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看到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处理好二千余袁军尸体后,徐晃一脸悲愤地来到已整编好的二万余袁军面前说:“我只想告诉你们一点,我军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将士,不管多远多难,有求必救!”
二万余袁军将士,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中的愤怒显而易见。他们心中最后的一丝挣扎也随沮授的一阵无情箭雨而消失。从此刻起,袁军再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有的只是敌对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张将军,你倒说句话!我真的做错了吗?”沮授收兵回营,就来到张郃的营帐,可是张郃一直闷不开口,这让沮授十分难受和难过。
“哎!”张郃终于叹了口气,有点垂头丧气地说:“沮大人,你下令射箭之时,是知道这二千余皆是我军将士,对吗?”
“对!”沮授坦然地说:“可是我必须下令射杀。理由很简单,我不敢保证其中没有变节的,也要保证我军将士都有死战之心。”
沮授的理由真的简单,要做到如此决然绝然,却不是每个人能做到。这可是二千余条鲜活的生命,还是己方将士。沮授是无情,却也是忠于职守的无情人。
“沮大人没错!”张郃无比惆怅地说:“将士们有如我的兄弟手足,有如我的家人亲人。为将者,爱兵如子,才能令行禁止,百战不殆,这错了吗?”
这世上就有许多事让人无奈,尤其在乱世之中,二千多条鲜活的生命,竟然是没有人的错,还有比这更扯淡的么而事实上就这么合理地存在着。
徐晃错了么不杀俘肯定是没错的!张郃错了么爱兵如子视如手足一样没错!沮授错了么一心为主,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似乎也没错!
嗯,都没错!错的是这战乱,及引起这战乱的人。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也不外如是吧!在某些人眼中,人命最不值钱,尤其是处于社会底层人的生命。这些人都没有发言权,除了靠施舍,从来没有公平公正可言,更没可能靠自己争取幸福生活的权利。
“一个一心为主公,一个爱兵如子,都没错,都没错!”就在沮授和张郃相对无语时,帐外响起高览的声音。
高览得到亲卫的禀报,也对沮授射杀二千余人感到震惊。高览震惊的不是被射杀的二千余人,而是怕沮授和张郃之间产生矛盾和冲突。
对,这两千余条人命在高览眼里并不重要。作为世家出身的高览,见多了草菅人命,不把最底层的民众当人的事。对于高览而言,贱民不就是用来牺牲的么!那有高层的关系好坏来得重要。
高览向来与张郃私交甚厚,自然知道张郃的秉性,同时也对沮授有所了解。高览知道在这一事件上两人定会产生分歧,甚至会争吵,才急急赶来。
高览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帐内。果然,张郃和沮授都是各自臭着一张脸,高览摇了摇头,分别将两人按在坐席上,拍了拍张郃的肩,也不忘给沮授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这件事而言,我要说句公道话。”高览安抚了两个家伙坐好,整好以暇地开口道:“你们两位真的都没错,要怪就怪强占冀州四郡的刘备和顽抗到底的徐晃。”
“……”张郃和沮授都以为高览会发表什么高论,却不料说的尽是屁话,两个家伙不由都头一撇,嘴里不知唠唠些什么。
高览不以为许,一本正经地接着说:“因为许大人之故,而让我三万将士陷于卢奴城。今突然从城内出来二千余人,确实让人不知虚实。既怕中徐晃奸计,又怕扰乱我军军心,这样处置也无不妥。”
高览轻轻地罪责推委给了不知所踪的许攸身上,不但卖了沮授一个好,也不让张郃对二千余人之死耿耿于怀。根本不说因沮授临机不察之过,只说这两千余人是从城内出来的,这样大家都好交待。
“死者已已,就算真是我方的将士,为主公大业而死也死值所,这件事就此揭过。”高览大手一挥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彼此置气,而是必须精诚团结打败徐晃,攻下卢奴城。”
“哎!就这样吧!我是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啊!”张郃首先开口道:“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我也知道沮大人一心为公,可是我心里就是对两千余将士们过意不去。”
“我能理解,也明白张将军之意。”沮授看了眼张郃说:“我们不是第一次与刘备军作战,刘备军的奸诈和狡猾不用我多说,真是让人不得不防啊。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
“好,话说开了就好。”高览一拍案几说:“我们现在就议议该如何打败徐晃,攻陷卢奴城。当然,办法还得沮大人来想,我们两个就听令行事。”
沮授见高览这么说,张郃也没有异议,便点点了头说:“我军攻打卢奴城日久,我军损失惨重,卢奴城内的徐晃也不好受。我料卢奴城内粮草物资都不足了,若这次攻心之计见效,近日战事就可见分晓。”
“沮大人的攻心之计肯定有效,不然怎么会从城内出来二千余人。”高览笃定地说:“迟不见徐晃放人,早也不见徐晃放人,这节骨眼上,不正说明沮大人之计让城内人心慌慌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心中还是不踏实。”沮授眉头紧锁地说:“守城的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