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因转向了戴面具的无面者。
“把你的俘虏堵上嘴再乔装打扮,相当冒险的一次赌博。我们本可以用其他方式考验她的。”
他回过身面向艾丽莎。
“容我失礼,为了照顾到其他议会成员。
来说说看,为什么你要故意射杀自己的哥哥?”
“我的父亲派我们来送死,”艾丽莎回答说,“以我们的死为借口,向诺克萨斯关闭掘沃堡的大门。”
“继续。”
“我的父亲还有几个哥哥都是蠢人。
他们被独霸铁刺山脉的野心蒙蔽了双眼,一心想复辟祖先的权位。
他们将带领我的人民走向灭亡,换来的只是刹那的虚荣。”
一丝极难察觉的冰冷微笑爬上斯维因的嘴角。
“那么,艾丽莎·罗什卡·格荣亚纳·瓦尔罗坎——现在你有什么备选提议?”
艾丽莎猛然推开记账室的大门。
年迈的地区长官瓦尔罗坎抬起头,脸上满是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丫头?”他怒骂着站了起来。“你不通报一声就回来了?奥拉姆呢?”
她身后跟着两名崔法利军团的战士,身披黑铁刺甲,手握斧头长戟。
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在他父亲身边的是大哥希洛克,掘沃堡的继任者。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恐惧。
“卫兵!”地区长官大叫到。“拦下他们!”
然而,他的贴身侍卫里没一个敢动弹。
崔法利军团的威名遍及瓦洛兰——即使从未与他们正面交锋或同在一方的人也都不敢怀疑。
他们代表着诺克萨斯之手的权威。
与他们作对就等同于和崔法利议会作对。
德莱厄斯说的话让艾丽莎翻来覆去想了好多遍,就是她的哥哥嗤之以鼻的那句话。
只需要两个崔法利军团士兵,就能大摇大摆地走进你们宝贝的掘沃堡,占为己有。
事实证明,这句话果然不是信口开河。
“你都干了什么?”她的父亲嘶嘶地说,瘫坐回自己的椅子。
“势在必行。”
艾丽莎拿出一卷羊皮纸,上面的字迹是新写上去的,还盖着诺克萨斯的纹章——崔法利议会的纹章。
她把皮卷摔在父亲面前的桌子上,他几乎跳了起来。
“奉统领之命,我来免除你的职务,”艾丽莎说,“今后,此地的辖制由我主理,以帝国之名,行帝国之利。”
“你?”她的父亲不屑地笑道。“从来没有女人统治过掘沃堡!”
“或许现在该改改了。该有人为我们人民的未来着想,而不是执迷于国王的地位,和已经消失在过去的荣光。”
艾丽莎点了一下头,她父亲的贴身侍卫迈步向前抓住了他。
“你不能这样!”他无力地叫嚷着。“我是你父亲!我是你的王!”
“你不是王,”艾丽莎说。“更不是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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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担任诺克萨斯军队剑士长的锐雯,如今在那片她曾要征服的土地上流浪。
她曾通过自己信念的力量和野蛮翟诰中不断晋升,并被授予一把传奇的符文之刃——然而在艾欧尼亚的前线上,锐雯对祖国的信仰遭到了考验,并最终粉碎。
她切断了与帝国的一切关联,带着破碎的剑刃四处游荡,寻求对那段模糊回忆的赎罪。
建立在恒久纷争之上的诺克萨斯从来都不缺战争孤儿。
锐雯的父亲死于一场无名的战役,母亲死于难产,小锐雯在特里威尔山石脚下的一座帝国经营的农场中度过了童年。
强壮的身体和凶猛的意志让这里的孩子顽强地活着,同时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劳作,但锐雯想要的不仅是餐桌上的面包。
她看到地区战团的征兵官年复一年地来到农场,她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获得梦想生活的机会。
当她最终宣誓为帝国效力的时候,她知道诺克萨斯一定会接纳她这个彷徨已久的女儿。
事实证明锐雯是个天生的战士。
虽然年纪轻轻,但多年的艰苦劳作让她很快就适应了兵器的重量,甚至可以掌握比她还高的长剑。
战争的烈火铸就了她的新家,锐雯感到自己与同袍兄弟姐妹之间的纽带坚不可摧。
她对帝国忠勇有加,以至勃朗·达克威尔亲自授予了她一柄黑石符文之刃,一位皮肤苍白的内阁女魔法师还为此剑附了魔。
这把武器甚至比一面鸢盾还要重,剑身也几乎与盾同宽——正合锐雯的胃口。
不久之后,她的军队就前往艾欧尼亚,参与诺克萨斯蓄谋已久的入侵战争。
这场新的战争越拖越久,事态越来越明朗,艾欧尼亚不会屈服。
锐雯的队伍被指派护送另一支战团穿过交战区纳沃利省。
这支战团的领袖艾弥丝坦雇佣了一个祖安的炼金术士,迫不及待地想要试验某种新型武器。
身经百战的锐雯愿为诺克萨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但现在她看到有些士兵不太对劲,一种不安油然而生。
他们护送的车厢里装满了易碎的双耳陶罐,她无法想象这种东西在战场上有什么用。
两支部队遭遇了激烈的抵抗,似乎就连大地本身也在反抗他们。
在一场暴风雨中,泥流从山上倾泻而下,锐雯和她的战士们被困在那些陶罐周围——这个时候艾欧尼亚的战士们现身了。战况急转直下,锐雯向伊米斯坦请求支援。
她得到的唯一回答是一支燃烧箭,从山脊飞驰而