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就两位少爷,一嫡一庶,二少爷在京城跟着侯爷,但……腿是瘸的。
所以,他没办法入仕,没办法当官。
就连二少爷那个子爵的爵位也是皇上格外开恩,而且是虚职,不用上朝的那种。
说白了,将来支撑门庭的,必定是大少爷。
刘全头痛的厉害,他聪明一世,但子女不得意。
三个女儿虽然凑和,但只是小聪明,比起那个惊才绝艳的镇国公主,差了十万八千里。
好吧,连他都自愧不如!
“先照我说的办。”
“是。”管家垂头丧气,没什么精神。
刘全呆呆的想了半天,忽然站了起来。
“我去见皇上。”
……
清悠宫
皇上的寝宫,十几颗夜明珠将室内照亮,室内到处可见奢侈的物件。
最珍贵的是那张白玉床,据说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功效,普天之下仅此一件。
这自然而然成了皇上的龙床,整天躺着。
皇上每天光吃不动,胖的像球,他和一个灰衣太监不知在说什么,光线下一张胖脸显得很诡异。
外面守着好几名侍卫,室内更有十几名暗卫看着,严加戒备。
他如今如得了被害症,看谁都像坏人,是来害他的。
外面有人轻轻敲门,“安亭侯爷求见。”
皇帝的脸色一变,眉头微皱,冲灰衣太监使了个眼色,灰衣太监瞬间消失在暗处。
刘全大步走进来,规矩的行了一礼。
“臣参见皇上。”
他日日伴驾,得了极大的宠信,但越发规矩,对皇帝毕恭毕敬,捧着敬着,总能让皇帝心情大好。
皇上眼珠微转,但四肢动弹不得,“刘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
刘全神情严肃,“臣有一事上禀。”
皇上的心里一跳,很是不安,“朝中又不安宁了?那些老家伙又想干什么?”
他语气很不耐烦,烦死了那些老东西。
如果可以,他真想将那些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他整天困在床上,心性越来越扭曲,对这个世间充满了怨恨,对那些朝臣更是深恶痛绝。
他们夸自己是忠臣,但他遭难的时候,都在哪里?
没人来保护他!
刘全轻轻说道,“镇国公主回来了。”
如一颗惊雷在头顶炸开,皇上脸色剧变,恨意盈上心头,愤怒至极,“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个小贱人毁了他的一生,害的他困在床上,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他纵然贵为帝王,却生不如死,没有享受过一天。
刘全面无表情的禀道,“公主回国了,正在赶回京城的路上。”
惊,惧,恨,怨,齐齐涌上皇帝的心头,牙齿咬的咯咯响,“她还敢回来?她好大的胆子,既然她想送死,那朕就成全她,速速派出人手,务必要在路上杀死她,朕不想看到她。”
在秦国,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但是,在国内,有的是办法弄死她。
刘全在心里轻轻叹息,面上焦急万分,“皇上,万万不可。“
这是怕了吧?堂堂帝王居然怕一个公主,真是天大的笑话。
皇上的脸色冷冷的,冷嘲热讽,“怎么?你还想帮她说话?她可不喜欢你。”
他的脾气越来越差,喜怒无常,让身边的人胆战心惊。
但刘全最清楚怎么应对,“我是您的死忠,她自然看我不顺眼,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您想要重新站起来,只能求着她。”
皇上不假思索的说道,“她不会帮我治好的。”
他做梦都想坐起来,但能成吗?
就算跪地求她,她也不会出手的,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说不定会任性的杀了他。
一想到这,他后背一阵阵发冷。
他永远忘不掉,她是怎么对自己的
何其残忍,何其恶毒!
刘全看着浑身发抖的皇帝,明显是恐惧,微微一笑,“她不肯治,逼着她治呗。”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皇上侧目,“你是说?”
刘全压低声音给了一个办法,“想办法活捉她,将她制住押解进京,到时您说了算。”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沐霁月的存在,让太多的人不安。
皇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想骂人,但硬生生的压了下去,“你的主意很好,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她太强大了。”
活捉她?开什么玩笑!
他试过的呀,不止一次,但每一次都失败告终,还让他损失惨重。
刘全却自信满满,胸有成竹,“人总有弱点的,办法是想出来的。”
皇上的心思一转,“行,那你来想办法吧。”
他是不抱希望了,只求能让那个害人精杀掉,永除后患。
刘全毕竟是用脑子的谋士,已经想好了办法,“不如让首辅去迎接公主回京城,途中做点手脚……”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皇上的眼晴越来越亮,最后喜笑颜开。
“好好,好主意,就让他们自相残杀,朕坐视渔人之利,不管谁死了,朕都除了一个心头大患,刘先生,你不愧是朕的好帮手,朕很高兴,赏黄金万两。”
他说赏就赏,一掷万金,随心所欲,全然不顾国库空虚。
糟蹋东西,他也就是这么一点乐趣了!
刘全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态度恭谨极了,“谢皇上。”
他一副全心全意为主子办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