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熙对他没什么好感,说话自然不客气。
“我是保皇派,当着我的面讨论这种事情,就不怕我出卖你们吗?”
紫衣侯冷哼一声,“去呗,我求之不得,不去就是猪狗。”
南宫寒熙被气红了脸,太无耻了。“紫衣侯,你太阴险了,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打击情敌。”
紫衣侯得意的一笑,“你可以选择说,还是不说。”
他挑衅的眼神激起了南宫寒熙的好胜心,“怪不得大家都说紫衣侯城府太深,不敢亲近,霁月,你也小心些,免得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
他狠狠黑了对手一把,还笑的很得意。
紫衣侯气绝,不要脸!
“在你眼里,沐霁月就这么蠢吗?”
南宫寒熙呵呵一笑,“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是提醒霁月不要被你骗了,你的那些小九九谁不知道呢。”
两人争锋相对,谁都不服谁。
他们从来都不对盘,看对方不顺眼。
霁月喝着果子酒,吃着菜,兴致盎然的看着热闹。
紫衣侯平时很稳得住气,但被南宫寒熙一撩,他就好想揍人。
“小九九?那你倒是说说。”
南宫寒熙眼神冷冷的,“有我在一天,你都不要痴心妄想,皇位容不得你染指。”
这只能是沐家的天下!
沐霁月很惊讶,忍不住叫了起来。
“哇,南宫寒熙,你一点都不笨嘛,居然连这些都能看出来。”
这等于是认证了紫衣侯的野心!
紫衣侯嘴角抽了抽,这算是猪一般的队友吗?
不对,本来就是对手,这真的不是故意的?
南宫寒熙听到霁月夸他,顿时喜上眉梢,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我是统领天下兵马的大元帅,能笨到哪里去?虽然比不上你,但跟别人比,我可不会输。”
他得瑟完,收起笑脸,正色警告道,“江随风,我再警告你一声,不要觊觎皇权,不要企图颠覆沐家天下,我不答应。”
紫衣侯被戳破了心事,却不慌不忙,“你果然是先皇的好外甥,可惜,你对不起你的母亲。”
南宫寒熙的脸色一变,勃然大怒,“住口,不许你提我的母亲。”
母亲是他最尊重的人,母亲的早逝是他一生的痛。
紫衣侯无视他的怒气,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你母亲病死这种鬼话,你真的相信?”
南宫寒熙愣了一下,脸色特别难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紫衣侯露出怜悯之色,扔了个炸弹出来,“她是中毒而亡。”
霁月呆了呆,还有这种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寒熙闻声色变,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不可能,父王说她是病死的。”
南宫寒熙淡淡的道,“你父王不敢说,怕送了你的小命,因为下毒的人太强大了,你父王也拿他没办法。”
“我父王是什么人,有什么不敢说?他……”南宫寒熙特别生气,为什么要扯出一个去世的人?
忽然,他的脸色变了几变,似乎想到了什么,连连摇头,“不可能。”
紫衣侯脸上的怜悯之色更浓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你的父亲,反正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害不了你们父子。”
南宫寒熙心乱如麻,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语无伦次,“不,我不相信。”
霁月微微蹙眉,上前握住南宫寒熙冰冷的手,细声细语的哄道,“寒熙,寒熙,冷静些,来,喝一杯酒压压惊。”
“霁月,他说……”南宫寒熙如看到了可信的亲人般,眼眶微红,委屈的不行。
霁月拍拍他的肩膀,笑的很灿烂。
“别信他的鬼话,他诡计多端,花样百出,你又不是不知道。”
紫衣侯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霁月,霁月理直气壮的瞪回来,就这么说,怎么着?要打架吗?
紫衣侯嘴角抽了抽,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在沐霁月不停的安慰下,南宫寒熙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了,“你说的对,他是故意打击我,真龌蹉。”
霁月很不负责的表示,“他不好,不理他呗,来,喝碗汤。”
南宫寒熙喝了一口汤,心神稍安,“我母妃是病死的,父王是这么说的。”
霁月能理解他的心情,他的父母是他最大的软肋。
从小失去母亲的人,外看重。
“你父王是最爱你的人,他不会骗你的。”
南宫寒熙这才转怒为喜,“对对。”
紫衣侯忍不住摇头,“沐霁月,你就纵着他吧。”
霁月淡淡的道,“陈年往事不要再提,人都死光了,再提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本身也不支持拿死去的人说事。
紫衣侯有点不爽,“这不像平时的你,看来你真的很在乎南宫寒熙。”
那他呢?在她心里算什么?
霁月理直气壮的说道,“是他一手将我从冷宫拉出来,也是他让我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也是他一路护着我,让我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所以,这是她维护一辈子的朋友。
“霁月,有你真好。”南宫寒熙面有喜色,眼睛晶亮。
“哎。”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响起。好
金凤楼,路小桥矶荚谡饫锷涎荩场场爆满,轰动一时,是京城老老少少最爱的娱乐活动。
路小桥成了京城最灸手可热的名角,万人追捧。
南宫寒熙早就订好了包厢,带着沐霁月过来看戏,紫衣侯像牛皮糖般粘着不放,也跟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