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不干净打扫一下就行了，没必要离开吧？我看这里有不少人啊，如果真的不行，谁还会在这里干活？”马一凡其实是无所谓的，他就是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而已。
“别看厂里人多，实际上每天来的比走得多，能坚持下来的人都是为了讨生活而已，向我这种五十多岁的人，没有任何一技之长，就只能待在这里了，要不然儿子的房贷谁来还？以后老了连个生病的救命钱也没有！”大叔叹息的说道。
“这就是生活，人生不如意十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啊。”马一凡一方面是在劝对方，一方面也是在劝自己。
“谁说不是呢，就在昨天晚上，你这台机器上的人死了，听说是被高利贷逼死的，实际上……”
大叔还没有说完，一个穿着黄色马甲的人就走了过来：“老李，别一整天跟新员工瞎扯淡，要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你这个月的不良率很高啊！”
大叔笑着点点头，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线长说的我都记着呢！您放心，最近我都认真的很，不会再出错了！”
这线长也就三十多岁，说话的语气趾高气昂，好像这工厂就是他家开的一样！
线长走到马一凡的跟前检查了几个手机零件，然后说道：“零件质量是可以，就是速度太慢，你应该再纯熟一点儿，时间就是金钱，不说别人，老李一个人的效率就是你的两倍！你可得加油啊！”
马一凡点点头，不再说话，继续进行冲压，听着那噗通噗通的巨响声。
现在已经快到早上八点了，白班的人都来接班了，马一凡也下了机台，然后去洗洗手，准备下班。
这时候，老李跟着马一凡走了过来，然后说道：“小伙子你下班之后准备去哪里玩啊？”
“当然是回去睡觉了，还能去哪儿啊？”马一凡笑着问道。
“嘿嘿，好去处多的是，就是要花钱，不过叔听说今天有便宜好玩的地方，一次快餐只要三十块，而且味道还很不错，你年轻力壮的，人家说不定还会给你打折呢！”老李神神秘秘的说道。
“快餐？什么快餐？”马一凡心里不明白了，三十块一份的快餐还便宜么？像老李这种每顿饭只舍得吃馒头的人，根本不可能愿意吃那种三十块的快餐吧？
“看来小伙子还很老实啊！走吧，叔叔带你去消遣一下，这年头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子在这里累死累活的干，挣了钱都要交给儿子，我这心里也憋屈啊！一年到头连个女人都没有碰过，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老李拉着马一凡来到了一家看着很冷启动餐馆，然后兴奋的说道：“老板娘，要份儿三十的套餐！”
“没问题！老板选几号套餐啊？”一个浓妆艳抹的老板娘扭着腰肢走了过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要新品！我就是冲着新品来的！”老李搓着手激动的说道。
“老板还真的是消息灵通啊！昨晚上才上的新品，不过排队的人很多，您最起码要等十分钟。”
“没事儿，等一个小时也行，我就好这一口！”老李说完就递给对方三十块钱，老板娘赶紧端过来一份儿大米和一盘炒青菜，就这东西就要三十块，实在也太坑了吧？
就在马一凡心里疑惑的时候，老板娘又问道：“这位帅哥不来一份儿么？最近我们店里打折，最便宜的有二十块的！”
“瞧瞧，我就说你们这种年轻人可以打折吧！别墨迹了，赶紧选吧！”老李催促道。
马一凡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就说道：“那就选最便宜的吧。”
“成，虽然二十块钱，但是您绝对不亏！就是您到时候要小心点儿，这一份快餐太烫，容易烫到嘴！”
老板娘也收了马一凡二十块，这钱还是进厂的时候领导发的五十块现金补贴，现在一下子就花了二十，其实完全可以在厂区吃免费的饭菜，真不明白老李为什么非要出来吃。
“你这时候怎么能贪图便宜呢，这二十块的饭菜真不好吃！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点了二十块的套餐，结果不但没痛快，反而还带了一身伤！”
老李劝说马一凡，但是他更想看热闹，毕竟对方也是第一次来，如果能看到对方出丑，他心里也就平衡了。
就在这时候，老板娘也端过来了一份儿跟老李一模一样的饭菜，然后笑着说道：“帅哥，你吃完了就能直接进去，四号房间在走廊的拐角。”
马一凡心里依然很迷糊，这饭菜他实在难以下咽，跟厂区的饭菜比起来差远了，最起码厂区的饭菜还像个猪食，这种饭菜连猪食都不如！
不过老李却吃的很香，最后把马一凡的那一份儿也吃干净了，而马一凡则是被老板娘带到了四号房间。
说起是四号房间，其实就是一个只有五六平米的窝棚，两侧都被隔板挡着，门口是个破布帘子。
一路走来，马一凡听到了各种男女的怪叫声，不用想，他也明白了这里面是做什么的。
挂羊头卖狗肉，这快餐店其实就是一个提供特殊服务的据点，因为这里偏僻，警察很难查到，所以已经在这里开了七八年了，一直都相安无事。
再加上这里的服务很便宜，所以工人们都没有举报，还想着快餐店的生意能更红火一些，多上一些新的菜品。
现在社会上男女比例失调，很多不法分子就钻了这个空档，而且厂区里面除了大妈之外就没有年轻的小姑娘，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