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来为您宽衣。”

红鸳起身,站在他面前,不过只是一眼,她便沦陷到他那张只应天上有的容颜中,那样深邃的眸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光亮。

萧珩微微抬手,红鸳便环上他的腰,将自己贴住他的胸膛,慢慢解开他的腰带放在一旁。

要慢,要轻,要柔。

这些,今日嚒嚒们都教过了。

红鸳慢慢褪下他的锦袍,只留下一身白色里衣。

“殿下!”

红鸳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却被他突然拽住手腕,身体不受控地朝床上一倒,再次抬眼时,那张雕刻般的容颜,便定格在了自己的上方。

萧珩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撑在她的耳边,双眸平静地看着她。

身下的女子,媚眼如丝,情潮澎湃,下一秒她便大胆地扣住萧珩的脖子,“殿下…”

萧珩慢慢靠近她,一双深眸却荡起万千复杂的情绪,看着上方的人慢慢吻向自己,红鸳很自觉地闭上眼,激动地等待着与他的第一次肌肤之亲。

然而,翘首以盼的亲吻却迟迟没有来临,红鸳忍不住睁眼,只见上方的人专注地看着自己,眼里却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殿下怎么了?”

萧珩眉峰微扬,目光含笑流转似在望向别处,再次落到红鸳身上时,已是另外一种意味。

“殿下…”红鸳不知他突然怎么了,双手环在他的脖颈并不放手。

萧珩微微叹了口气,摇头低笑,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鄙视自己,下一秒,便抓过脖上的手,猛的一带,红鸳还未弄清楚状况,自己便离开了床榻,坐了起来。

“殿下,可是奴婢伺候得不好?!”

萧珩坐在床边,垂头看着脚下,摇首浅笑道,“退下吧。”

红鸳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只得有苦说不出地退下。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萧珩轻浅的呼吸和叹笑之声。

“哟!夫人今日倒是早得很呐!”

明程看了他一眼,见他志得意满,容光焕发的样子,并不答话,只是坐在一旁,喝着清茶,看着书。

萧珩坐到她旁边,饶有兴味地打量了她一下,见她眼眶泛青,便笑道,“夫人眉眼疲惫,难不成是昨晚没睡好。”

明程将茶杯慢慢放下,脸色平静,没有以往的针锋相对,更没有之前的彼此嘲讽,只是缓缓起身,拿着书,冷漠地走出了房间。

“站住!”

萧珩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即便是蒙荃也感受到了明程今日的气场,虽说她之前也是淡淡的,不爱搭理人,可从没有像今日这般,全身都散发着噬骨的冷漠。

“明程,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你若是不愿意当这个豫王妃,多得是人愿意!”萧珩怒极,一肚子的火。

明程抬眼直视他警告的目光,“骂完了?”

“我”

明程冷冷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出去。

“小姐,午膳是在碧溪苑,还是在房里用?”

明程撑着太阳穴,看着书,可是一上午过去,连一页都没翻过去,“我没什么胃口,你去吃吧。”

凝曲见她脸色苍白,有些紧张,“怎么突然没什么胃口?!是不是病了?!”

“没事,想来是昨晚睡晚了些,头有些晕。”

“还是找大夫来看一下,要是”

“我说不用了,听不懂吗?!”

明程烦躁地将书丢在一边,起身便回了房。

凝曲莫名其妙,她家小姐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今日怎么这般反常,还生了气,真是奇怪。

“小姐,休息吧!听蒙荃说,殿下今日歇在品花楼了。”

凝曲的声音很轻,生怕再惹得她不高兴。

明程将书合上,嗯了一声,便准备起身去沐浴,低头之时,却看见了胸前的那只玉坠,不知为何,下一秒,便一把扯下,重重地扔向窗外。

“殿下小心!”

只见那只金银花玉坠从萧珩胸前划过,摔在了蒙荃的手里。

萧珩眼眸怒变,冲进房间,一把抓过明程的手,带了些醉意上头,朝她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这玉坠,若是那个人送的,你还会扔了它?!啊?!”

明程被他弄得生疼,扬起手,一巴掌便打在了他脸上,“要耍酒疯去找别人!别来我这!”

萧珩动了动酸疼的嘴角,冷冷一笑,“我自然会去找别人!不劳夫人操心!”

门,被重重摔开,回音不绝。

“小姐,您,您怎么又和殿下吵上了,不是答应了二夫人,要好好待殿下的吗?这,这该如何是好!”凝曲急的再房门口来回踱步,看这样子,殿下这该不会又要宠幸别人了吧!有红鸳一个就够给她家小姐添堵了,这要是多几个,以后可怎么办,“小姐,您要不去跟殿下道个歉,认个错,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没有回应。

凝曲回头想劝劝她,眼睛在看着地上昏倒过去的人时,猛然放大,“小姐!小姐!来人啊!快来人啊!”

清晨的第一缕曦光射进来,明程有些虚弱地动了动眼,屋子内,有些吵杂,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了凝曲的低声哭泣,和萧珩的沉身质问,她想坐起来喝口水,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烈阳当头的正午时刻。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啦?!”

明程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亮,干涩地问道,“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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