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天上,那lún_dà如圆盘的明月,散出皎洁的光芒。
就如同一位大慈大悲的天使,将她圣洁的光辉毫不吝惜地撒向人间。
似乎心有灵犀,南楠和纳兰倾城同时向对方看去。
两个人的耳目之敏锐,都远胜常人。
只看了一眼,便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表情。
然后,两个人的目光倏地分开,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头顶的那lún_dà如圆盘的明月。
天上明月皎皎,地上清风习习。
蓦地,南楠转头,目光再次落在了玉都四大美女的身上。
西门金叶强颜作欢:“楠,决战在即,难道不想摸一摸你的孩子?”
南楠毫不犹豫地把西门金叶拥入了怀中。
一只手搂着西门金叶的小蛮腰,另一只手,伸入了她的上衣内,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西门金叶柔声柔气地说:“现在,你还感受不到孩子的胎动。但是,我感觉到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与我血脉相连。”
南楠没有说话。
西门金叶压低声音说:“你不要有后顾之忧,尽管放手一搏吧!我父亲已给我安排好了退路:一旦你输了,我就会躲起来,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不会露面。”
南楠轻轻地拍了拍西门金叶的后背:“放心,我决不会输!”声音虽然低沉,却有一种斩钉截铁的果决。
西门金叶低声说:“紫烟姐也怀上了你的孩子,赶紧去安慰一下她吧!否则,醋瓶子倒了,顷刻之间,醋满玉山,你和纳兰倾城可就无法在玉山决战了!”
南楠放开了西门金叶,转头看南宫紫烟,却见南宫紫烟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月光之下,倩影令人倍生怜惜之意。
南楠从背后搂住了南宫紫烟的腰。
南宫紫烟的话中透出了恼怒:“放开我!也不怕别人笑话!”嘴上这么说着,双手却牢牢地抓住了南楠的手腕。
南楠低声说:“不要为我担心!”
南宫紫烟哼了一声,说:“我何必为你担心?我是为我担心!”
南楠惊问:“你担心什么?”
南宫紫烟的话中透出了忧伤:“我担心你赢了纳兰倾城之后,会被她迷恋住!你知道的,我与纳兰倾城向来不和。要是纳兰倾城成了你的大老婆,一定会骑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会饱受屈辱和痛苦,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幸免!”
南楠苦笑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南宫紫烟恼怒地说:“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但是,现在最不受宠的,就是我!”
南楠哄了南宫紫烟几句,放开了她。
东门檀香与北宫秋水并肩站在一起,两人都没有看南楠。
南楠走过去,分别拉住了东门檀香和北宫秋水的手,有些歉疚地说:“你俩要是想给我生孩子的话,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
东门檀香微微一笑:“楠,你要是输了,我俩固然没有给你生孩子的机会了。你要是赢了,我俩也未必有机会吧?”
北宫秋水眨着她那双秋水般的美目,似笑非笑地看着南楠:“纳兰倾城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美女。你要是赢了纳兰倾城,一定对她爱若珍宝。到了那个时候,我和东门学姐还有给你生孩子的机会吗?”
南楠苦笑着说:“你俩这是说的什么话?纳兰倾城可是我的仇敌啊!”
“仇敌怎么了?仇敌就不能变成恋人了吗?”北宫秋水向南楠抛了一个媚眼:“我曾经就是你的仇敌,现在不也是对你如胶似漆?你赢了纳兰倾城之后,难道舍得杀了她?”
南楠不知说什么好,唯有苦笑而已。
……
小春、小夏、小秋、小冬作为纳兰倾城的贴身婢女,这次也跟着来了玉山。
小春兴高采烈地说:“公主殿下,等到你赢了南楠之后,玉都就成了您的了,不妨在这玉山脚下再盖一座凤凰宫。这里依山傍水,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纳:“我要是输了,或者一时没有消息,你们四个,就先回凤凰宫等候。”
四位贴身婢女皆是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说:“公主殿下,您怎么可能会输?”
纳兰倾城淡淡地说:“一切皆有可能。”
想到昨天夜里玉都方向灵气的强烈波-动,纳兰倾城猜测南楠在境界上实现了一次突破,她的内心不禁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就在这时,南楠的声音传了过来:“纳兰公主,开始吧!”
纳兰倾城檀口轻启,吐出了四个字:“南总督,请!”
南楠如一阵风,疾步冲到了玉山脚下,手脚并用,犹如灵敏的猿猴一般,几分钟后,就爬上了玉山的巅峰。
纳兰倾城吩咐小春:“取我的剑来!”
小春取过了一把带剑鞘的古剑,躬身呈给了纳兰倾城。
四位贴身婢女都是暗暗心惊:这把青凤剑虽然是公主殿下的兵器,公主殿下却从来没有用过。如今公主殿下要带着这把宝剑与南楠决战,可知在公主殿下的心里,并无必胜的把握。
纳兰倾城接过了宝剑,从她的事业线上取下了墨镜,扔给了小春。
突然,纳兰倾城的娇躯从地面跃起,飞了起来,以四十五度的角度,斜斜地飞向玉山之巅。
皎洁的月光下,纳兰倾城怀抱宝剑,衣袂飘飘,犹如御风飞行的仙子。
刹那间,观众的掌声和喝彩声犹如雷鸣。
可以说,单从爬上山巅和飞上山巅,这场决战胜负已判,根本不用再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