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延清宫也到了,明程抽出自己的手,站到另一边。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参见皇上,参见太后!”众人皆行稽首大礼。

“免礼。”

延清宫恢宏壮阔,是大梁皇室专用迎宾之所,惠文帝在位时,整个宫殿修筑历时两年,殿外磅礴大气,庄严雍容,而殿内则是金碧辉煌,华贵逼人。

延清宫的正殿内,金丝绣云华毯延铺于地,直至高阶之上;

六纵雕木案台整齐肃穆地坐立于高阶两侧,美酒佳肴,鳞次栉比;

灯火明绕,香氤芬盈,曲光溢彩,让人流连忘返。

萧珏正襟危坐于九天龙椅之上,稍下左侧为张太后,右侧为张皇后,再下即为淑妃,德妃,慧妃等一众六宫妃嫔。

高阶之下,两侧六纵案台,则是朝中诸位重臣及其家眷,入席而坐。

“姐姐,我要出去,这里空气不足,我快晕了…”

“姐姐,我也是~我也是~晕得喘不过气~”

刚入坐,明程便听到旁边案台传来的撒娇声。

只见沈韶看了一眼可怜兮兮,忽闪着大眼睛的两人,悠声道,“那今晚,你们两就给我晕死在这吧。”

“……”

“……”

萧珏笑着看向沈韶旁边的两人,道,“咱们的小侯爷,小郡主看来又坐不住了。”

“回皇上,忆渊和思沅平日里在家逍遥自在惯了,疏于管教,还请皇上勿怪。”沈韶恭敬地解释道。

“小侯爷,小郡主天真浪漫,朕又岂会怪罪。”萧珏颇有同感地看向沈韶和萧珩,“朕与郡主同为兄姐,自然明白长兄如父,长姐如母的苦楚,朕记得允煦小的时候与他两一样时常让伺候的公公嚒嚒不得安生。”

萧珩眉头一动,有些无语地看向萧珏。

“你看着朕做什么,难道不是吗?”萧珩笑道。

大殿内众人也都跟着笑道,“皇上与豫王殿下手足情深,臣等自愧不如!”

“臣等自愧不如!”

萧珩举杯朝众人示意,包括对面脸色十分不好的承王殿下。

“豫王和睿王自小机灵,不爱受束缚,不似承王性子安静沉着。”张太后有意无意地说道,“哀家可还记得,当年承王为救皇上摔断手的事呢。”

萧珏一笑,“是啊!朕如今能有命坐在这,还得感谢小时候承王弟相救之恩呢!”

“皇上言重啊!”萧瑄连忙从案台起身,跪在大殿正中,朝高阶之上的人行礼。

“起来吧!瞧把你紧张的。”萧珏笑道。

萧瑄颤巍巍站起身,满额大汗地退了回去。

“算着日子,陵王和睿王也该回来了吧?”张太后不满地瞪了一眼唯唯诺诺的承王后,立刻转移话题地问道。

萧珏点头,“西疆部落的叛乱现在已经基本肃清,朕今日刚收到陵王的折子,说不日便会起程返京。”

“也是可怜了你们十一皇叔只有陵王这一脉单传,这次回来定要大行封赏,以慰战死西疆的将士,和十一王爷的在天之灵。”

“陵王府多年来忠心耿耿,力战西疆,劳苦功高,封赏是自然。”萧珩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快。

张太后这话说得极为聪明。

陵王萧璟自三年前承袭爵位以来,便一直镇守西关,如今一举平定西疆叛乱,封赏本就是应当的,可如今太后这么一说,倒让人觉得陵王府的封赏是她请旨来的。

“不过这次,睿王能主动请缨跟随陵王平乱,看来朕的小皇弟也长大了。”

众人皆笑。

倒是萧珩,面色闪过一丝烦闷,萧瑜那个小家伙,上次趁他不注意,把他的王府砸了个干干净净,这次回来,定要好好教训他。

“睿王今年也十六了吧。”张太后慈笑地喝着茶,眼中泛起几丝心照不宣的心思,“也是时候成个家了,有了王妃在身边知冷知热,这人呐,才会成熟。你说是吧,豫王?”

萧珩正在饮酒,听她不怀好意地扯到自己身上,便浅浅一笑,放下酒杯的手,温柔地抚在明程的手上,“太后所言极是。”

张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明程,慈爱地朝萧珩缓声道,“你也成婚三年了,膝下跟你皇兄一样也没个子嗣,这以后若是到了阴曹地府,叫哀家如何想你们父皇交代,哎…”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害死了自己的母后,怕真要信了眼前这个人伪善的面孔了。

“想来你也不喜欢这府里多几个人扰你清静吧。”萧珩附在她耳旁低声道,可在外人看来,面前的这两人却好似在耳鬓厮磨。

明程蹙眉,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豫王妃啊,哀家知道,这豫王府没孩子也不能全怪你,可不让豫王择侧妃,那就是你的不是了。”张太后语重心长地劝慰道,眼神时不时看向下面的张宜修,语气突然变重,声音也沉了很多,“听说前些日子,那个怀了豫王子嗣的女子被你赐了一碗红花汤?”

------题外话------

明程:一个刚送走,一个又来了,说吧,殿下你想怎么样。

萧珩:送个美队盾牌给夫人,不必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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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073 各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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