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华坐了下来,启唇:“你这么乖,你远在北平的父亲也会放心很多。本来我想发电报给你父亲,通知他你成亲的事,可是许崇明先生说你父亲有要务在身,不能接电报,所以等许崇明回到北平,再代为转告。”
“谢谢姨母,您为我的事劳心费神了。”
刘海华哀叹一声,“其实我最操心的,是你姨父和那个宋梓瑶。”
林韵寒知道她的心思,只怕言多必失,故而沉默不言。
刘海华抚摸着手里的木盒,垂眉低首。
蹙眉深思。
“你说说,我父亲是清末重臣,后来留洋海外,是最早的银行家。纵使方舒妤与我水火不容,可好歹也是名门之后,龙血凤髓。可是这个宋梓瑶,卑卑不足道,似无根浮萍,却想蒹葭倚玉。”
“姨母,就算她嫁进来,也只不过是妾,就像您说的,无根浮萍,怎能与苍天大树匹敌?”
刘海华想了想,说道:“今天你也算了我一桩心事,所以我想你应该需要知道些事情了。”
她把拿在手里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张纸,和一把钥匙。
林韵寒看了一眼盒中之物,这不是前几天她交还钥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