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这个面容俊秀的孩子,现在也已经变成了刚毅的军人小伙,如果忽略他十四岁的年龄,外人一定以为这是一个电影明星呢。
坐的累了,沈经纬从石头上跳下来,躺在了大地上,柔然的枯草是最理想的床铺,他嘴里叼着一根发黄的狗尾巴草呆呆地看着湛蓝的天空,思绪随着那阵清风飘向了更远更远的地方。
二叔,胡屁股,刘老叔,你们在哪儿,过的还好吗?雷家没再找你们麻烦吧。你们放心,经纬一定在军队好好表现,古老头儿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一满十六周岁就会把我调到军队里,到时候我一定会努力的,让所有的人都不再欺负我们。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沈经纬才会偷偷想想以前的人和事情,叶天把他从长城根脚下接到了城市里,他自始至终都还是那个在神农架里下套逮兔子,挖坑打野猪的猎人,但是经过了雷家这件事情之后,他才知道,在这座城市森林里,到处都是被毒蛇还毒、比野狼还狠的畜生,从此那个心思纯净,把所有坏人都当野猪来打的少年变的沉默寡言,如果不是碰到了古沧海这个铁血猛将,沈经纬说不定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张斜阳。
狗尾巴草被嚼的生烂,一个黑影笼罩在了上方,是人的影子,老早的时候沈经纬就听见草丛里的脚步声了。
一个高个子鹰钩鼻的外国人出现在眼前,看他肩膀上什么标记都没有,而且任何有代表性的东西都没有,不简单。沈经纬仔细看了看他,脑海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你到这里来应该是属于越界了吧。现在演习还没开始,红蓝双方的长官都在部署战斗,你到这里来已经违规了。”
“谁告诉你,我系违规了。”外国人跟广东人一样,把“是”都说成是“系”的音。
沈经纬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外国人比未成年的沈经纬几乎高出了两个头的身高,两个人虽然相距有三米远,但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一股威压从对面传过来。
“沙沙沙”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沈经纬嘴角浮出一抹轻蔑的弧度,又来这一套。
沈经纬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军事演戏,但是跟在古老太爷身边,他也听过不少的军事演习中发生的事情,其中就有不少的类似于这种违规事例。
两军对抗中,往往要事先经过总指挥部的部署和安排,演习通常要分为几部分,特别是这种的联合军演,每一部分都是经过严格的部署和讨论的,无论是空中垂直打击、陆地行军、潜伏侦察、通讯信息与战场的实时链接,都要共同完成。但是这些说白了,都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并不能看出什么,两军合作中,互相学习对方的经验,同时观察对方的军备状况才是双方关注的重点,包括演习场当地的地形状况都是要侦查的重点。
谁说合作的双方就一定永远都是朋友,华夏和俄罗斯的关系从来都是十分微妙的,两国接壤的部分都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等到对方的重装甲部队一溜烟推进过来,那简直就是一马平川所向披靡。所以在历届的演习中都有对方的特种部队渗透过来偷取信息资料的,尽管都宣称这是从实战角度出发,但谁都不是傻子,这点儿猫腻儿谁都懂,更别说是专门干这个的军队了。
古沧海跟沈经纬说起过,前些年的“和平使命”联合军演中,就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对方十余名特种部队的人员潜入东北腹地进行侦察,老毛子借口演习迷路向当地人打听各种消息,幸亏后来被我方发才没有套取到机密信息。但是尽管如此,我方部队高层的指挥员还是大怒,那位一声戎马的老将军指着一屋子的人狂骂一天一夜,就差摔茶杯砸桌子了。
想不到今天让沈经纬碰上了。
碰到这种事情,你还真没脾气,层层的布防,可人家偏偏就渗透进来了,技不如人,你有什么脾气,不端了你的老窝就算够给你面子了。
对面的那个老毛子心里也挺惊讶的,华夏的士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傲了,以前无论在哪儿,见了外国士兵都是客客气气的,不说请客吃饭什么的,怎么着也得是笑脸相迎,可这个家伙上来就是讲什么演习规则,难不成华夏军规里多了一条对外军态度的限制?
“你们走吧。”沈经纬冷冷地说了一句,弄的对面的老毛子挺迷糊的,“我身后的那几个,草地里面蚊子多,差不多就行了,这里的蚊子可毒着呢。”
被发现了!
都是长期跟华夏军队打交道的,而且合作军演也演习了不少了,华夏语说的也都是溜溜的,自然能够听得懂叶天话里的意思,几个埋伏在草丛里伺机而动的俄罗斯士兵在看到长官挥了挥手之后,乖乖地站了起来。
几个士兵出现在沈经纬的身后,在那长官身后的草丛里也出现了几个全副武装的俄罗斯士兵,加起来,也就十个人左右。
那些潜伏哨都是干嘛吃的!沈经纬心里骂了一句,若是一两个人偷偷渗透进来也就罢了,偌大的草原上难免会放进来一两个,可是一连十几个人一起偷跑进来,那些潜伏哨还不如拿脑袋去撞墙。
“你很厉害,不过,很遗憾,我们现在是对手。”
指挥官一挥手,沈经纬身后的几个人慢慢围了上去。
特种部队的人抓个舌头问路还不是小菜一碟,特别是像世界知名的阿尔法特种小队,抓捕俘虏更是每天必练的最基本科目。他们也知道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