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桐点点头,原来是禅光寺的常客呀,一住两年,好像是自己的家的寺院一样,这么随意呀。
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很快禅光寺就到了,果然有不少香客来寺中进香,有了上次来的经历,桃儿等人熟门熟路的带着江碧桐去了慧智禅师的禅院。
四下打量着寺院的环境,禅光寺并不似寻常寺院那样的古板,倒真的更像是一处旅游景点,因为距离幽山不远,颇有些曲径通幽的意味,见到慧智禅师,江碧桐更是惊讶不行,说是禅师,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江碧桐忍不住心里打鼓了,这年纪也能六根清净!
“今日的贵客还真是不少,四小姐,又见面了。”
慧智施了佛礼,江碧桐学着桃儿等人还了礼才开口,“叨扰禅师清修。”
果然,慧智显示惊讶,而后朗朗一笑,“四小姐果真变化极大。”
“慧智你莫要被她给骗了,估计就会这一句正经话。”
江碧桐汗,在心里对着来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七王爷,虽说是实话,换个时候说可好?
“见王爷不行礼可是以下犯上,大不敬。”
江碧桐咬牙施了礼,转身离开了慧智的禅院。
“姻缘都被你吓跑了!”
李瑾看着江碧桐离开的方向,似自言自语一般,“我倒希望永远不会和她有姻缘。”
慧智笑笑宣了一句佛号,有些姻缘早已写在了姻缘簿上,逃不开躲不掉。
日暮,残阳将院子中的影子拉的细细长长,江碧桐靠着软枕,凄苦的盯着窗外的一个点,神游太虚,五天了,每天每天掰着指头数着时辰,时间却依旧慢的像是蜗牛在爬,寺院里别的项目没有,讲经的项目倒是多的不行,今天这个讲,明天那个讲,今天告诉你怎么样无欲无求,明天告诉你怎么无悲无喜,作为一个彻底的俗人,江碧桐听的云里雾里,偶尔听懂一二还觉得做不到,而某个男人每次都能听懂不说,好像还能说上一二,让江碧桐再次刮目相看,江碧桐甚至觉得再多见到李瑾几次恐怕就不用刮目了,得刮脑子才能接受他的多面性。
晚膳依旧是清淡如水的斋饭,从前江碧桐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嗜肉,如今觉得面前就是一头猪她也啃的下。
“我想吃肉。”
“呸呸呸,佛门净地,小姐莫要说胡话。”桃儿极其郑重的对着周围拜了拜,搞的江碧桐有些心虚。
桃儿将斋饭往她的面前推了推,“赶快吃,吃了好抄佛经,五天了,小姐一本都没有抄完,晚上还是晚点睡,多抄点吧!”
江碧桐抬起发抖的手,幽幽的放在桃儿眼前,凄苦的看着她,一副你看我多可怜的样子,“桃儿,我失忆了,早就忘了怎么写字了,爹爹说的一百本佛经别说半个月了,就是给我半年我也抄不完呀。”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说什么。”
江碧桐汗,这丫头怎么关键时刻扶不上墙呢。
“要不咱们找别人帮帮忙。”
“小姐这是要欺骗佛祖。”
艾玛,什么欺骗佛祖,说的这么渗人是怎么回事,晚上还睡不睡了。
“哎呀,你走吧走吧,我自己想办法吧。”
说是自己想办法,江碧桐对着手里的佛经大眼瞪小眼瞪了大半宿,一个字也没有描出来,实在是举步维艰,瞪着瞪着,忍不住抱怨起来,“老天爷,你让我穿越过来,给了小姐的身份,让我留下来,好歹对我好一点啊,现在这情况,你让我还怎么留下来啊,我想回去,你给不给回去?唉。”
“又发什么疯?”
江碧桐心头“突”的一跳,妈蛋,这样悄无声息的偷听是怎么回事,“我倒不知七王爷有听墙角的习惯。”
李瑾呵呵一笑,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话里的尖刺,“月光甚好,阿碧可要赏月。”
“不要,我要抄佛经,我爹说了抄不完不许回家过年。”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打开,李瑾带着凉风大步走到了书案边上,拿起江碧桐蚂蚁爬过的佛经,哈哈大笑。
江碧桐汗,嘲笑就嘲笑吧,当事人还在呢,这么无所顾及是怎么个意思。
“这是你爬的?”
呃,你可不可以去死一死?
“我闭着眼睛写都比你好。”
“那你帮我写。”江碧桐发扬了无赖精神,打蛇随棍上。
“不要。”李瑾讲手里的佛经放回到书案上,转身悠闲的躺倒在矮榻上,如同自己的房间一样随意。
“那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不要。”
江碧桐要怒了,这位爷是跑她这里耍酒疯来了吧,很想在他白璧无瑕的脸上挥一巴掌,虽然对于颜即正义的她来说,这样做无异于暴殄天物,可她还是有这个想法。
“我以为咱俩算是一个战线上的盟友呢。”
“从来本王只相信自己。”
江碧桐撇撇嘴,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腰牌有消息吗?”
“嗯,如你所料,天衣无缝,皇后的正德宫并没有宫女在司制坊登记遗失腰牌。”
“各宫里的腰牌总不是谁想拿就拿到的吧?”
“自然不是。”李瑾一副闲适的样子,又给自己的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饮着,却不再开口说话了,江碧桐发现觉得在尔虞我诈的职场自己也算是半个白骨精,在他的面前却如同一个小萌新,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说你笨吧,有时挺精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