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板着脸,语气冷冷的,“同一屋檐下,是防不住的。”
云乔乔仿佛吓了一跳,“那怎么办?头上被带绿帽子,挺丢人的。”
齐玉冷笑一声,似乎很不快,“家丑不能外扬,一床锦被遮起来呗。”
云乔乔怜悯的看着她,连连叹息,“真可怜。”
韦皎月又羞又气,都不是好东西,居然欺负她。
要是以前,她早就一巴掌拍过去。
但如今,她有所忌惮,不敢冲齐玉作,将怨恨都记到云乔乔身上。
“云大小姐,还请不要火上浇油,这是我们的家事。”
她的脸色铁青,忍的很辛苦。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人跪倒在她脚下,向她求饶。
云乔乔可不是吓大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就爱看热闹,尤其是对豪门艳闻最感兴趣了。”
“你……”韦皎月恶狠狠的瞪着云乔乔,好想一刀捅死她。
落井下石的混蛋,欺人太甚。
这笔账她记下了!
就在此时,太后出声打断了她,“哀家将韦皎月许配给刑部尚书大人之孙,就这么决定了。”
韦皎月暗暗松了一口气,“多谢太后。”
虽然刑部尚书的职位没有她父亲高,但他家是名门旺族,家底深厚,也不算辱没了她。
太后冰冷的视线扫向云乔乔,冷声道,“至于如意县主,哀家将你许配给焦将军的嫡长子焦成风,三年后择日成亲。”
云乔乔挑了挑眉,”哟,刚才还想让我当皇后,现在又改了主意,太后,你的心思啊,太歹毒。“
韦皎月却大喜过望,深感痛快,“如意县主,还不快谢恩。”
焦成风也是武将,性子暴躁,听不得人劝,在女色方面不忌,嫁给他就等着受苦吧。
再说了,焦将军今晚害韦家损失了一个女儿,总要受点惩罚。
云乔乔可不是好惹的。
她想的没错,云乔乔当场就翻脸了,“谢个屁,本小姐不满意,拒绝接受。”
就是这么嚣张,这么无所畏惧,她手中握有王牌,谁敢动她?
韦皎月一心想要压下她,“太后的懿旨无人敢驳回,谁都不例外。”
既除了眼中钉,又为韦家除了祸害,一举两得。
就算皇上看中她又如何,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木已成舟,无可奈何。
就算帝王也不能强抢臣妻。
太后姑侄盘算的很好,拼命想压下云乔乔,强迫她接受这桩婚事。
但是,她们遇到了一个遇强则强的变态。
她们越是打压,她越反弹的厉害,“看来明晚不光光要炸慈宁宫了。”
韦皎月不相信云乔乔真敢炸慈宁宫,只是嘴上吓唬一下而已。
刚才只是炸了一座假山,连人都没有伤到,可见她不是个心狠的人。
“你还想怎么样?”
云乔乔冷冷一笑,一个个算计她,真当她是软包子?
都怪她年纪太小了,再说狠话,人家也不信。
那就等着她的实际行动吧。
“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死无全尸。”
韦皎月婚事已定,又向太后表了忠心,没有了后顾之忧,全力泄心中的怨气,“你敢?那是太后。”
云乔乔不屑的撇嘴,“那又如何?她做了什么值得我尊敬的事吗?于国于民无益,只会弄权的人,我是看不上的。”
她只看到了太后以权势压人,气焰嚣张,没有半点一国之母的大度宽容和慈悲。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尊重她?
太后动了真火,“好,哀家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越是这样,她越想收拾她,虽然暂时不能杀了她,但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让她尝尽世间的苦楚,懂得怕字怎么写,在她面前俯臣称。
云乔乔嘴角扬起一丝冷嘲,“那就拭目以待吧。”
她洒脱的转身就走,后背挺直,骄傲如白桦树。
她慢慢的走着,脑子转的飞快,转眼之间已经想到了脱困的办法。
她微微一笑,脸上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太后如此欺她,她会让太后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渣渣。
身后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云大小姐,请留步。”
云乔乔回头一看,眉头皱了起来,“焦将军,有何贵干?”
焦将军是当事人之一,居然全身而退,太后没有惩罚他,这其中的深意让人忍不住多想。
太后难道真想染手军权?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祝太后死的快。
卧床之榻不容他人安睡,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允许权利分散出去。
焦将军深深的看着她,眼神非常的复杂。
“若你嫁进焦家,我不会亏待你的,小儿不才,却有几分本事,嫁给他不会辱没你。”
云乔乔有些意外,居然是想说服她嫁给他儿子。
可惜,她对焦家没兴趣,“我只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焦将军反是不生气,反而是一脸的怀念,“你跟你母亲一模一样,都是这么心高气傲,这么自我,可惜,她的选择是错的,恐怕她早就后悔了。”
没挑对人就是悲剧,可惜了。
还害的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没有享受到名门千金的福利。
一听这话,云乔乔顿时不喜,非亲非故的,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
太了,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太自负。
云乔乔终于明白母亲当初为何没选择这个男人,在他身上看不到对女性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