墨,他的胸膛里,都鼓荡着莫名的愤怒。
好似没有闻到那味道般,梅子介抬步走了过去,一步一步,一直走到那绞刑架前。
离的近了,他才发现,那些蛆虫,竟然全是从冷非墨身体上爬出去的,那些伤口,腐烂的,甚至能看到蛆虫的涌动。
究竟是何等残忍的手段,才能将一个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非墨?”梅子介凝眉开口。
挂在刑架上的人,过了许久,才微微的动了动,而后缓缓的将头抬起来一些。
眼睛上,还残留着烙铁烫过的伤印,脸颊上,被刻了一个大大的“贱”字,曾经丰神俊秀的男子,此时此刻的容貌,竟然显得有些狰狞。
“非墨。”梅子介沉声开口,可面对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人,他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冷非墨的眼睛里,死一般的沉寂,好像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又好像根本没有看他,那双眼睛,甚至连焦距都没有。
“非墨……”有些沉重的,梅子介唤了一声,“我求陛下,放你离开。”
那个人依旧没有反应,死了一般的,没有生气。
梅子介捏了捏手指,旋即转身,一直走到冷严萧面前:“念在手足的情份上,子介求陛下,放了二殿下……”
冷严萧看着他,然后突然“哈哈哈哈”的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张狂,如鬼似魔。
“手足?哈哈,朕被驱逐的时候,他怎么不念手足?他跟云锦绣那个贱人狼狈为奸时,怎么不念手足”
云锦绣的名字突然被提起,梅子介的瞳孔微微的缩了缩。
一个已经逝去的女孩子,冷严萧竟然还如此诋毁她的声誉。
“朕不会放他,朕要一直折磨他到死”阴狠的,冷严萧咬牙切齿的开口,“丢进去”
下一瞬,只听“噗通”一声,冷非墨的身子坠入了巨大的水箱内。
“啊”
死一般沉寂的冷非墨,突然凄厉的惨叫起来。
梅子介豁然转身,却见那些毒蛇,疯了一般的在他身上撕咬,然致使冷非墨痛苦的却不全是毒蛇的撕咬,还有那不断冒着紫气的水面,他身上的血肉,不断的腐烂,露出森森白骨,可是很快的,那白骨上,又长出肉来。
如此可怕的一幕,使得无数人作呕出声。
冷严萧看着狼狈的众人,大笑的越发放肆
“啊”
更加惨烈的声音震动着梅子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