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你俩帮我做件事,做好了我给你们口饭吃,你们还可以干以前的买卖,以后也没人抄你们的窝了。”大庆诱惑着说。
“您现在就是一个片儿警,我们就是信您,这事您也说了不算吧?”许建设开口疑问道。
“对,现在我就是一个片儿警,但是你们帮我把事办好了我就不是片儿警了,我就是副所长,到时候我想护着你们也就好办了。没有这么大的利益,我凭什么要护着你们呢?”大庆徐徐说道。
“什么事能让您一下当上副所长啊?”许建设好奇的问。
“帮纺织厂领导劝那些多占房的人退房!”大庆说。
“您别逗我俩了,这事我们也办不了,纺织厂这帮浑人可不是怕事儿的主,一个两个我们能弄住,那么多户我们能怎么人家?再说了,我俩也属于多占房的,呵呵。”许建设知道自己的斤两,实话实说道。
“我知道,就是因为你俩也是早晚要做工作退房的,所以我才先来找你们,要不然我干嘛冒风险帮你俩找营生干呢?你俩自己好好想想吧,是想以后能好吃好喝还是想多占着两套平房整天出去玩命?”大庆沉稳老辣的说。
“陈公安,我和我兄弟也不是傻子。你让我们帮你把那些多占房的人从新房里请出来,我们确实干不了,您确实是高看我们了。”张彤说。
“不是从楼房里让他们搬出来,占了楼的就住楼了,我是让你们把他们多占的平房腾出来,纺织厂要把这些平房分给原本要分楼房,特别是房子已经拆了的那几排住户。”大庆解释道。
“这样啊,这样的话这活儿我们兄弟俩接了。”张彤肯定的说。
“好,明天你们就带着你们的人陪我去帮厂长给他们搬家,只要不把人打坏,所有的事都有我顶着。当然了,你们也要明天腾房子,到时候听我的安排办。”大庆胸有成竹的说。
大庆与二人商量定了明天的计策后,便离开了。第二天,大庆去厂里找了张宏宇,做了自我介绍。
张宏宇打量了大庆半天,说:“陈公安,不是我对公安部门办事能力不信任,但就你一个人,你们所里连个领导都不来,这个事儿是不是太敷衍我们了?”
“张厂长,我来之前是跟分局领导立过军令状的,这个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也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我在纺织厂的生活区住了两年多了,我了解这些人,这件事我能办好,请你相信我。”大庆肯定的说。
张宏宇听大庆这么说,就找到武志学,带着几个保卫科干事随大庆一起去了。他们来到家属区之后,张彤和许建设带着人也跟了上来。他们找了最难啃的骨头下第一嘴,户主叫李广源,家里三个儿子,除了李广源自己是纺织厂的职工外,大儿子在别的单位上班,老二和老三都待业在家,这一家属于人丁兴旺但又穷横穷横的家庭。大庆和张宏宇带着人到了他家以后,说明了来意。
“你家老大占着楼房住,你们爷仨还霸着平房,你让那8排拆了房的人怎么办?”武志学说。
“武厂长,不,武局长,您家倒是不缺房子,您爱人占着一大套平房,您在工业局还有楼房,就这样您家还要分纺织厂的楼房呢,而且全厂都知道您就一个儿子,您弄那么多房子干嘛?我家仨小子呢,老大结婚不得有房住么?老二老三怎么办?您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也为我们想想啊!”李广源大大咧咧的说。
“你说的对,我不该占纺织厂的楼房,我在这里表态,在场的人给我做个见证,纺织厂的楼房我们家不要!平房是我爱人的房子,我虽然不在纺织厂了,但是我爱人是纺织厂的职工,她有权力有自己的宿舍。”武志学大声的说道。
大庆见武志学说完后,四下无声,对张彤和保卫科的人使了个眼色。张彤带着人进屋就要搬东西,李广源见状,大喊一声:“住手!”可是这些人并没有听他的,还在继续往外搬着东西,李广源去里屋找了根粗长的擀面杖,拎在手里冲着自己的俩儿子说:“看谁再敢搬就给我打,打坏了你们老子给他赔命!”
“呦,我没听错吧?敢跟我说玩命?你们俩小崽子有能耐过来,跟你们彤哥我过两招。”张彤站了出来凶狠的说。
李广源见是这个出了名的恶霸,也没退缩,大声对张彤说:“张彤,你小子别在这逞能,是不是帮着公家收了我的平房,他们就把你多占的奖励你了?你倒挺会讨好领导,以前没觉着你骨头这么软啊?邻居们,他张彤带着人要撵我走,就为给他自己捞好处,咱们能忍么?”
张彤没等他煽动邻里,马上大声接话道:“你们爷仨不是觉得我巴结领导么?走,我让你们爷仨先搬我家!你们几个亲自搬,搬完了我要是还回去住,我他妈就不姓张!”
许建设见邻里们没人说话,马上大声跟着说:“走,我带大伙去我二哥那里搬家!搬完他家搬我家!”说完就带着一帮看热闹的街坊走了。
李广源家里,气氛紧张的对峙着,过了约半个小时,许建设带人回来了,一个街坊对李广源说:“人家张彤和许建设都把平房退了,家具都搬走了,还让厂里贴了封条。厂里说他俩家的平房一会儿就分给那8排拆迁户了。”
张彤没跟李广源再说一句话,领着人搬着他家的东西,李广源举起擀面杖砸向张彤,许建设反应灵敏的抬起一脚将其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