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律师,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了你休息了,我走了。”杨助理说完准备出去。
“不过……还是希望楼律师不要得寸进尺将失态闹大了,到时候对你你我而言都不利就不好了。”杨助理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楼禹城一眼。
楼禹城在成功地威胁到了谢震天以后,呈现在杨助理眼前的是不可一世的傲娇姿态,至少杨助理本人是这么认为,他不得不好心提醒一下楼禹城。
杨助理已经觉察到了这病房里面的氛围很不对劲,这个时候他不走的话,也是很尴尬。
楼禹城闻声后冷冷地看过去,瞟了一眼杨助理,没有多说什么。而楼母和谢婉莹自然是听不出杨助理话里的意思。
谢婉莹杵在一边,优雅端庄的姿态没有任何违和感,但是心里早就已经举棋不定了,这个时候,她是走还是不走了
在面对楼母的情况下她始终表现得不尽自然,周围的空气只是让她觉得沉闷压抑,楼母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在心里落下的阴影还未消散,谢婉莹就要再次**裸地面对楼禹城。
安静的氛围持续了好久,三个人如同事先约好了似的,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说话……
“阿姨,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要纠缠学长的意思,我过来以律师助理的身份过来通知楼律师,夏警官已经找到了偷袭我们的那一群人。”谢婉莹以一种疏离而官方的态度对楼禹城缓缓说道。
楼禹城听到这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言语,不禁微微皱眉,眼中渗出寒意。
“是谁谁把我儿子伤成这样,我一定要为我儿子讨回个公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何况禹城还是个律师,怎么能够纵容这些人胡作非为呢”谢婉莹话音刚落,楼母就一脸激动的神色。
“夏警官抓到的人说是高飞的养子高翔派他们去做这件事情的。”谢婉莹看了看谢母,继而将目光投射到楼禹城身上。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在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刻,他就知道了!”楼禹城咬着牙,脸色始终阴沉。
“所以他是在原地等着我们上钩”谢婉莹的语气犹如自问。
楼母在一旁一脸茫然,却也很专注地听着两人的对话,事情的经过她都不怎么清楚,但是她只知道不能让禹城处于危险之中。
“高翔心里有鬼才会这么做,凶手就是他没错了!”楼禹城语气坚定,这样的口吻让人很容易相信他确实已经找到了真凶。
楼禹城为人慎重谨慎,不会轻易说出这么决然而肯定的话,既然楼禹城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谢婉莹太了解楼禹城了,一旦楼禹城这般语气阐明观点,那么错误的概率几乎为零。
“是不是因为你未婚夫的官司为什么你一定要把你的事情和禹城扯上关系,你就不能为他想想吗你觉得这样做你心里就会很痛快了是吗全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我们家楼禹城才会处于这么危险的境地!”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楼母终于发问了,楼母瞪着谢婉莹的激愤模样实在有失她作为长辈的风度。
这突然的一顿埋怨也让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谢婉莹和楼禹城四目而望,片刻后又交叉开来,互相闪躲着。
谢婉莹神色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心里却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楼母即将要说的话。
在片刻的等待过后等来的却不是楼母继续无休止的盘问,而是男人口中发出来的低沉却带着威逼气息的言语。
“妈,你说这个做什么”楼禹城这不是一句疑问,语气里咄咄逼人的气势谢婉莹能够明显地察觉到。
楼母神色黯淡了下去,她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一点都不希望她插手他的这件事,楼母神色犹豫,望了一眼谢婉莹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看着楼母走了出来,谢婉莹不得不松了一口气。
在楼母面前无论说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而稍有不慎就会被楼母一阵责骂埋怨,谢婉莹好歹也是个千金,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指着鼻子说不是,时间久了神经一直绷着,她也很难受。
“我后天就可以还苏宇轩一个清白。”楼禹城深邃的墨色双眼牢牢地锁定住谢婉莹,淡然开口。
后天就是最后一次庭审,楼禹城的意思就是他要在后天之前找到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高翔的罪。
“可是……学长,你的伤……”谢婉莹向楼禹城投去不放心的目光,楼禹城的伤势真的不要紧吗上一次还看见楼禹城一贯严肃的脸上无法掩饰的痛苦表情,那一刻,谢婉莹确实心存愧疚。
“就算我是被放在担架上给抬上法庭上,我也一定会帮你的苏宇轩脱罪的。”楼禹城加重了语气,这一句话里面“你的苏宇轩”几个字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谢谢学长。”谢婉莹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句话从楼禹城的嘴里说出来却格外的别扭,仿佛言语里面还隐藏着谢婉莹没有理解到的深意。
又是这般疏离而冷漠的语气,谢婉莹就一定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陌生这么不近人情吗她以前是怎么叫他的,以前她唤他的语气有多么温柔,现在就有多么疏离。
“你叫我禹城。”楼禹城脸色阴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降低了温度,深邃的漆黑双眸意味深长地看着谢婉莹。
那张精致而熟悉的没有任何瑕疵的脸现在离他这么近,但是却这般疏离,心底莫名蹿起一股不满的愤然情绪。
谢婉莹瞬间呆住了一般,看向楼禹城的清澈双眸好似泛着水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