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之上,中年男人看着这一道剑光,眼神中陋出了惊讶之色。
“接下来呢?”,黑河见赵柳烟说到这里半天没说话,不由接问了一句。
“最后?最后那个修魔者就被我父亲打跑了,那一晚,我亲眼见到母亲死在我的面前……鲜血流了一地,好红,好红……”,赵柳烟喃喃说道。
自那以后,赵传承便孤清寡欲,一心追求钻研剑道,再也不提起赵氏的事,也不在纳新妻。
而赵柳烟也从那晚开始,不断的做着恶梦,梦里到处都是鲜血,和一种可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在暗处,有无数双眼神正在盯着她。
如果光是做做梦的话,还是可以解决的。赵柳烟从那以后开始正式进入修仙之路,他本想选择气修,能快速修炼有成,为母亲报仇。
但是,不论她走在哪里,心中却总有着这样一个感觉,就是那晚杀害她母亲的修魔者逃走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某个地方,某个暗地里时刻盯着她。
这种感觉就如幽灵一般缠绕着她的心头,一缠就是十几年。
也因为这一点,她时刻无法清心静气,所以根本没办法修炼。
无奈之下,她选择了家族中的剑修,继承了家族的剑修入道法决中,主走剑气攻击的一种法决。
她开始日日钻研,苦苦修炼,埋头练剑感悟。每天她都会少休息,少停下,因为一旦停下,那种可怕的感觉便油然而起。
两年前,她剑修已经到了感悟阶段,然而已经二十多岁的她却时刻无法忘记那个夜晚,那个给他带来可怕的感觉依旧久久缠绕着她。
她有时会莫名的愤怒,有时会莫名的暴躁,她知道这样下去,她迟早会疯的。
即使那只是感觉,并不事实,但是她就是无法甩掉那种可怕感,仿佛阴影一般永世牵伴着她。
听到这里,黑河不由得叹了口大气,他没料到这表面看上去孤傲,且做事果断,少言寡语的赵柳烟背后有着这样惨痛又艰辛的经历。
“这是心理疾病,应该和你的心理素质有关。”,黑河也不知该说什么,莫名奇妙的扯了这么一句。
赵柳烟不解了撇了他一眼,她不懂什么是心理疾病。
“不管怎么说,在我筑基之后,我便不用在睡觉,所以比以往更加安宁了不少。可是后来……”,赵柳烟喃喃说起了之后的经历。
后来,她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剑修上竟遇上了瓶颈,这竟是因为那股莫名可怕感。
她很愤怒,甚至快被这感觉给逼疯了。她一狠心,便以目前的身份,加入了炼体宗,做单纯的求学弟子。
她选择用炼体法决来折磨自己,让自己的精神上暂时无法感受那可怕的感觉。时而久之,这成为了他避开那感觉的一个最佳解决方法。
到最后,惊奇的是,不断的修炼炼体功法,不仅令她修为上有了新的突破,更是在剑修之道上突破到了新的境界。
从那以后,她的人生再次添加了一丝光彩。她选择以孤傲面对他人,也是在跟那股莫名的可怕感做斗争。
她作出淡然无畏的样子,无时不刻都在面对那感觉,但她却没有在低头。直到现在,她面对那感觉已经比以前强出了许多。
黑河听来听去,除了感觉赵柳烟的性子很强干以外,就是为她过去的事感到怜惜,为她的所作所为而赞叹。
她的人生经历可以说的上是时刻充斥着磨难,非一般人能想象。
“所以说,你修炼炼体功法只是为了对抗那种感觉?”,黑河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赵柳烟没好气的撇了黑河一眼,也不知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用心听自己说话。
“当然,这炼体功法实在变态,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赵柳烟喃喃回道。
听她这么一说,黑河心中竟莫名的一阵激动。这么说来,她的身体还不至于因为炼体,而变成萎缩的状态了?
“这个地方的确很隐蔽,看样子你花了不少的心思,为何不在多费些力气,将这里好好装饰一番?”,黑河也不知该做何安慰,他四下扫量着这陈旧的木屋,喃喃道。
坚强,面对磨难,她却挺着胸膛前进。所以黑河知道,他无需说那些安慰的话。
如他所料,感慨过后,赵柳烟的表情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沉静。听了黑河的建议后,她微微一笑,回道:
“平日里,我到这来就是修炼气修,不过我并不是气修者,所以很少吸取灵气。这里除了能让我安心一些,也算是给我打发时间的地方吧,用不了摆设的那么花俏。”
黑河略略点头,看来这赵柳烟虽是大家修仙家族族长的独生女,也算千金之躯,生活性子却能如此随意,不容易。
“我们谈了这么多题外了话了,不知赵姑娘打算什么时候进入正题?”,这时,黑河忽然问道。
赵柳烟听后撇了黑河一眼,显然对他有些不在意的样子显得失望。只是她自尊心极强,对此也只是装出淡然无谓的样子。
“既然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相信你,就不是说说而已。你应该跟我讲讲当时的情况。”,赵柳烟回道。
黑河就等她这么问,于是将这一次运送货物的过程详细的向赵柳烟讲了一遍。
赵柳烟听后却是满脸的疑惑,在如此严密的防御下,竟然还能出现这种事,实在诡异。那个做手脚的家伙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