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公孙瓒与袁绍争北方之主,决战于界桥。当时界桥的地形地势与双武之地一样,限制了骑兵的发挥。
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对上了袁绍麾下的先登死士。白马义从的主将是严刚,先登死士的主将是麴义。白马义从和先登死士的胜负,也决定公孙瓒和袁绍的命运。
其结果自不用说,白马义从团灭,主将严刚身死。以致公孙瓒失去争北方霸主的机会,退守易京,继而引火自焚,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荀彧自然不知道,听公孙瓒这么问,思忖了一下才说:“胜机很渺茫。白马义从可是轻骑兵,为什么去对上重甲步兵?”
公孙瓒笑了笑说:“有时候战场不是选择的,更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甚至战场上会发生什么,有太多我们不能预料。这也是玄德曾告诫我的,白马义从在不利的战场上不要对上重装步卒。我一直不知如何破?”
“除非提前规避这种战况的发生。”荀彧这下毫不迟疑地说:“不然败多胜少,甚至全军覆灭!”
“兵力更多都没用?”公孙瓒有点小郁闷地说:“兑子有用吗?”
“除非兵力达到一比十以上,就是一比五也是败多胜少。”荀彧苦笑了一下说:“一旦兵种之间形成克制,一打五是正常战果。”
荀彧有若亲眼目睹,历史上的界桥之战中,白马义从就是以五比一的兵力打先登死士,而被先登死士团灭之。地形地势加兵种克制,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残酷。
“不行!文若,你一定得想个破解之法。”公孙瓒一听,开始耍赖道:“玄德也一直没说怎么破,只说不要陷入那种境地。可是万一呢?”
荀彧面对赫赫有名的白马将军耍赖,也是又惊又喜,还有一丝苦恼地说:“方法有一个,就是找个靠谱的随军参谋军师。如果有了军师,也陷入这种不利的战局,将军可以选将军师问斩,以祭枉死的将士。”
“好!好方法!”公孙瓒翻着白眼说:“这找个靠谱的军师就有劳文若了!不行,我求玄德把文若你要过来帮忙。”
“还可以这样?”荀彧苦笑不得地说:“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也是活该。好吧,我尽力。”
公孙瓒见荀彧答应,这才放下心中巨石,悠哉悠哉地观战。惹得荀彧摇头不已,已转动大脑,为公孙瓒物色军师人选。
“公则,情形不妙呀!”另一边的袁绍也是十分紧张地对身旁的郭图说:“敌军主动,我军处于被动,这可如何是好?”
“主公勿忧,虽说先登营擅攻,但是也擅守。”郭图成竹在胸地说:“要败先登,敌军必踏阵才行。一旦短兵相接,我相信先登不败。”
“不败?要胜才行呀!”袁绍转头看了眼麾下众将,摇着头说:“我们斗将输得够狼狈了,我不想斗兵还输。”
“呃!”郭图无言以对,想中却在叨叨:“西凉铁骑多么凶残,能不败已经上天之眷顾了,还想取胜?我是没办法。”
就在双方大佬吱歪之时,华雄已决定马踏先登营。对于华雄而言,上了场,不与先登死士交交手是不可能的。至于说将士折损,打仗那有不死人的!
“儿郎们,跟我冲!”华雄策马扬刀,高叫一声,率先向先登死士的阵中冲去。华雄算是典型的勇战派,从来是跟我冲,而不是给我冲。
“嘭!”的一声,华雄的大刀砍在先登死士的坚盾上,大刀上巨大的力量连人带盾逼退数步。华雄趁势冲进了先登死士的阵中。
“呔!”华雄冲入阵中,丝毫不敢太意,全力全开,刀砍刀挑,凭着内气外放的修为,连破数面坚盾,连杀了数个先登死士。
华雄的神勇给了身后跟随的将士无限的信心和力量。将是兵胆,主将都奋勇拼杀,将士们又何惜拼搏一战!西凉铁骑纷纷向阵中四面八方冲去。
然而,现实有那么一点残酷,西凉铁骑虽勇,却不是每个将士都有华雄的实力。就算打破一面坚盾,挑杀一名先登死士,西凉骑兵也不断地被坚盾后面的长枪长矛挑下马。
杀戳从西凉铁骑踏阵就开始了,残肢断臂,血肉横飞。西凉铁骑和先登死士的战损持平。从兵种上而言,骑兵算是输了。从气势上而言,西凉铁骑并没有输。
“竖盾,出枪!”当两兵相接,麴义就放空了大脑,甚至不顾双方将士的生或死,机械而冷静地指挥着先登将士。
华雄一马当先,也不知踏碎了多少坚盾,又挑飞了几个先登死士,可就是凿不穿先登死士的阵营,反而前方越来越多盾牌和长枪。而后方跟随的将士越来越少。
“华将军,你和将士们的安危远比胜利更重要!”杀得性起的华雄突然记得军师荀彧交待的这句话。这让华雄头脑为之一清,不由回头扫了一眼。
华雄这才发现许多跟随自己多年的将士都已经倒在冲锋的路上。这不是华雄想要的!华雄大刀一摆,掉转马头,大叫一声:“撤!”
“堵!”麴义见华雄要撤,令旗一摆,先登死士不顾一切合阵型,要将华雄及已入阵的西凉骑兵围起来。
华雄从冲阵到准备撤退,不过是在几个呼吸之间。三千西凉铁骑仅仅进阵了一千出头,就在这几个呼吸之间,西凉铁骑已倒下五百左右。而先登死士就死了六百出头。
“开!”华雄冲在前头,一股冷冽的气势透体而出,大刀扬起,一柄由刀气形成的巨大刀仞,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砍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