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南想起这一路君王的冷漠,忍不住吐槽,“而且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先前还带姐姐看星星,结果呢,不一会儿就闹翻了,一路上冷冰冰的,都没有靠过来。
冷漠,还是冷漠!
但是吧,一路上饮食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稀罕的东西像流水般送到姐姐面前。
乔乔的手放到嘴边,“嘘,这种话不要再提。”
这傻妹妹呀,也不看看场合。
你吐槽就吐槽吧,也要看看四周的环境。
如果在海上,随便她说什么。
欧阳南不理解姐姐的苦心,有些委屈,“姐姐,你就护着他。”
乔乔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是宸国的京城,他是宸国的天,懂不?别给我惹事,我可不想给你们擦屁股。”
欧阳南撇了撇小嘴,“姐,你怎么这么说,我们多乖啊,从来不惹事……”
到底是年轻气盛,顺风顺水长大的孩子,没经历过挫折。
乔乔强势的弹压,“行了 ,别在我面前装乖,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注意分寸。”
人都是慕强的,一双弟妹也不例外,欧阳南立马听话了,“好啦,我听你的,这就是京城吗?哇,好热闹,全是人。”
进了城,欧阳南叽叽喳喳,兴奋不已,“好多店!什么店都有!哇哇,我喜欢。”
她想逛街!
“哇,花轿啊,好漂亮,新娘子也肯定是大美人。”
迎面吹吹打打一队人,欢庆的乐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乔乔定晴一看,挑了挑眉,这是八抬大轿,看来是朝臣家办喜事呀。
忽然,横里窜出一个骑马的红衣女子,拦住了吹吹打打的的队伍。
负责迎亲的人脸色不好看,纷纷出声让红衣女子让开。
“这位姑娘,你挡在前面,不让我们走过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红衣女子是有备而来,存心闹事呢,“没什么意思,就是你们不顺眼,不想让路。”
大家一听这话,顿时明白是来砸场子的。
丫的,这也太过份了。
只有结下血海深仇的人,才会这么做。
队伍里领头的一位陈公子站了出来,“姑娘,这是人家成亲大喜的日子,你这么闹场子,恐怕不好吧,你可知道今天是谁成亲吗?”
他是学子,风度翩翩,长的也很斯文。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一点都不给面子,“当然,不就是云之皓和方如冰吗?”
一听这话,乔乔愣住了,云之皓?他今天成亲?
哎哟喂,这也太巧了。
不过,方如冰是个好女人,能娶到她是男人的福气。
六年啊,世事变化太大,什么事情都可能生。
陈公子呆了呆,这红衣女子也太强横了,明知是长安侯成亲,还敢跳出来,好大的胆子。
难不成,她背后有人?
不管如何,不可误了吉时。
“原来是存心来闹事的,那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陈公子一挥手,一群人围了上去。
红衣女子没想到他们这么强势,脸色变了几变,挥起长鞭大声喝道,“谁敢乱来?我可是永嘉伯府的人,你们考虑清楚,得罪永嘉伯府的后果。”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永嘉伯齐玉,皇上近臣,是真正的心腹,如今是九门提督,真正的有权有势。
最关键的是,齐玉是出了名的冷面公子,冷面冷心,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陈公子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安,“你这是代表永嘉伯的意思?”
难道永嘉伯和长安侯有仇?
没听说过啊,不过这两家素来是不来往的。
红衣女子有恃无恐,嚣张的开口,“对,永嘉伯早就看你们这对狗男女不顺眼了,还没有成亲就暗通曲款,真是不要脸。”
现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轿子里的方如冰脸色惨白,气的浑身直哆嗦,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羞辱。
她自问清清清白白,但架不住这么泼脏水。
她没有跳出来争执,没有用的。
她想了想,冷声喝道,“放肆,来人,去请永嘉伯。”
红衣女子厌恶的盯着轿子,眼神闪闪烁烁,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勾引了一个长安侯嫌不够,还想勾引我的男人?方如冰,亏你还是大儒之女,怎么连礼义廉耻都没学会。”
这话太难听了,方如冰快气炸了,她跟这女子无怨无仇啊,“你胡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故意害我。”
她自问在白鹤书院认真教书,足不出户,潜心教学,没有结下什么梁子。
这女子也不是白鹤书院的女学生!
红衣女子呵呵一笑,“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勾引了那么多男人,害的别人伤心欲绝,自毁前程,你是不是很得意?”
方如冰气的眼晴都红了,“我没有。”
这本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却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简直是一场恶梦。
红衣女子还在叫嚣,“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想嫁入高门享福?做梦吧,长安侯也不是好东西,跟你是一路货,一对奸夫淫妇!”
她态度理直气壮,说的头头是道,引的大家都信了。
“没想到方先生的女儿是这样的,太让人惊讶了。”
“怪不得一大把年纪没嫁出去呢,原来是事出有因。”
以方如冰的年纪,确实过了适婚的年纪,平时大家只是私下说说,这会儿都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