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桐不能投票,便极力怂恿李瑾将票投给冰宁,没给她好好的化个妆,拉拢一票是一票,李瑾却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仿佛她的眼光多差,劝说无果后,江碧桐夺过他的号牌,在上边写上了,“六号,冰宁”几个字后,递给十七,让十七去投票。
李瑾看了她写在号牌上的字几秒,道,“进步挺快!”
“什么?”
“没什么。”
收完票,统计完,已经亥时一刻了,玉娘再次满面春风的出现在台上,似乎完全不知疲惫,“各位公子爷,票已经统计完了,下面有请良辰好景新一届的花魁,冰宁。”
江碧桐一震,我去,什么情况,难不成大家都喜欢素颜了!
冰宁依旧素颜出现在舞台上,浅浅的笑着。
“接下来请成烟花魁给冰宁戴上花冠。”
依旧是一袭红衣的成烟从舞台后边袅袅的走到舞台中央,玉手执起托盘上的花冠,含笑呆在了冰宁的头上,墨色长发,彩色花冠,玉色面颊,倾国倾城。
“多谢成烟姐姐。”
“嗯。”
成烟眼眸扫了一眼台下,对上江碧桐的目光,微微颔首,下了舞台,江碧桐起身离开了座位,一路不远不近的跟着成烟到了二楼的暗香,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无人跟踪,江碧桐才关上房门。
“我还怕你不来呢。”
“你怎知那日那人不是丁义的?”
是的,那一日皇帝和安国公带过去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并不是真正的丁义。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碧桐能说是猜的吗,虽然最后十七潜入安国公府上,证实了她的猜想,不过最初她的确是猜的,因为老太太砸向假丁义的时候,丁良并没有十分拼命的护住自己的独子。
两人相视一笑,管它怎么知道的呢,过了今晚,半死不活的便是真的丁义了。
“你应该都计划好了吧,需要我做什么?”
成烟狡黠的笑了笑,“需要童公子要竞下冰宁!”
“我?我竞下冰宁有什么用,丁义那厮可是喜好男风的。”
成烟继续笑着,那笑没了往日的冰雪不可侵,处处透着让人背脊发凉的冷,“谁说花魁一定是女的?”
“什么?”
“陌雨可是从六岁开始就是良辰好景的花魁了,连着四届,然后才被我打败了。”
江碧桐汗,六岁,一个还没上小学的小屁孩竟然成了一个偌大青楼的花魁头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里,她的意思难不成冰宁是个男的?
对上成烟肯定的目光,江碧桐心里的某处“咔嚓”一下,摔的粉碎,好像是她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