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弘明对林韵寒说:“你先进去,我过去看看。”
“这怎么行?”,林韵寒说道,“我们说好一起走的。”
还没等林韵寒反应过来,杜弘明就一把将她推进人群中,转过身,掏出枪,然后对准叫他们的日本兵,啪啪几枪就打死了三个日本兵。
听到枪声的群众更加骚动不安。
混乱地四处涌动,其余的日本兵见状,对着杜弘明开枪。
他闪得及时,埋在人群中,可是日本人的子弹根本不长眼睛,几个老百姓无辜地撞在枪口上。
另一头,游轮船长室内,一个人急匆匆地跑来对船长说:“报告船长,外面引发骚乱,现在日本兵和船客交缠不休,现在该怎么办?”
船长一想,如若这样僵持下去,那么船根本就无法启程。而且,今天这个游轮上,还有一些非富即贵的船客!
想了一下,说道:“立刻开船,起锚离岸!”
外面汽笛乍响,船开始移动。
船客看到船要离岸了,更是慌乱得朝船舱这边跑,摔的摔,踩的踩。
林韵寒焦虑地在船上呼喊着杜弘明,只见杜弘明朝她这边跑来。
不料一颗子弹飞过来,打在他肩膀上,刚到船舱的他,一个趔趄摔倒,往水里砸去。
“杜弘明!!!”,林韵寒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男人的名字。
可是,男人已经落入水中。
轮船迅速地离岸,日本兵根本没有追上来。远远望去,码头上人头攒动,一片苍凉景象。
死的死,伤的伤,落水的落水,哭喊的哭喊。
林韵寒被船上的人群挤进了船舱,木讷地走着,像一具行尸走肉。
杜弘明为了救她,落水沉海了。
心中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她移步来到甲板上。
海风迎面而来,吹拂着她的头发,风干了她的眼泪。
几天后,她就会回到北平,可是,她却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此时此刻,她好似心中腾出了一块地方,留给了杜弘明。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过来,他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看林韵寒穿着一身和服,便用日语问:“お客、北平へ何をしに行きますか。(这位女士,您去北平做什么?)”
林韵寒一听,他是日本人,瞬间心中一紧。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言不语,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男人点了点头,笑道:“あなたは女です。失礼しました。中山直です。(原来你是哑女,失敬了,我是中山直纪。)”
……
翌日清晨,佐藤彦急传宋梓瑶见面,宋梓瑶内心忐忑不安。
不过,她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来到佐藤彦将军府,见到佐藤彦,宋梓瑶就问:“将军的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
“喝了你给的神汤,现在好多了。”,佐藤彦笑了笑,同时一丝焦虑之色浮现在脸上,“不过,昨天将军府的厨房发生爆炸,而且……”
“而且什么?”,宋梓瑶焦急地问。
“而且林韵寒被一个男人救走了,我在想,是谁救了她?”
“将军,林韵寒走了?那您的意思是,您没有好好地折磨她,解我心头之恨吗?”,宋梓瑶故意装出可惜的样子,“将军,梓瑶还没泄愤,就让这丫头跑了!想来真是气愤!”
“我发现她跑了以后,立刻派人搜查城口和码头,本来快要抓住他们了,可是当时人群骚乱,夜色浓幕,我的手下办事不利,死了三人不说,而且还放走了林韵寒!”
宋梓瑶一听,心中窃喜。
谢天谢地,苍天有眼,让林韵寒逃过此劫。
凝眉,她表现得心里不快,“哎,看来现在,要想找到她,就是大海捞针了!”
佐藤彦摇了摇头,也跟着叹息一气,“梓瑶,马上就是我的寿宴,我希望你可以为我登台,献一曲《搜孤救孤》,你意下如何啊?”
“将军要梓瑶做的事,梓瑶定当全力以赴。而且,这是我最后的收官献唱,我希望有个完美的落幕。”
“那就好,对了,我要送你一样东西,虽然你我不能为父女,但是这份情谊却是不言自明的。你过来。”
宋梓瑶跟着佐藤彦来到一间房子,房子里立着一个人形模特,上面着一身西洋礼服,全以珍珠点缀。
佐藤彦走近这件衣服,说道:“这件衣服上的珍珠,总共有五万五千五百颗,每一颗都是天然海水珠,价格不菲,可是能够驾驭它的人寥寥无几。不过,我认为,不论是气质还是身段,这衣服非你莫属。”
宋梓瑶凝眉,这样一件衣服,简直就是日本人烧杀抢掠所得,她若是穿上这件衣服,也就证明自己已经忘却国耻,心随大日本帝国了。
这又是佐藤彦对自己的又一次考验。
不过想来,大风大浪都已经过来了,万万不能因此小事,让佐藤彦洞悉她的内心。
笑了笑说:“这物华天宝,真是美不胜收。梓瑶在这谢过将军了。”
又陪佐藤彦喝了茶,吃了午饭,才回到杜府。
一进杜府,刘海华就欢喜雀跃地走过来,“梓瑶啊,看来你和佐藤彦将军相处得不错啊。”
宋梓瑶露出一个假笑,说道:“佐藤将军今天送了我一件礼服,要不婆婆跟我一起欣赏下,看我穿上它是什么样子?”
“好啊,好啊!”,刘海华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