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瑶无奈地看着她,心疼她。
“为什么?”,宋梓瑶问道。
严雪翎看了一眼旁边的陆仪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陆仪方识趣地笑了笑,“既然你们有事情要聊,我就先走了。梓瑶,你放心,晚饭时,我一定站你这边。”
宋梓瑶感激不尽,看着陆仪方,觉得自己能够认识这么一个朋友,还算是幸运。
目送陆仪方离开后,宋梓瑶再次问严雪翎,“雪翎,现在外人走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跟我说。”
“梓瑶,我不敢回去,那个男人肯定会强抢我为妻,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断不能再入虎口。”
“可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宋梓瑶叹了口气,“毕竟,你母亲还要等着你去办丧事。”
“梓瑶,母亲尸体在警局,警局的人会处理的,他们随便找个地儿把她埋了就行。”
宋梓瑶一听,严雪翎这是怎么了?
纵使香巧姨再怎么十恶不赦,可好歹也是生她养她的妈啊,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看着严雪翎,宋梓瑶劝道:“雪翎,她是你的母亲,你应该送她最后一程的。”
“我不!”,严雪翎心中又恨又怕,“她那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我为她受尽折磨,过得还不如朱门里的狗,而且,她的男人侮辱了我,这些事,难道还可以说明我是她的女儿吗?我还需要服丧尽孝吗?”
宋梓瑶唉声叹气,自己想想,严雪翎确实经历了一段惨绝人寰的事情。
她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那今晚你就住在这吧!不过下午吃晚饭时,你就在玲珑阁用膳,等我消息。”
严雪翎连忙点头,身子依然战战兢兢。
到了下午,一家人齐聚餐厅,刘海华第一个开口说话:“大家听说了吗?严雪翎的母亲今早咽气了,听说是吞食了鸦片丧命的。”
方舒妤停了一下,没有说话。
杜英彪转向刘海华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吞食鸦片呢?”
宋梓瑶心里清楚,听严雪翎说,她母亲是被恶棍谋杀的,可是为了保全严雪翎的清誉,断不能这样说。
刘海华眼珠一转,笑道:“所谓乐极生悲,然卢香巧又是肤见谫识之人,当然以为越多的鸦片越快乐!可不知此等毒物,会索人性命,想来也只能一声唏嘘。”
方舒妤看着她,放下了碗筷,“姐姐,我听闻卢香巧嗜赌成性,负债累累,她怎么会有钱买那么多鸦片?即便是真买了,也会省着点。”
“鸦片致死用量又不需要太多,三十克足以!”,刘海华不屑一顾地瞅了方舒妤一眼。
“姐姐对鸦片杀人的毒性很了解嘛。”
“你什么意思?”,刘海华怒目圆睁地看着她。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这卢香巧死得蹊跷。头一天因为她吸食鸦片,老爷不让其女儿过门,怎么第二天她就撒手人寰了?到底是她愚昧无知多食致死,还是有人布局谋篇斩尽杀绝,那只有天知道了!”
“既然只有天知道,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自然不宜过问。只是作为旁观者,严雪翎又是梓瑶的好朋友,该帮则帮,多行善举,才是当务之急。”,刘海华拉长声音叹道,“现在严雪翎孤苦无依,看她可怜,我倒觉得现在让她嫁入杜家正是最好的时机,一来解了梓瑶照拂疼爱挚友的燃眉之急,二来彰显杜家深明大义,救人于水火的菩萨心肠。”
“姐姐,不要动不动就拿杜家当匾额,至于菩萨心肠,您自封的?”,方舒妤笑了笑,白了刘海华一眼。
刘海华说:“不论怎样,我们投票决定严雪翎的去留吧,愿意她嫁进杜家的举手!”
说完,自己就举起了手。
宋梓瑶也举了手,杜弘深看自己老婆举手,也立刻举手。
接下来是陆仪方,然后是杜英彪。
刘海华满意地笑了笑,看着方舒妤,“看到了吧,整个杜家都是菩萨心肠,只有你,顽石不灵,心如蛇蝎!”
方舒妤凝神静气,缓缓说道:“反正别来我这房,我伺候不来。”
说完便站起身,走了。
其余五人面面相觑,刘海华笑着说:“看到杜家上下合心齐力,我真的很高兴。严雪翎就暂住杜府,一会儿我命人把我隔壁的厢房打扫收拾一下。”
“婆婆,谢谢你。”,宋梓瑶总算舒了一口气。
刘海华说道:“你是我的好儿媳,咱是一家人,谢什么。”
夜晚,严雪翎就搬到了新的厢房。
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倍感快乐。
她终于如愿以偿,能够位列上海名媛望族,而能让她昭告天下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歌女的最佳时机,就是佐藤彦的宴会。
正想得出神,房门被叩响。
起身开门,是刘海华。
看到刘海华,她有一丝紧张。
“没想到你真的下手了,”,刘海华带上房门,满意地看着她,“不过,以后你是我的人,你记住,我能让你青云直上,也能让你万劫不复。所以,你一切都得听我的!”
严雪翎点了点头,说道:“您的恩德我没齿难忘,以后为您马首是瞻。”
……
连夜下船的林韵寒偕同中山直纪到了北平,夜晚,他们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中山直纪和她缱绻缠绵,林韵寒必须这么做,毕竟,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只有这样,她才能牢牢抓住中山直纪的软肋,让他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