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旷古绝今一樵夫>第六章 家山如歌
那相互缠绵的千般温柔,相互嬉戏的绝韵仪态,一动一静之中,其形其神,直叫人心旌飘飘不知所处,魂灵依依不知所归……

地老天荒,苍海桑田,时光之流于之似无一点儿痕迹,波谲云诡于之更无任何相涉,生命悠游安磐安乐如此,若人之百年,夫复何求……

“相造乎道者,无事而生定。”万物一齐,无不有道,如果谁能无思无虑于世悠然经年的话,那两处无事的灵物,或许便是活脱脱的道之所在了吧?但其亘古无思无虑无事于天地之间,那悠然自处之道又何以更何从得之的呢……

真人言之凿凿,得道之路,虽千径万途,但都终归“闻之疑始”。且不言其于大道何以何从闻之,但谁存疑始,谁才有近得道之机,当是切中事理的吧,那无忧无虑更一无事者,又何以何来何从疑始的呢.....

道“闻之疑始”,那个疑字,惟由思虑至深吧?

而那个始字,更是无事找事之极吧?

天下万物,除人之外,又谁没事找事满眼满心去“疑始”呢……

人好疑问,人的天性,所谓“疑始”,或许也就无所不在了,那叫人记挂的灵物虽不胜一草之惊,但其一时一处安然惬足的自在之状,不仅可当“疑始”生动的由头,且于人于世更呈生命随顺逍遥自在的些许风光和气象了吧?

于道“闻诸附墨之子”的漫漫之途,最终不也只为有达生命大问的“疑始”吗,而这一过程之中,是不是任何一条微不足道的分岔,都可能是人百年大憾的难返歧途,都可能引人诱人自觉不自觉走上有违一己生命本真的不归之路了呢?

因此,人之学道,若能直击万物的生命状态,且于中大疑大问,是不是本身就是一条于道有悟且还相涉成趣的终南捷径呢?若是如此,那上学识字读书之枯索,人又何羡之有……

思维至此,慧能于路上不禁手舞足蹈,而此时隆隆轰响的劲雷,噼里啪啦的豪雨,恰适时与之助兴的天鼓天镲,天阮天琵琶了!

三十一.稻米白

“稻米白,堂客来,稻米丰足靠流汗,堂客如意是因缘;

稻米香,堂客靓,稻米百年吃不厌,堂客知心最为盼;

稻米好,堂客宝,稻米不缺无饥寒,堂客贤良阖家安;

……”

金秋之季,沉甸甸的谷穗迎人催人,一片繁忙的稻田里,四、五农人一组,女的割稻,男的打谷,稻粒稻叶翻飞的当口,弯腰下镰直身的间歇,男歌女唱,一曲老调,在有领有和的反复之中,把饮食男女辛苦的劳作,渲染成了一场野外有声有色自己尽兴,万物为观的放歌放舞!

不是吗?晚霞纷披之下,那酣畅淋漓之声,赏心悦目之姿,不但抒发了农人内里的欢喜,舒缓了他们劳累的躯体,还引成队的鹭鸟驻足翩迁助兴,成群的燕子凌空回翔致意……

~~“外公!”

一路欢蹦而来的慧能,虽是远远就大声的通禀,但深浸眼前声色的老先生却没一点儿的反应。

“想什么呢,外公?”

笑笑的慧能已是近到了身边。

“来,来来……”这时才侧过身来的老先生一把拉住慧能外的感触:

“看看,听听,这就是农人一年最累也是最为欢乐的时刻!年年春种秋收,岁岁满心期盼,只要不惜流汗,老天也不着意为难,人就有此必定的开怀。你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外公,也只能借他们的光,分享一点儿表面的喜乐呀!”

“可是,外公于书之乐,人若见之知之,或更是心羡的吧!”已是挨着外公坐下的慧能,笑笑直言。

“也是,人不管自觉不自觉,情愿不情愿,那脚也只能实实踏在一条道上,而足下任何去途之中,或都不乏好的天气和好的风景。但人心不足,总是这山望那山高,若上路之始,便多明一己的至乐更有知前路风雨,那人歆羡的心境,或许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吧?”老先生也对慧能笑笑,却是话里有话。

“外公……”

~~“爷俩在这儿观景啦!”

强壮又快活的敬修父亲,挑着满满一担刚刚打下的新谷远远气不喘,脚不歇的大声打着招呼。

“是啊,是啊,更想听你喊歌呢!”

老先生的回应,一点也不遮掩,因为敬修的父亲,可是远近小有名气的山歌手呢。

“上坡换肩时,我给老先生来一段。”

“好!好!那……”

说话之间,人已走出老远老远了,话到半空不得不停下的老先生那热随的目光,却是久久的不愿收回……

三十二.你还记不记得

~~“太阳呢……”

不一会儿,侧后山坡的林子里,便传来了敬修父亲更为高亢的喊歌之声……

“慧能哪,你还记不记得,《大宗师》里南伯子葵问女偊‘道可得学邪’的话题?”

此声此色此景之中,老先生情之所至,更是不忘刻意启迪他至疼的乖孙儿了。

“记得,外公。”

“那你说说,人之得道,须经那几个阶段?”

“‘外天下、外物、外生、朝彻、见独、无古今、不生不死。’”

“人是否学道,那稻米堂客,都是人百年时时的本然,此之大欲,才是生命一切无可奈何的根源,可庄子却将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天下之心,放在了学道、修道更得道的首位,慧能哪,你说这是为什么?”

“外公,不正因为天下之心与人生命的本然不太相干,真人才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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