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源本来就在一边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些人讽刺楼禹城的同时其实也表现出了对于犯罪嫌疑人作案的肯定。
只要吴尧隆没有在法庭上被宣判罪名成立,他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抢劫犯!
楼禹城淡淡地瞟了一眼门外的几个警察便跨着大步往里面走去,神色冰冷而严肃。
苏宇轩的案子才结束没几天,楼禹城就又不得不再次来到这个充满着森冷气息的地方。
吴源在前面打了招呼以后就直接将楼禹城带了进去,楼禹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去。
看见吴尧隆的瞬间,楼禹城倒是依旧表现得波澜不惊,怎么看也不像是隔了好久没有见面的老同学。
而吴尧隆的表现就不一样了,在楼禹城出现在视线之内的一瞬间,吴尧隆眼中闪过一束光。
“楼禹城?”吴尧隆不禁脱口而出,久别重逢,吴尧隆不会不觉得有些突然。
“对,你父亲请我做你这个案子的辩护律师,旁边这位是我的助理谢婉莹。“楼禹城指了指身边的谢婉莹。
楼禹城依旧是一脸严肃,很不解风情的那种淡然神色。
“实在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我父亲说给我找了辩护律师,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你。”吴尧隆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三年不见,现在他是一个犯罪嫌疑人,而眼前的人则是他的辩护律师,这种落差太大,让吴尧隆觉得很尴尬。
“没有关系,我会帮你证明你的清白的。”楼禹城淡然开口,将文件资料等一股脑地放在桌上。
“对,你放心,不管是怎样的身份,我们之间是不会有什么可拘谨的。”谢婉莹看得出来吴尧隆似乎很拘束,仿佛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很难堪但是又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样子。
“只要你说你是无罪的并且陈述事实,我们就一定可以让你走出这里。”
楼禹城这句话自然不仅仅是出自于对自己的自信,更多的是在说明他是信任吴尧隆的,至少这是对于案件委托人的一种承诺。
吴尧隆听了楼禹城一番话,立刻露出感激的神色,楼禹城的话无疑让他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谢婉莹意味深长地瞟了楼禹城一眼。
辩护律师和当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无疑是信任,只有在当事人充分信任自己的辩护律师的情况下当事人才会愿意告知自己的辩护律师关于案件的真相。
俩个人的关系众最害怕的就是一个人遮遮掩掩而另一个人不愿意给予当事人充分的信任。而考虑到吴尧隆和楼禹城的特殊关系,这一次的谈话就很有可能被错过许多重要的消息。
所以楼禹城首先做的就是安抚当事人的情绪,至少让当事人充分肯定现在与之交谈的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谢谢你,你们想要了解的任何细节我都会一字不漏地告诉你们。“吴尧隆一脸真诚地看向楼禹城,一边安分地坐着。
对于楼禹城,他没有不相信的理由,楼禹城天生就自带着让人愿意信服的气质和修养。
谢婉莹在一边看着吴尧隆的一举一动,自觉吴尧隆的心理素质还是比较好的那一种在,至少没有因为这件事自暴自弃而乱了心智。
这一点和苏宇轩比较起来简直不要太优秀,毕竟苏宇轩仅仅在监狱呆了短短的半个月就将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还险些自杀!
“首先我要问你,警察口中所说的赃物是什么?”楼禹城将用来记录的笔记本递给谢婉莹,眼神示意谢婉莹开始进入状态。
谢婉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接过楼禹城递过来的东西,却在不经意间被楼禹城触碰到了手。
谢婉莹在瞬间抬眼看向楼禹城,却惊觉楼禹城也看着自己,黑色的坚定的眼神。
“赃物就是一袋首饰。”吴尧隆缓缓说道,眼睛还看向别处,似在回忆。
“一袋?是指的什么?”楼禹城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吴尧隆身上离开过,双目有神而坚定。
“大概里面有一对耳环一个手镯之类……额……应该还有一枚戒指吧,看上去是同一个颜色和风格的,所以我想这些应该是同一个设计师的作品吧。”
从吴尧隆的眼中不难看出他确实是很认真地在回忆细节,虽然有些地方表达得不太清楚,但是没有任何逃避。
“那袋赃物是你抢的吗?”楼禹城紧紧盯着吴尧隆,眼中放着光。
“不是,不是我抢的。”吴尧隆表现得格外地镇定。
楼禹城满意地点了点头。
吴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而谢婉莹一边聆听楼禹城和吴尧隆的对话一边飞快地记录着某些需要重点注意的地方。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这袋赃物会出现在你的手上?”楼禹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很轻松的样子,也不再之前那般有压迫气势了。
“这袋赃物是我在案发现场捡到的。”吴尧隆思索了一番后给出了答案。
此时在一边一直面无表情的谢婉莹皱眉了,为何吴尧隆在说到这袋赃物的来源时会表现得这么犹豫不决?
“你是在什么情况下捡到了那袋首饰。”楼禹城轻轻挑眉,眉宇间带着独有的让人不禁肃然的气质。
“当时店里面人很多,我是去店里面挑戒指的,我打算要向我的女朋友求婚,当然……还只是有这种想法,所以就想一个人先去看看戒指。”吴尧隆一边挠着头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谢婉莹看着吴尧隆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