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母亲的样子,心情应该不错。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杜弘明凝眉思索,问道:“什么事?”
方舒妤看了一眼刘海华,又看了看于秋阳,对于秋阳说:“还是您来告诉他吧。”
于秋阳让杜弘明坐下,然后声音温婉地说道:“你和严雪翎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所以,我将她认作义女,这样你们既可以门当户对,又可以鸾凤和鸣。”
“您什么意思?”,杜弘明冷冷地回敬道。
看杜弘明的反应,感觉事情不对劲儿。
于秋阳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刘海华立刻解围道:“兴许是最近工作太忙,他劳累过度,没缓过神来。”
方舒妤急了,对自己的儿子严词厉色道:“弘明,秋阳阿姨的意思是,让你和严雪翎成亲,而且,我也同意了!”
“妈,我喜欢的人,是林韵寒,不是严雪翎。你自己答应过我,我可以娶林韵寒的……林韵寒本来早就应该是我的妻子,只是大婚当日,她无故晕倒,才没有嫁给我。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被杜弘明反驳的方舒妤面露难色,心力交瘁。
他怎么就不明白,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好。
林韵寒根本不能嫁作人妻,她会害死自己的丈夫。
脸色一沉,看着儿子说道:“如果你不喜欢人家,为何在你父亲和你哥大婚的当晚,将严雪翎留宿杜府?”
刘海华一听,精彩!
杜弘深与自己背道而驰,这女人的儿子也没乖到哪去!
而且,让外人看到方舒妤与自己儿子不相为谋,传出去便会让杜英彪对他们冷眼相待。
毕竟,杜英彪会以为这母子俩,都当着一套背着一套,在他面前矫情作秀,粉饰太平。
刘海华赶快趁火打劫,“弘明,既然你与严雪翎已有夫妻之实,就该以身相许,这种不负责的行为,可不是杜家应该有的风范。”
杜弘明冷眼扫过来。
恨恨地看着刘海华,说道:“什么叫夫妻之实?严雪翎不过是一个歌女!”
啪地一巴掌。
方舒妤的手落在儿子脸上。
打在他身,痛在己心。
厉声道:“弘明,你怎么能出言不逊,现在严雪翎可是秋阳阿姨的义女,早已不是什么舞女歌姬。”
杜弘明站起身,说道:“你们几个就自娱自乐吧,这台戏,我不参与!”
说罢,就提上那包白布,离开了客厅。
“你去哪?”,方舒妤吼道。
“我送白布去戏院!”
刚走出客厅,林韵寒就走了过来,问道:“怎么里面乍如惊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杜弘明看着林韵寒,眼里湿润,脸色涨红。
“韵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被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林韵寒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竟,她现在根本不知道何谓男女情爱,更不想谈男女情爱。
她最想知道的事,是她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想了一下,看着杜弘明说:“我现在不想谈儿女私情。”
“你不谈儿女私情,那你想谈什么?”
林韵寒冷冷淡淡地说:“现在是梓瑶服丧的日子,你能不能不要想这些东西?”
低头一看,问:“你提着这包白布要去哪?”
“这是我妈为戏院置办的出殡用品,我现在送过去。”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想见见梓瑶姐。”
“戏院阴气重,你别去了!”
林韵寒冷笑一声,“连你都开始信鬼信神了?”
杜弘明现在正在气头上。
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叹了口气说:“那好吧,现在就去,不过别逗留太久,送完白布我们就离开。”
“好的。”
看女孩这么乖巧,杜弘明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怜爱。他真的没办法拒绝林韵寒的任何要求。
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许崇明匆匆进了大堂。
看到林韵寒,便问:“现在天色已晚,你们还要去哪?”
“我们就是送点东西去戏院。”,林韵寒答道。
想来也奇怪,许叔叔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才刚想问许崇明从哪回来,许崇明就抢先说道:“韵寒,去完戏院就快点回来,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说。”
看他神色紧张,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杜弘明转向林韵寒说道:“要不你别去了,我一个人去也行。”
“这怎么行,说好要去的,就得去,”话落便转向许崇明道,“叔叔,我待会儿去您厢房找您。”
“好的,注意安全啊。”
许崇明看了他俩一眼,转头就上了楼。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戏院。
戏院的灵堂已经设好,四处摆满了花圈,墙上也挂满了挽幛。
今天方舒妤为陈义凡打的棺椁也抬进了灵堂里,陈义凡大殓入棺,双眼紧闭,慈祥安然。
宋梓瑶陪他们上了三柱清香后,移步客堂,杜弘明递上刚扯的白布。
“这些应该够用了。”,杜弘明对大哥说道。
杜弘深眼里充满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你,这几天以来忙里忙外。”
杜弘明强挤出一个笑脸,沉默寡言。
打开袋子,宋梓瑶把白布拿出来,一旁的柳姨说:“我这就去和碧春赶制明天的孝服。”
透过灯光,林韵寒看到这些布匹与之前自己接触过的布料不一样。
上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