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仅仅不在只是黑河和商号荣誉的问题,也不只是马升等兄弟们清白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整个陈家商号,会不会落入奸人之手。
一想起陈稳此刻还被冰封,在生死之间徘徊,一想起陈敢言为了撑起整个责任,日夜不停的勤劳。这一切,都足以让黑河心生愤慨。
不论如何,他一定要保住陈家商号的基业,让陈稳能在醒来之后,可以看到好的未来,好的光景。
云天之上,原本飞行急速的飞舟忽然消失在空中,接而,一声巨大的哀鸣传出,在火焰的绚烂下,一只巨大的火鸟已经取代了飞舟。
屈国,陈家商号总号处,此刻虽然夜深人静,但这时的总号人却非常之多。
一眼望去,总号的门口尽是修士,且大多数都穿着同样的服装,显然来自同一个修仙门派。
“怎么办?此刻陈总管被人抓去了,商号的一切事务没人打理,在过些时日,商号多处的生意很有可能出现失误。”,说话的这人一脸急促,正是陈掌柜。
他话刚说完,一个非常苍老的老者却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不应该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应该想想怎么把陈敢言总管救出来。唉,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到底是何人要与陈家商号为难?”,这个老者正是隐心居的掌门人秋自清。
就在刚刚,他得知陈掌柜提出的求救,说陈敢言总管被人掳走,请他来帮忙。
凡是有关于陈家商号兴亡的事,秋掌门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近一年内,商号频频出现事故,先是陈稳被陷害,又是陈敢言被抓走。
这一下搞的即将化婴的秋自清也无暇去闭关突破。
“对了,黑总管去哪了?”,这时,秋自清忽然问了一句。
陈掌柜听后却是更加苦笑了。
“黑总管去出任务了,前几天刚走,此刻恐怕已经快到分号了,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召他回来也不容易。”,他回道。
可是,秋自清却是疑惑了。老谋深算的他,一来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在加上他来后了解了下情况,却更是有很多的疑虑。
“你说掳走陈敢言总管的是一个大修士,而且他没有要杀死陈总管的意思?”,秋自清再次确认的问道。
陈掌柜略略点头,他再次仔细回道:
“当时,可平常一样,陈总管在处理要事,我也在吃饭。可就在那时,一个黑影却忽然凭空出现在了房中。当时,陈总管吓了一跳,刚想问什么时,却已经被那人给抓走!”
秋自清越听面色越加沉凝,这种手段很明显是元婴老祖的瞬移秘术,难道掳走陈敢言总管的真是一个金丹大士吗?
可他的目的何在?他若是存心想对付陈家商号,有元婴期的实力,何不直接将陈敢言杀死在当场?
更诡异的是,陈掌柜当时也在场,可此刻他却依旧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毫发无伤!难道,这又不奇怪吗?
一时间,各种猜忌涌上心头。这次的事发生的实在太过诡异了,连秋自清这个一代掌门都摸不透其中的门道。
苦思冥想之下,秋自清都无法做出任何假设。毕竟,这一年里,陈家商号发生的祸事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这似乎成了一件较为正常的事。
“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蛛丝马迹,一定要救出陈敢言总管。”,秋自清严肃的说道。
而后,他命令手下的弟子分各路去打探情报,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和这事有关的消息。
对手能在陈家商号总号来去自如,一触中地,显然对这里也很了解。就算那家伙有着元婴期的修为,可要熟悉的用灵识探察好地形也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那人很有可能在此地某处逗留过。
处此之外,他也想不到什么方法去打探对手的底细了。
“陈掌柜,不知商号可曾得罪过什么大的对头?”,下令后,秋自清又接问道。
陈掌柜听后也是皱着眉头仔细回想起来,不过想了很久,他才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既然陈家商号没有什么大对头,那对方那元婴老祖为何要掳走陈敢言?
起码陈稳并没有得罪过什么元婴老祖,与他是忘年交情的秋自清对这一点可以确定。
“唉,近些年,我屈国境内大事连出,先是凡人宫廷之间的内斗,又是修心阁的腐败,到现在……”,秋自清叹气摇头,说到这里,不禁面陋疑难。
离破晓还不到一个时辰,目前的陈家商号处于很被动的状况,陈敢言被掳走,其他人也只能坐以待毙,等到对方找上门来。
秋自清派出的弟子门迟迟未归,他在总号处,与陈掌柜不断交流,想看看能否找出什么不对之处。
然而,就在这时,天端处忽然闪过一道青光,那青光如火箭一般迅速朝着总号这边冲了过来。
这青光便是黑河的乾坤玉芦所发出,小凤的修为达到结丹期,各方面实力突飞猛进,在她的全力飞奔下,黑河赶回商号仅仅花了三个时辰。
“陈总管!”,黑河刚落地,立刻大喊一声,冲进了总号内。
早在远处他就发觉了不对劲,今日的总号看上去比以往冷清许多。平日这个时候,总号早已在准备装载货物,或是打理其他的事。
“是黑小友的声音。”,屋内,秋自清听到这声音,不由得惊呼一声。
他与陈掌柜相视一眼,迅速从内堂赶到了大厅。他们疑惑,黑河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