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郑欣茹的语气平淡,但话里面的悲凉却还是掩饰不住地流露了出来。
“卢楠,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咱们三个当中,你最小,但是心眼也是最多的,说句难听的,你心里的那些眼儿都塞着东西,都是死心眼儿。静然的事情等她回来了再说。你和这个董成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我就说一句,陈家还没垮,你也不要急着找律师起草律师函,该给你的保证一分不少你的。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我玩儿心眼,真逼急了我,也别怪我背后桶你刀子。”
“郑姐,您知道刚才那人去哪儿了吗?”
叶天很随意地插了一句话进来,缓解了两个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矛盾,事实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即便是这个矛盾真的爆发出来,赢的人也是郑欣茹。
郑欣茹看起来有些烦躁,揉了揉鼻梁骨,皱着眉头,“北平城他还不敢折腾,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天河,有三个地方,我给你写下来吧。”
“不用,您说,我写。”
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便利贴,按照郑欣茹说的,叶天全部写了下来,然后在上面写下了一串数字交给了身后的许卿阳,“照着这个车牌号,查下去,最好这三个地方都要查一遍,最好把刘家的信息最大程度的从他嘴里掏出来。”
许卿阳接过纸条点了点头,走出了门。看到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叶天挺不好意思地对郑欣茹说道,“他这人就这样,在乡下待的时间太长了,不太懂规矩。”
“有真本事的人,应该有些脾气的,不碍事。”
“那我就先出去了,这里的安全问题我已经安排好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打我电话就可以了。”
“嗯,你先去忙你的吧。”
叶天欠了欠身子,走了出去。郑欣茹看到这个有些消瘦的背影,仿佛看见一头瘦骨嶙峋的斑斓猛虎正在四处的觅食,只为有一天称王称霸。
董成气急败坏地开着车直奔京津高速,车子后面座位上不时传来闷声哼哼的声音,那个从未尝过败绩的保镖此刻竟然疼的忍不住哼哼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平常都是自己的手下出去踩人,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开车了,而且这次还是被一个半大小子给逼了出来,董成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走,那个标枪一样的男人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坐在沙发上就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说不定自己就废在这里了。
“别吵了!你他妈的不是挺能打的吗!”
受不了身后传来的疼痛呻吟声,董成拍着方向盘狠狠地骂了一句,身后的哼哼声小了很多。
这次来,董成的算盘打的很好,刘家小子既然看准了自己当中间人,那自己如果不能从中间捞点儿好处,那就太对不起董家的列祖列宗了。陈家现在就剩下了三个女人,即使有一个郑欣茹,她又能使出什么法子,刘家家大业大,现在整合的资源当中,天河市起码已经有一大半的人站在了他的一边,她能力再大又能使出什么幺蛾子,最理想的解决办法就是跟刘家讲和,本来董成都打算好了,以前陈平瑞从自己手里抢过去的场子都要通过这次一次性地要过来,最好再要上几千万的美金,在美国买上几套公寓别墅,无论怎么样,先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打理好了再说。
董成也不是没有想过和刘家联手一起吃掉陈家,然后五五分账,可是突然杀出来的那个疯女人让他不得不退了一步,就算是惹到警察,董成也不愿意招惹那个手里拿着一尊琉璃弯月的疯女人。
妈的!草!都是他妈的臭婊子!
董成越想越气,自己的大好计划,没想到就栽在两个半大小子身上了,心中的郁闷之火促使他需要两个极品的野鸡才能消除,车子沿着高速路,一直朝天河市狂奔而去。
叶天开着车,停在了门口等胡屁股过来。
坐在驾驶座上,叶天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这次是他难得的一次机会,被雷豹逼出怀州之后,他报仇的机会更加渺茫,所以绝对不能出纰漏。
唐素是他的最大症结所在,也许过不了几天,整个天河市的人就都会知道,这个叫叶天的家伙是陈家新培植的代理人,这么一来,所有的明枪暗箭就都会朝着自己射过来,张厚土他们还好说,最起码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但是唐素就不一样了,虽然有个市高官的老爹,但是天高皇帝远,再者说,在叶天的地盘上出了事,自然是要找叶天问罪的,怪不了别人。
人手。还是缺人手。张厚土留在这里,并不能同时兼顾唐素和郑欣茹两头,但许卿阳和张大牛还要跟着自己去天河解决问题,分身乏术,让人头疼。
“怎么了,小叶子,有麻烦了?”胡屁股叼着烟走了过来,打开车门,一股劣质香烟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车厢。
叶天靠在背后的枕头上,有些惆怅,歪过来脑袋,“给我一根,忘带了。”
胡屁股抽出一根红山茶,递了过去。
“老胡,你说咱要是再遇到一两个雷豹那样的,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惨败?”
胡屁股撇了他一眼,“上次是他人多,这次不一样了。怎么,嫌人少了?我倒是有几个,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
叶天一下子来了精神,“你有人?”
“切,干盗墓营生的,有哪个不是豁出命去的,有下死命蛮干的,也有靠着脑袋纵横四海的,但到最后活下来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剩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